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这是一座无人光顾的废城

从坍塌的豁口

可以看见太阳荒芜的阴影，漫过来

使从荒草里刚刚探出头的绿草芽，保持着羞涩的样子

我没有遇到一只蝴蝶

没有蝴蝶的古城是寂寞的

我也没有遇到第二个人

散落的残瓦

它们保持最初的姿势，可能已经好多年了

它们都有着一样的面庞

它们也都有着相同的命运。烽燧上

蹲踞着一只乌鸦，丢弃了剑戟

看守着空空的城郭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来到这里

除非这些草木全部泛绿

除非墙基下，能够传来踏踏的马蹄声

除非那个遥望长安的女子

看见边际线上

一个蹀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