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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单仰萍 她是谁?

(2012-03-18 20:5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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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单仰萍 她是谁?作者:楼兰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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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仰萍 她是谁

/陈茜

201061219:45,国家大剧院戏剧场后台。

单仰萍上好了妆候场,素衣绣鞋,五官蕴着江南的灵秀,眼睛含着两湾秋水。周围人叽叽喳喳,她坐着,没有话,眉微微蹙着,人静而冷,虽然离上台还有一段时间,她却似乎已是那个要去葬花的林妹妹了。

 

是天上掉下的林妹妹

尽管在小县城里,她只能听唱片,但千般聆听,万般摹想,“柳明月”终于照亮了1984年上海大众剧场的盛夏之夜,也打动了台下看戏的越剧表演艺术家王文娟。

3天之后,越剧第一代“林妹妹”王文娟收下了自己最年轻的徒弟——单仰萍。那一年,单仰萍22岁。

无瑕的水袖轻抚面庞,巧笑倩兮,眼波如秋水般清澈,她似乎笑着,又凝眉,似乎淡泊,又怅然。当楚楚动人的“林妹妹”凄切地唱着《葬花》潸然拭泪时,她那委婉缠绵的唱腔,不知感动了多少越迷的内心。

然而自从15岁进入桐庐越剧团,很长一段时间里,单仰萍的唱似乎总是找不到感觉,老师认为她是还没有开嗓,这对从事戏曲行当的人来说是不可接受的。跑龙套,拉大幕,偏偏嗓子条件又不好,怎么合乐总是跑调。日子一天一天过,眼看着演员生涯前途渺茫,单仰萍开始有了放弃的念头。

一个偶然的机会,团里组织大家观看越剧电影《红楼梦》,看完后,单仰萍心中满是无法言喻的激动,“原来我们的越剧竟然如此优美细腻,原来越剧艺术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优雅隽永,原来越剧拥有那么多优秀的表演艺术家”。单仰萍对于剧中的林黛玉更是痴迷,“王文娟老师似乎就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人,带给我对林黛玉最真实的想象。”无数次重温《红楼梦》,至今,她仍然会笑着对女儿说:“小时候妈妈也有偶像,那就是王文娟老师”。

单仰萍说,在那天晚上,她做梦了,“我居然梦见了自己一个人身着戏服站在镁光灯的聚焦点中”,也是在那天晚上,她暗下决心,此生誓结越剧缘。

作为王派传人,单仰萍第一次演林黛玉,王文娟手把手教戏,从唱腔到身段,就连咬字、眼神、手势,甚至转身、弯腰的幅度都一一示范。单仰萍报名参加首届江浙沪越剧青年演员大奖赛,王文娟索性让她住到自家,《葬花》一曲从头教。唱词发音形体表情,单仰萍学得一丝不苟;西洋参茶泡好,戏装托人赶制,亲自到后台化妆,王文娟照顾得无微不至。整折《葬花》虽只短短10分钟,学习却前后持续了10多天。这折戏单仰萍赢得满堂彩,获得了第三名。

那一年,扮演林黛玉的梦想已经实现,但单仰萍塑造林黛玉这个人物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在老师身边学习的那些日子,她深切感受到老师对艺术的严谨态度,每一句唱腔,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她不懈的琢磨和丰富的感悟,单仰萍憧憬着有一天能在老师的指导下把林黛玉完完整整地演下来。

3年后,徐玉兰和王文娟两位老师开始组建上海越剧院红楼剧团,出于对林黛玉这个角色的渴望,也出于对提高自身艺术修养的向往,单仰萍带着对桐庐同仁们的歉疚,离开浙江来到了上海。她说:“从桐庐调到上海也很不顺利,当年一起到上海的,还有诸暨越剧团的钱惠丽和舟山小百花越剧团的王志萍。为了我们的调动,甚至引发了上海和浙江两地政府的矛盾。”

来到上海越剧院,最让单仰萍我兴奋的一个任务,就是演出全本《红楼梦》。面对经典,单仰萍兴奋异常,也压力重重。且不说王老师已经成功地把林黛玉这个形象植入每个观众的心里,单从揣摩林黛玉本身独特的性格来说,无疑已是不易。

“记得第一次排戏时,王文娟老师惊奇地发现:‘你怎么连花旦步子也不会走?’我在桐庐时,在《春江月》《桐江雨》中连演了两个母亲角色,更多地采用青衣、正旦的台步和身段。演惯了妈妈,真不会演小姑娘了。”单仰萍笑着,“因此,扮演林黛玉,虽然是继承学习,但对我来讲,也是从头学起。”

初演林黛玉,“像不像王文娟”是很多观众对单仰萍的要求,也是单仰萍对自己的要求。“我并不能完全领会‘演员最忌亦步亦趋’的道理,但我想,老师总有她的道理,我应该做的是照着老师的指点去做。”

在沁芳桥旁追逐宝玉时,她莲步款款,轻嗔薄怒;在拉着宝玉的衣袖问寒问暖时,她娇态可掬,含情脉脉;在听了“林妹妹不说混账话”后,她感动莫名,自怜自伤却又自叹自得;在诉说“闭门羹”时,她轻妙地转舞着水袖,似怨、似愁、似悲、似苦……渐渐地,观众似乎已经忘了,眼前的人是林黛玉,还是单仰萍?是黛玉的魂灵附在她身上,还是她的前生本就是黛玉?黛玉的天真、纯情、多疑、小性儿,黛玉的一身傲骨,黛玉的如诗如画,似烟似雾,亦真亦幻,全融进了单仰萍的每一个眼神,每一种表情,每一个台步,每一次挥袖,每一段唱腔……而且融得那么彻底,那么干脆,那么天衣无缝。

饰演林妹妹,随演出场次越来越多,单仰萍对角色也越来越熟稔。渐渐地,她隐隐感觉林妹妹不再是那个带着老师光环的艺术形象,而是一个自己能够读懂,能够同呼吸、共命运的潇湘妃子。“读西厢”中,她让豆蔻年华的黛玉笑得更灿烂,脚步更轻盈;“焚稿”中,她随唱段节奏的变化、旋律的起伏,注意发挥音色相对清亮的优势,运腔中重视抑扬顿挫,并在高音处迸发更大的冲击力……

当新版的“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音乐在上海大剧院再度响起,面对舞台下观众由衷的掌声,单仰萍知道他们的掌声不仅是致向老师的敬意,也表达着对自己的认可。

如今,单仰萍在十多年中已演了近百场新一代《红楼梦》,去过香港、台湾地区,到过泰国、日本和新加坡。单仰萍说:“演好林黛玉,成了我追求、奋斗的重要目标,成了我艺术生命的主要象征。即使一度离开越剧院,也从未放弃过《红楼梦》的重要演出。”

是春天里的虞美人

一个“演”字本就是假,可是叫人如何相信那台上是假?分明真切笑靥清澈,分明真切泪眼朦胧,分明真切痛心悲愁。真真假假,台上台下,有多少痴人旧梦,有多少清泪低吟。“舞台生活久了,人会着魔,觉得真假难辨。也许是投入太多,眷恋太深。”她中规中矩地坐着,说着犹如吟唱的家乡话,眉宇间似有如见陌生人的羞怯,活脱脱一个初进贾府“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的林妹妹。

单仰萍坦言,把黛玉这个角色放在心中太久,也会受到角色的牵制。“随着戏曲市场化的走向,我期待演一些性格与品质上更有棱角,更见风骨,更值得介绍给观众的角色;我希望能在舞台上塑造一个有自己艺术理想的角色,想演李清照、柳如是等古代奇女子。”于是,当虞姬这个千年前的美人吟唱着“大王如山虞如水”从历史的烟云中穿行而来的时候,单仰萍的心终于被她彻底地打动了。

“霸王别姬的故事家喻户晓,我从未奢望试图超越梅兰芳先生的诠释。”但单仰萍想,或许可以另辟蹊径,演一个属于越剧舞台的虞姬。“在生活上,她依恋于心上人,在精神上,她始终坚守着自己的真情真爱,令我欣喜的是项羽和虞姬之间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感情正是我心目中的爱情真谛。”

《虞美人》以项羽和虞姬的爱情为主线,为增加戏剧色彩,故事把刘邦的谋士张良合理地虚构成虞姬的义兄。纠缠在爱情和亲情之间的虞姬,外表如水般美丽,内心如竹般柔韧,单仰萍说:“直觉告诉我,这个外柔内刚、内心世界波澜起伏的女子,不仅能把我本身的表演气质渲染到极致,更会是个有‘嚼劲’、有‘演头’的好角色。”关键是,单仰萍觉得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借鉴吸收其他艺术门类的表演手段,从而帮助我实现全面的艺术超越。”

于是,把《虞美人》搬上越剧的舞台,成了单仰萍10年来的梦想。

然而由生入熟易,由熟返生难。演了林黛玉一千回,当初想要靠近她,而今想要远离她。心事谁知?

没有了千百次掉下的林妹妹,没有了千百次红妆换朝服的孟丽君,没有了“追鱼”,没有了春香……是轮到她自己去原塑人物的时候了。

为了给这个自己心仪的角色创造尽量宽松的创作环境,单仰萍又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自己担任制作人,虽然这是个冒险而且倍加辛苦的决定,但她却甘之如饴。她如愿邀请到杨小青导演,还打破剧院的藩篱,请到了绍兴小百花和浙江小百花的两大台柱吴凤花和董柯娣联合主演,实现了越剧舞台迄今最“出格”的一次人员组合。“我和吴凤花、董柯娣是多年好友。排演这部戏,选演员时,我想请她俩参加,谁知一拍即合。过去戏曲演出,临时从他省借调个别演员的情况是有的,但像《虞美人》这样,3位主演分别来自三地,在越剧演出中还是第一次。”

幕起曲扬,那熟悉的剧情一场场在眼前展现,“赠剑”“誓爱”“重逢”“醉酒”“索剑”“悲歌”,还是那清丽的扮相,还是那委婉的唱腔,还是那动情的表演……单仰萍10年等待,终于盼来了《虞美人》的首演。

一个是贵族小姐,纤纤玉质弱柳娇花;一个是霸王宠姬,随军征战马背为家。但却是一样的花容月貌,一样的柔情似水,一样的为爱而生,一样的至死不渝。因了时空之隔,她们不能惺惺相惜,唯有后人对前人的追思,而百千年后,却有一个这样的女子,在一方越剧舞台上,使她们相遇了,甚至融合了……

她回想起当初,选择了虞美人,一时舆论声起,宣传大造,纷纷聚焦她将如何塑造一个与一贯戏路风格反差强烈的人物,如何挑战自身揉碎旧我重塑新我。“对于《虞美人》,我的感觉像十月怀胎。我参与了整个戏的制作、修改、演员寻找、舞台制作和现场演出等艰辛过程,就像是在酝酿一个新的生命。”单仰萍说,当《虞美人》经三度修改后呈现在观众面前时,她欣慰,她自豪,整个过程有痛苦,有喜悦,也有兴奋,让她难忘终身。

 

走下舞台,舞台上满眼哀愁满腹情的“林妹妹”此时却还是那双欲说还休的眸子,问她:你是谁?是千百次掉下来的林妹妹?是千百次红妆换朝服的孟丽君?亦或吟唱着“大王如山虞如水”的美人虞姬?她缓缓地卸妆,摘掉林妹妹头上的珍珠簪,轻言细语:“戏台上那一方天地,似乎便是尘世同那仙境的连接,连接着戏中戏外人,只是越苑春秋三十载,不管是尘世还是仙境,我依旧会在戏服和便装之间转换角色,依旧会在角色和观众之间寻找平衡,演出,行走,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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