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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2015-09-08 21: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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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油锅宿命不吃同类 |
分类： 随笔 |
本文发《杂文月刊》2015年第八期（上）
近来读了一篇关于鱼的文章，是一个博友写的。
活蹦乱跳的鱼，被扔进了冒着青烟的油锅，蹦跶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六岁的孩子用眼中的泪花，对母亲的残忍表示抗议。母亲以既然为鱼，“下油锅便是宿命”的道理，开导孩子，孩子不再流泪。在母亲的鼓励下，孩子开始享用缀着葱花和姜蒜的美味。然而，孩子的父亲却一直沉湎于对人类灵魂的拷问和反思中。人类是万物之灵，为了一己私欲，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手里又做另一套，强暴，兽性，嗜血，杀戮；还“把这残暴杀戮演化成一门温文尔雅的艺术——烹饪，煎、炒、烹、炸、煮，在动物死去的肉体上做着各种实验。”尤其是作者在文中的那番换位思考，简直让人毛骨悚然：“我不敢想象，把一个血肉之躯置身滚烫的油锅，会是一种怎样惨绝人寰的景象”。
够了，你说这鱼，还能吃吗？那么，把鱼从人类的食谱中剔除？可是，问题来了——不吃鱼，那么肉呢？
猪肉，狗肉，羊肉，牛肉，兔肉，但凡以肉身饲奉人类的，在成为肉身之前，哪一个不是鲜活的生命？在动物的进化层次上，它们是人类的近缘，有比作为冷血动物的鱼高得多的灵性，牛死前流泪，猪死前嚎叫，它们遭遇杀戮时的惨状，比鱼入油锅有过之而无不及，弃鱼而取肉，岂不更是罪过罪过？
鱼和肉都不吃，那么，其它诸如空中飞的，地上走的，水里生的，岸上栖的，只要是有肉身可为人类提供朵颐之快的任何动物，它们被人类捕捉，制成美味佳肴的过程，哪一个不是连着血腥的杀戮，哪一个能够逃脱火煮油烹的灭顶之灾？以慈悲为本的佛教忌杀生，便有了许多信徒的吃斋戒荤。但细究起来，即便纯粹地食素，用五谷杂粮填充肚子，植物的生命，难道就不是生命？即便不算吧，让普天之下的人都一律地吃斋，成为清一色的食草类，这种对人类上万年来形成的饮食传统的颠覆，会不会因为饮食的单一而导致营养缺乏，从而引起人类体质的退化？
且不管这些，先姑且不吃吧。鱼们从此不再遭遇下油锅的煎煮，尽得天年，鱼类得以成倍的繁衍。可是，鱼类多了，它们所需的食物，也会有成倍的翻番，这对于那些充当鱼类饵料的诸如小的贝类生物，小虫小虾等水族生物，不是遭遇新的“人道主义灾难”了么！其他的如牛羊日益繁盛，遍地是牛羊，会把地上的植被啃成光秃秃的沙地，那灾害所及，一定也是非常的恐怖。
吃还是不吃，这真是个问题。吃，要经受内心良知的煎熬，不吃，生物界会物满为患，乱成一团，人类会因为饥饿而危及生存。——这是人类无法改变的宿命。
活蹦乱跳的鱼，被扔进了冒着青烟的油锅，蹦跶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六岁的孩子用眼中的泪花，对母亲的残忍表示抗议。母亲以既然为鱼，“下油锅便是宿命”的道理，开导孩子，孩子不再流泪。在母亲的鼓励下，孩子开始享用缀着葱花和姜蒜的美味。然而，孩子的父亲却一直沉湎于对人类灵魂的拷问和反思中。人类是万物之灵，为了一己私欲，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手里又做另一套，强暴，兽性，嗜血，杀戮；还“把这残暴杀戮演化成一门温文尔雅的艺术——烹饪，煎、炒、烹、炸、煮，在动物死去的肉体上做着各种实验。”尤其是作者在文中的那番换位思考，简直让人毛骨悚然：“我不敢想象，把一个血肉之躯置身滚烫的油锅，会是一种怎样惨绝人寰的景象”。
够了，你说这鱼，还能吃吗？那么，把鱼从人类的食谱中剔除？可是，问题来了——不吃鱼，那么肉呢？
猪肉，狗肉，羊肉，牛肉，兔肉，但凡以肉身饲奉人类的，在成为肉身之前，哪一个不是鲜活的生命？在动物的进化层次上，它们是人类的近缘，有比作为冷血动物的鱼高得多的灵性，牛死前流泪，猪死前嚎叫，它们遭遇杀戮时的惨状，比鱼入油锅有过之而无不及，弃鱼而取肉，岂不更是罪过罪过？
鱼和肉都不吃，那么，其它诸如空中飞的，地上走的，水里生的，岸上栖的，只要是有肉身可为人类提供朵颐之快的任何动物，它们被人类捕捉，制成美味佳肴的过程，哪一个不是连着血腥的杀戮，哪一个能够逃脱火煮油烹的灭顶之灾？以慈悲为本的佛教忌杀生，便有了许多信徒的吃斋戒荤。但细究起来，即便纯粹地食素，用五谷杂粮填充肚子，植物的生命，难道就不是生命？即便不算吧，让普天之下的人都一律地吃斋，成为清一色的食草类，这种对人类上万年来形成的饮食传统的颠覆，会不会因为饮食的单一而导致营养缺乏，从而引起人类体质的退化？
且不管这些，先姑且不吃吧。鱼们从此不再遭遇下油锅的煎煮，尽得天年，鱼类得以成倍的繁衍。可是，鱼类多了，它们所需的食物，也会有成倍的翻番，这对于那些充当鱼类饵料的诸如小的贝类生物，小虫小虾等水族生物，不是遭遇新的“人道主义灾难”了么！其他的如牛羊日益繁盛，遍地是牛羊，会把地上的植被啃成光秃秃的沙地，那灾害所及，一定也是非常的恐怖。
吃还是不吃，这真是个问题。吃，要经受内心良知的煎熬，不吃，生物界会物满为患，乱成一团，人类会因为饥饿而危及生存。——这是人类无法改变的宿命。
无奈的办法，大概只有像我的那位博友一样，在纠结中完成对鱼的腹葬。这看起来有点像古人“君子远庖厨”一样矫情，但细细想来，这种纠结或许不可缺少。纠结，其实是一种对自然和生命的敬畏，有了这种敬畏之心，吃的时候，就不会暴殄天物；就会对濒临灭绝的物种，网开一面；就会注意吃相，不至于生吞活剥，茹毛饮血；最关键的，是任吃的欲望怎样膨胀，都会像狗不吃狗肉一样，绝不打自己同类的主意。
201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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