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光运动之五

油画《藏族尕娃》，记得是一九八七年七月，撒拉族韩乙布拉大哥领我去赛宗寺前后，在青海兴海县一个家庭小旅馆里绘制的。由于前一天在草原临时收羊毛站，因画帅气的藏族尕小伙，他发现后竟把手中绳子朝我打来，吓得我跳起来，躲避及时才避免更狼狈，那几天心情很不好，想到一个山东人为什么跑到草原受这种欺负，因为在藏区草原，我已是一个少数民族。晚上画完画，想到梵高阿尔的旅馆；想到高更的代表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今天想来当时苦恼也是幸福的。

赛宗寺曾经有800多名喇嘛，可以想象是多麽的辉煌过。我在寺庙住了两夜，与寺庙里的藏族佛像雕塑艺人长谈，这位过去的喇嘛，因文革还俗娶妻生子，当改革开放后，他又以雕塑家身份来到寺庙，继续他的藏传佛教信仰之旅。听他讲不太清楚的汉语故事时，他很平静淡然说着，手里仍雕塑着佛像，仿佛是说别人的故事......

一个人要走多少路，受过多少苦，经历过多少事，才能修行到如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