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

暮色里，这里的空旷来自于时光——

那些流水洗净的影子，已不复存在

一些光洁的石头，也渐渐暗下来了

我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在布尔津

时光赋予我的，就是这些满野的草木

此刻也暗了下来

现在是八月，距离我离开的日子尚远

请允许我

再一次对这里的空旷进行描述——

一只悬崖边上蹲踞的老鹰

长长的尖喙，从黑色的翅膀下

撩出一缕缕星子

像身体里的闪电

请相信

过去，我不曾在这里

将来，我也不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