加载中…五月四日访张寰和老人
(2013-05-14 18:2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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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分类： 原创散文 |
洪砾漠
张寰和老人眯着眼睛，闭目养神。我俯身握住他的一只手，贴着他的耳朵，问：“张老师，您近来身体好吧？”张老睁开眼睛，和蔼地望着我，说：“近来还算好的，好的啊！你是洪砾漠先生……”
张老没有看东墙前方的桌案上的电视机收视的节目，很有兴致地逐字逐句逐段看我递给他的我近作书话《合肥张氏姊妹的书》、散文《贺张充和老人百岁华诞》、评论《张兆和小说<费家的二小>赏析》……我知道他耳聋厉害，又眼睛近视了，就将小几上的一只放大镜拿给他。他左手拿着我的打印稿，右手拿着放大镜，很仔细地看下去……
我想起1991年5月24日，在北京的周晓平（周有光、张允和的儿子）打越洋电话给身在美国的张充和，说：“四姨，现在苏州在拍卖您的仕女图，您要不要？”张充和老人不加思索地说：“要。”《仁女图》是张充和1944年在重庆作的人物画，沈尹默、章士钊、乔大壮、潘伯鹰、姚鹓雏等人在画作上题跋，弥足珍贵。1991年5月底，苏州拍卖行并没有拂张寰和、张以迪、张致元祖孙三代的面子，将这幅《仕女图》卖给了张家人，后来由张元和的外孙和鸣将《仕女图》从苏州带往美国，交给充和老人，使名画回归到了作画人手中……
我在书话《合肥张氏姊妹的书》一文中说：“我手中缺元和印制的纪念顾传玠的册子和她自己的剧照《身段影集》。”张寰和老人读到此处，就对夫人说：“孝华，你看看家里还有没有顾大哥纪念册和《身段影集》？要是有，就各送一册给洪先生。”
周孝华老师从另一住室拿来一册《顾志成纪念册》、一册《张元和饰演杜丽娘身段影集》，坐在客室的木桌前的木椅上，戴上老花眼镜，聚精会神地代张老在书册上题字。她题好字，送给我。我高兴地笑纳了两册书……这时，我第一次知道张寰和大姐夫原名顾时雨，又叫顾志成，艺名顾传玠……志成生于1910年1月25日……只可惜我们晚生代对顾志成、张元和的人生经历知道得太少太少……
我和文友F走出九如巷3号的宅门，和周孝华老师挥手话别。小巷里的阳光温暖和煦。清新的小风吹拂着往来者的脸庞，实在心旷神怡。
2013年5月5日起草于太仓毛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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