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10月

10月将尽。我不想回首

一张白纸，落不下10月的霜

一些词语慢慢沉睡，思想像沟渠里的水

速度明显放缓

10月里，我根据老黄历的安排

花了10元钱，理了一次发。白发仍旧根深蒂固

而黑发，像田野里的庄稼，渐次稀薄

领了2000元稿费

平白给一个心爱已久的女人，花去了1000

但没有得到她的允许

让我仍旧像干渴的禾苗

她与我还是若即若离

剩下的1000，我装在贴心的口袋里

我每天摸一次，一张不少

整整10张，摸一次，心跳就加速一次

择机想把这剩下的1000，再给她

能不能得到她允许我爱一次

这还是个未知数

10月，我选择其中一天

沿着火车道，跟着平行的铁轨

追着落日，也没有遇到一辆绿皮火车

愿意带我去那个遥远的地方

但我至今还不知道地名

10月，我还选择了另外的一天

给一个陌生人打电话

询问我丢失的一首诗。那里面

有我的灵魂，故乡和爱

还有我干过的一件龌蹉的事，但至今

我不曾对任何人提起

10月，等于一首诗的一行

秋风渐起，字里行间落叶纷纷

我没有站在林子里

对着落日狂喊

只是默默地，顺着一条老路

不停地走下去

其实，今年的10月

和往年的10月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自己又老了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