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古代的“喵星人发烧友”
(2016-12-14 09:06:20) 《工人日报》(2016年12月12日
07版)
“夜来鼠辈欺猫死,窥瓮翻盘搅夜眠。
闻道狸奴将数子,买鱼穿柳聘衔蝉。“
这是黄庭坚写的《乞猫》一诗,大意是说秋天家里老鼠太多难以入眠,听说有母猫要产子,赶快买点儿鱼,去请一只小猫回家。这首诗被文征明题写在自己的画作《乳猫图》中,只是文氏把“死”字误记为“老”。文征明在题款中还写道:“小斋近失猫,苦鼠辈作孽,闻浒该家有乳猫,写此并画聘之。”换言之,文征明作《乳猫图》也是为了“乞猫”。
如今,养猫人士戏称自己为“铲屎官”,事实上,国人对猫的喜爱一以贯之。在古代,许多名人文士都是“猫奴”,甚至还有不少皇帝也是喵星人发烧友。
陆游的诗,向来以忧国忧民著称,《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便是人们耳熟能详的一首: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但鲜为人知的是,这只是这组诗作的第二首,在第一首诗中,陆游记录了创作此诗时的情形:
“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狸奴”乃古人对猫的昵称。想象一下,诗人的忧思原来是在暖和的屋中揉着猫感慨出来的。尤其最末一句,更是写尽了对狸奴的无限宠溺。
帝王之中,更不乏爱猫者。宋徽宗曾作《猫蝶图》,以“猫蝶”谐音“耄耋”,取长寿之意。明宣宗曾作《花下狸奴图轴》,图中狸猫蹲踞于石下,懒散悠闲,双目炯炯有神,猫的可爱与机敏跃然画上。
明人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中记录了明万历年间后宫的养猫“盛况”:
“明万历时,御前最重猫,其为上所怜爱,及后妃各宫所畜者,加至管事职衔。且其称谓更奇:牝者(母猫)曰某丫头,牡者(公猫)曰某小厮,若已骟者(被阉割的猫),则呼为某老爹。至进而有名封,直谓之某管事,但随内官数内,同领赏赐。”
晚清重臣张之洞则是个名副其实的“铲屎官”。张之洞的堂兄张之万曾在信中写道:
“香涛(张之洞字香涛)性喜畜猫,卧室中常有数十头,每亲自饲之食。猫有时遗矢(古同”屎“)于书上,辄自取手帕拭净,不以为秽。且向左右侍者说:”猫本无知,不可责怪,若人如此,则不可恕。‘“
古人对猫的喜爱,由此可见一斑。
(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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