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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大沽河》2013年第3期“九十年代”栏目作品

(2013-11-05 11: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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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转载的诗歌

原野风姿

 

 

                                       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枫之焰

 

   一下子就钳住了我的目光。

  凝视,与之对视出盛年的光芒,那一片红,刺伤了我的视觉。

  只会在眼眶内着火的,温柔又凌厉的焰,枫之焰。

  黄金的红,超脱的红,浓墨重彩的红。

  最美的火焰,最诗意的燃烧,最无畏的灿烂,甚于血,甚于火,甚于所有的红,甚于某些平淡或庸凡的辉煌,超过了我对溢美的限度。

难以想象的,一片叶,竟孕育出如此大气的色彩,惊艳的目光,变成火一样的臣服和激动。

  赞叹是不够的,找不出语言来贴切地赞叹。

  好似一种成熟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是智慧女人最优雅的气质,这气质,吞咽了所有秋的枯色。

  是枫叶燃烧了秋天,还是秋天燃烧了枫叶。

  那一团火焰,是秋的热情,是山的红晕,是原野的最磅礴的风姿。

  

    野姜花的香气

  

  特别喜欢那种香气。

  甜甜又瑟瑟的,轻轻又烈烈的,溢满你的胸怀,喜悦又带点忧伤。让人难忘。

  沙砾一般大小的花瓣,簇拥在一起,细小的花枝,小个子,在草丛中,广袤的原野上,吃力地探出头来,用力开出娇艳的花。

  那么多的花,千千万万,只给了我一场盛大的忧伤,野姜花,你的叶,撕开后,心酸的辣,扑鼻而来。让我的心,五味杂陈,催生出眼泪。

  小小的花朵竟有如此磅礴的香气,如一场暮雪自天边袭来。

  是香气在哭喊,是花朵呐喊的语言,是生来艰辛的心的表达,甜而酸涩,淡而清冽,柔而有力,迷离却不媚俗张扬,伴着叶的苦辣,一枝小小的花,布满了整个人类生命的滋味。

  我坐在河堤上五个小时,下笔的诗行纯白而干净。

  这忧伤清澈见底。

  

    芦苇海

 

  芦苇海里,有什么在跳动,有某种生命的迹象和美的风度在生长,阳光下,极不安分。

  芦苇海之上,是一片绿的波涛,起风时,缓慢而有韵律地摇荡。

   芦苇海是一个王国,注满大小的精灵和怪物,绿色的芦苇叶遮挡了天光和暴雨,芦苇杆成了万千生灵的栋梁。

  芦苇终于开花了,像小精灵,一个个呀呀地在芦苇地里爬。簇拥在一起,白色的,很轻,经不住风吹的芦苇花,很快就如昙花般,消失了踪影。

  嫩的芦苇,童年的“小甘蔗”,苦孩子喜欢吃的糖果。

  芦苇海里,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钻进钻出,蹑手蹑脚,追赶着野鸡和山鸟,看它们拖着长尾巴,落荒而逃;我们笑着,芦苇地上打滚,或者,匍匐着,屏住呼吸,等某种更可爱的小动物出现。

  芦苇海,童话的世界,我常常梦见去那片海里,捡拾童年的回忆。

  

    向日葵

  

  太阳的女儿,您睡得好吗?

  每一天都是你最早醒来,迎接太阳——你光明的父亲。

  你金黄的色彩,曾灼伤了一个人的命运,给了一个割耳朵的疯子满世界的疯狂,我看见滴血的激情在太阳下发着烫,折射着凡高的忧伤。

  向日葵,花朵里最大气的脸庞,高高的个子,傲立群雄,夜里发光,摇曳一个金色的罗盘。

  一直灿烂着,金黄的色泽,像海洋一样铺展。

  那么久,你以为它应该零落成泥碾作尘了,然而不是,她依然骄傲着,灿烂着,你没有看到,花瓣的包围下,一群美丽的果实正在努力地生长。

  向日葵,不是平凡的花儿,不会以凋零结束一场绽放,花还没枯,另一场灿烂就已酝酿开。她的智慧,可想而知。

  一盘的葵花子,命运的手掌托着;大地的孩子,向着太阳微笑。

 

    北庄花园

 

  一座花园,如梦,天堂一般,在晨曦的照耀下,像圣女的脸。

  所有的花,争芳斗艳又相得益彰,是刚从生命之初的芳苞里钻出来的精灵啊!未沾上一丝尘世的灰土和喧嚣的纷扰。

  某些蓓蕾还在风中颤抖,等待着如破晓的黎明绽放明媚的芳姿,让世界为之惊叹。

  华彩芳初,一园的鲜花,穿上太阳赐予的金色的圣衣,那一丛的美丽,胜过月的光华。

  有些美,美到极致就被赋予神性的光辉,或是丰美的赞词,那是理所当然的。

  不知道是何物的催生,从大地的营养里长成如此单纯美丽的花朵,是怎样的幽径,让他们来到人间,用柔弱的枝干擎起娇艳欲滴美得发光的明灯。

  一座圣洁花园在大地上醒来,最先迎接太阳的光芒,宇宙对土地的垂青,在一座花园里得到最好的体现。

你该去花园看看,去圣女的目光下注视美。

 

 

 

 

  

 

 

           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    

 

 

   雪,落在一朵花上

  

  远行的雪,赴一场迟来的约。那夜的雪落,染白了夜,一朵花笑了,笑得忘记了冬天是如何将寒冷打在它的身上。

   就在这样一个泛白的夜,一场花开以另一种不易察觉的方式,怒放着。

   抵达的雪,漫天的芳香,不约而同就是一个默契的微笑。

 

  雪,试图要把自己盛开,开在一朵花上。

   沾染着岁月的余香,消融不掉的是永恒的那场天地独白,凛冽而决绝的勇气,最终尘埃落定。

 

    风,吹过辽阔的海

  

  那是怎样一场燃烧,于狂烈躁动的呼啸声中燃尽。

   这场风,在浪花之巅狂舞,舞出了一个时代的最强音。

   生命被风拥抱着,竭力静止成一尊不变的雕像,风于是幻化成神,不动声色地侵入一个人的内心。

   刻意雕琢生命中不期而遇的劫难,将它滚成一个雪球,风愈吹,它愈坚硬。

  

   河,流进岁月心里

  

   深深浅浅的脚印,盈满弯弯的月色。

    河流静静地流淌,在微风吹拂的岸边,缓缓滑进岁月的心里。

    一条河,该有多长,才能将它过去的历史悉数铭记?

    当年伫立的地方,那棵柳树是否还在执着地等待着一个归人?

    鱼儿唱起了歌,在如水的月色中,它们与河流融为一体,共同撞响岁月深处的风铃。

  

    炊烟,飘在村庄

  

  在遥远的故乡,那个山清水秀的淳朴村庄,一缕炊烟在一片氤氲里升腾。

   行走在红尘之中,心中向往那一方净土,开始作一次深情的守望,遥想庭院里觅食的鸡和贪睡的狗,还有屯满粮食的东厢房。

   炊烟勾起了游子的思念,仿佛听见故乡在远处呼唤,声声低沉的声音里,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爱。

 

 

 

花溪河畔

 

 

            贵州民族学院文学院   

 

 

   河的清高

  

  面对花溪河,想到一个词:清高。

  这条安静流过的河,低吟浅唱,不与周遭的工业文明为伍。

  我听得出,它的孤独。

  清高的河流,不刻意隐蔽,自己的荒凉。

 

  当它婉转流去的时候,谁年少的目光,安静的凝滞了?

   

   花溪河

  

  水,是柔软的,却也是野性的。

  像这样,她的柔媚,在舞。在舞。

  在孤独地舞。

  夜色中的花溪河,此岸彼岸的灯火交织,水上水下流光迷离。

  如果,河中有行船,船内有歌声,也许,你会不禁想到笙歌曼舞的秦淮河。

 

  花溪河,夜色妩媚的花溪河,是我自个的夜秦淮。

 

  传说:落花成蹊

  

  一个传说,属于我,属于一个人。

  岁月久远的年代,你们相遇,爱河之畔,两个影子,花前月下。

  你是人人景仰的剑客,她是万人膜拜的公主。

  战争,终于还是来了。为了她不被嫁入敌国,你披上战袍,为爱而战,也是为国而战。

  而她,留守爱河,等你荣归。一条河,见证了她的等待与守望。

  如此千年,思念如水流不断,直至沧海桑田。

  

  一个传说,关于一条河。

  直至落花成蹊。

  

  月夜花香

  

  月光匝地,某个寂静的角落,有忧伤的花香。

  她们不打招呼,将我包裹。

  很小很小的花瓣,很轻很轻的花香。像一层云,像一个轻盈的梦。

  寂静的花,冷清的夜,还有一袭,柔软的月光。

  我想到,安静寂寞的女子,也像花朵,惟翩然的蝶,随心而行。

  与之缠绵的风,终于还是走了。

  

  花依旧。一旁的人,和一地流离的月光,也因安静而沉醉了。

   

  花溪,以及归宿

  

  我在这里。七月的花溪河畔,董家堰山头。

  写诗。拍照。办报纸。

  经营一场爱情。一个小有历史的学府,一个大有历史的专业。

  生活平淡,偶尔逃课。

  

  冗繁的日常被拿出来一一翻拣。打捞与晾晒,都有新的诗意和悲苦。

  一条河,在我身边流过,从我的诗里流过。

  提起笔抒写的时候,却有很多的况味无法言说。

  

  我知道,我在路上,花溪河只是必经的客驿。

  我的路,也将随着花溪河的柔波,荡漾到更远更远的他乡。

 

 

 

雪落北国(外一章)

 

 

               黑龙江省鸡西大学  顾彼曦

 

 

   

  

  喜欢雪,喜欢她天籁似的干净。

  落雪的时候,感觉世界很安静,人心也很安静。

  白色的雪覆盖住了城市的伤口与肮脏,让习惯了喧嚣的眼睛,顿时习惯了诗意的生活。

  

   

  

  一个人,一张玻璃,两个世界。

  逆时光一如从前般美好。窗外的世界里,雪,落个不停。

  暖气的温度不断升高,安适的呼吸,还沉浸在昨晚的游戏里呢!

 

    

  

  穿上爸爸的血汗钱买的新衣,穿过雪拥黎明的林阴小道,面前是雪。

  等待一场雪落。

  确切地说,是迎接一场迟来的雪。

  

    

  

  我喜欢雪,尤其喜欢听雪。

  雪落的时候,我听见,小时光像流水,心灵上,有玻璃般破碎的声音。

  雪落北国,世界是穿透的白,我们都是宛如清澈的少年。

 

   

  

  雪就那么下着,一点儿也不任性。

我想起一个人。她和雪一样纯洁。我在小说里经常叫她苏菲。因为在这个季节,我经常梦见她。

 

   

    

  远方,有好多人的背影;这里,只有一个人。

    我是一个不喜欢等待的人,每一分钟的等待,会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在雪地里找到了一个纤细的木棍,在洁白的大地上刻下“爱情”这两个简单而奢侈的词语。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颤抖地拍摄下来,心里泛起隐隐的疼痛。

    离开。还是像从前一样潇洒,眼泪决堤。

 

    

 

  雪,还在不停地飘飞着,我等待的人终究没有出现。

    等待。一种煎熬,又何尝不是一种希冀呢?

  雪,轻轻地落在了身后。

  

    一个人的白桦林

  

  一个人,一条路。

  一个人,早已习惯沿着清晨来到一个人的世界。

  一首歌,听着很怀旧,早已被人们遗忘。

  那个人,或许是个女子。没有了白桦林。曾风靡中国校园的民谣,依然能感受到,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

  阳光投过枝叶,落到记忆上,白桦树穿上了军装。

  在秋天,不经意的时候,伴随着一种情绪飘落下来。很伤感,这么诗意的秋天,这么美丽的地方,为何再也没有人来过。

  一个人,一条路。一个人,思考或者回忆。

  我决定等待。等待那个未归的人。

 

 

 

拉卜楞的早晨(外二章)

 

 

             兰州文理学院  诺布朗杰(藏族)

 

 

  阴性的雪落满高原,把太阳,渗入土壤。

  山下,一群群此起彼伏的朝拜者,用身子和信仰,丈量着拉卜楞。

  放眼望去,耀眼的金顶把慧光伸向拉卜楞。远方的风赶来,期望皈依。

  金殿佛龛前,一位年迈的喇嘛点着一百零八盏许愿灯。摇摇曳曳的酥油灯啊,点亮了拉不楞的早晨。

 

  起起桑烟中,阵阵法号中,声声诵经中,熟睡的人们陆续醒来……

 

    我从甘南走来

  

孤独的石头汇成玛尼堆,桑烟亲吻蓝天,收藏白云哭干的眸子。

  路,朝圣者的涅槃之路,它从甘南拐向另一个世界。

  我拱下身子,接过阿妈手中的佛珠。一百零八颗,我念着咒语,一一数着每一颗镶有甘南的佛珠。

  阿妈匍匐在神山下,那挥洒的隆达是她放飞的心事。我绕过神山,继续向前。

  一抹绿,那是草原;一簇白,那是羊群;会走的一点红,那是放牧的姑娘。我坐在山坡上歇脚,山风捎来若隐若现的扎年声,扎年琴声里流淌着婉转的甘南。

  起身了,我带着八角城的遗憾,拉卜楞的禅声,达宗湖的眼泪还有牛粪燃起的桑科。

 

  甘南,羚羊出没的地方;

  甘南,唐卡上的甘南。

  我将要从这里走来,把甘南的声音传达给世界。

 

    故乡勒阿

 

  我不止一次地提到勒阿,不止一次地将这揪心的字眼从笔尖吐出,这是我灵魂的故乡。

  湿漉漉的天空,一只孤独的鹰鹫衔着雨水从我头顶飞过。雨水道出一行行诗句,这时候的雨水一点点渗入我空空的体内。天空中,我打捞这些被雨水淋湿的句子。

  凸出来的,是山;凹进去的,是谷。连接它们的是一条阴性的小溪。此刻,小溪把羸弱的胳膊伸向勒阿深处。

  风托起长着翅膀的炊烟,炊烟苏醒过来,在村庄上空,浮现出浑浊的身子。

  太阳并没有升起。烟雨迷蒙。重雾下,我只听到丢了伴的牛哞里找伴的声音。我把这些孤独的声音从山涧取回,保存在心底。

 

  雨还是淋淋沥沥地下着。直到洗净炊烟,直到洗净天空,

    我才能看清楚我灵魂深处的勒阿。

 

 

 

诗意的春天

 

 

          贵州大学科技学院  曾入龙

 

 

    用桃花擦亮春天

 

  春风,面对每一朵桃花。

    从南到北,或是从西到东。脚步轻轻,轻得可以听到心跳,轻到可以从一声鸟鸣,辨出村庄的方向。

    有一瞬间的冲动,就是把桃花摘下,像太阳点亮大地,擦亮父亲锄头下,挥汗如雨的春天。

 

  但我终于看见,某一天,莫名的春风,吹遍了整个村庄,吹绿了大地。我分明看见,父亲像一朵桃花,在枝头上举起了春天。

  那天,是我成家立业的日子!

 

    坐在草地上

 

    这一刻刻意宁静,足以让我警惕每一次风吹草动。

    坐在草地上,压下青草,之后,不时地东瞧西瞥,小心翼翼。

    风过枝桠,吱嘎吱嘎的声响,在枝头绽放。

 

  如果能种下一个自己该多好,那么,以笔为犁或是以笔为梦,让每一滴汗每一个瑰丽的梦,长出成千上万的树、草、河水与鸟。

  之后,我把它们送给每一个村庄,每一个人。

 

    当春风吹过村庄

 

    春风卷起窗帘的声音,想起了村庄,想起那个,瘦瘦的小村。

    我想起小溪。从村头流到村尾,流过了无数沧桑和村庄的岁月。多少年了,如今还在流,她将流过我的生死,不留痕迹。

   一朵桃花被惊醒,村庄又老了一岁。

   当春风再次吹过村庄,这一点小小的宁静,是否会被打破?

   

   不是风动,不是云动,是心在动。

   站在枝头的那朵桃花,是否会和心一起零落?又是否会在下一个季节,在村庄的眼皮底下,

     破土而出?

 

    把自己高高举起

 

     必须把自己高高举起,像举起一张纸一样。

     必须用一支笔,在天空重重地划上一笔。把太阳砸下来,让所有星辰都黯然失色。

     有时候还得让自己像草一样活着,伏着或站着,都显得那么从容。

     有时候也会想,一支笔下的世界究竟有多大?有棺材大吗?能容下自己吗?有桃花吗?能让自己的爱春暖花开吗?

     是不是也会像一片广阔的海,波涛汹涌或者风平浪静,仅仅在一念之间。

     把自己高高举起,在云与月间呼吸或者窒息。或是在八千里路之外,把自己的骨头轻轻种下。

     再画上一座青山一条绿水,让自己的骨头睡得安心。

 

     把自己高高举起时,耳边听到的风更凛冽,眼睛看到的大地更辽阔,但总要担心着,千万别一不小心,重重地摔下来。

 

 

 

一曲笛音

 

 

              四川省内江师范学院  习修鹏

 

 

      

 

  父亲,用刮骨的毅力梳理豆苗,他的锄头,自夏天走向中秋。

  天地有眼,父亲站在中间,他听到土地对季节说:快要干枯了,只有汗水一滴滴浇灌了秧苗。

  一茬一茬的庄稼,迭高了父亲的脚底!

 

  父亲躬着背行走,像镰刀一样。之后,却需要长时间的面对风吹,雨淋和庞大的雪飘!

 

    一曲笛音

 

  夜,似一位妙龄少女,对着水井揭开神秘的面纱,羞答答的。今夜的月如柳眉,如此娇羞,撒下一种月色之白。

  蟋蟀是钢琴家,蛤蟆与青蛙演奏着二重唱,各种声音汇聚,再合上垂柳的曼舞,小溪的清音。

 

  一副夜景图,万籁俱寂,惟余心事苍茫。

   

    不过是一杯酒

  

  杜康的名字,相融在浓浓的酒香里,流传了几千年。

  秦始皇嬴政饮过,西楚霸王项羽饮过,一代诗仙李白饮过。

  然而,他们,一个用金戈铁马铸就了天下,醉倒在一只酒杯;一个,用万丈豪情成就了霸业,消亡于另一只酒杯;

  只有最后一个,将炽热的情思寄托于另一只酒杯。

    横笔一挥,最终,豪情万丈,气吞河山。

   

    致月亮

  

  你好,美丽的女孩。此刻,你在我的窗外,温柔絮语,滋润我而立之年的梦想。

  你好,清新的女孩。你就这样站在我的窗外,像一个童话中的孩子,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是一枚古老的钱币。

  你好,绰约的女孩。在这风凉如水的夜晚,送一瓢真诚的祝福给你,给每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关 于 春

 

 

          四川省达州日报社  王明君

 

 

    春的概念

 

  春,在我心里,就是一位恋人。

    从小至今,经过的春也不少了。可是每一次,都让人激动向往。

    这个字,我含在嘴里,舍不得念出,即使念出,也是舌尖轻轻送出口,送出后舌尖又想把它卷回来。没有别的,就是怕她不再理会我。

    也有浪费的口误,就是在午夜里,梦中说出。她偷偷地跑出大脑,找自由去了。

    有时,我将她囚锢在文字里,文字也有疏忽的时候,看不住她的心。

    春与我若即若离,也许是命中注定,当然,她让我变得自私、贪婪、麻木、残暴。

    有时,自认为这样的感觉,也是一种小幸福。

 

   春的定义

 

  三个人的眼睛一组合,就是一个春。

    春应该是更多人的。

    春也是属于自然的,流水,空气,岩石,枯木,黄草,残枝,败叶。

    春,就像是上帝拉着一条狗,在人间遛着。狗,留下的气味,充溢着所有的感官。

    先是越来越浓,浓到极致,再减弱,直到虚无。

    春,是提篮的少女。边走,边将篮里的各种色彩撒下。

    春,是雌雄同体。温柔与强悍,细腻与粗犷。

 

    春的取值

 

  春的取值范围,是无限的。

    低到泥土里的根,高到天空的空。

    小到一粒微尘,大到宇宙。

    可以从一滴露水里,提取微光。微光乘以微光等于春光。

    可以从一缕风里,提取公因式,再乘以风就等于春风。

    如果按从左到右的顺序,先是一片叶,再是一片林。

    如果按时间的先后,先是萌,然后是芽。

    如果从水里到空中,先是鳞片,再是羽毛。

    如果按从外到内的顺序,先是草尖,再是心尖。

 

     春的绝对值

 

    用两根小棍往两边一插,春就有了绝对值。

      这值一定是正的绿色。

      取春为鸟鸣时,鸟声是绿色的。取春为风时,风是绿色的。

      取春为欢笑声,欢笑是绿色的。取春为云朵时,云朵是绿色的。

   

      如果往两边各插一段河流,春也就有了绝对值。

      这值一定是正的方向。

      取春为船时,船的方向是正的。取春为鱼时,鱼的游向是正的。

      取春为水草时,水草生长的方向是正的。取春为卵石时,卵石的梦是正的。

   

      如果往两边插一对翅膀,春更有了绝对的绝对值。

      这值,一定是一个热血沸腾的梦想。

 

 

 

敖运涛散文诗

 

 

                               湖北中医药大学   敖运涛

 

 

   夜晚,是一张纸

 

    我将它拧成团,检验它的韧性。

我将它全力掷出,看它能否获得第二宇宙速度。

我将它撕碎,撒开,天空便有了星星。

 

    我在它上面画一个桃红色的女人,欲望犹如地雷炸开。

    我在上面画一把锁——这把锁紧锁着一个箱子。我不敢走近,仿佛我一直在里面生活与操作,不曾出来。

    我在上面画一个广场。驻足广场,我大吼一声,没有人理睬我。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失眠,像毽子一样,被人们变着花样踢玩。梦游的人和梦游的人相见,格外亲热,像一半翅膀遇到了另外一半翅膀。呼噜声,如同上升的热气球。

    我在上面画一面镜子,成像的总不是我。

 

    夜晚,是一张纸。

    我将它叠成飞机,在夜阑人静的时候放飞——

 

   灵魂发汗

 

    有没有这样一种事物?

    它博大、深邃,像雄鹰盘桓于高空,又像雾一般没有渊源;它简洁、易变,犹如太极。它有力的爪子牢牢抓住一些事物,又让一些事物流走,如沙。它动物般的蜇针,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刺进你的精神,并注入毒液,让你潜下心来,繁殖罂粟,一半用于制药,一半用于蛊惑。它水一般静静流淌,向着低处,更低处流淌:在那里,太阳永远无法抵达——

    你的呼吸静止,心跳静止,你像窗台上的一盆仙人球,回到了气泡的前身,在冥冥之中,上升,又下沉:托起你的除了一捧虚无,还有什么?

   

如若尘世没有哀鸣

 

如若月亮不再反射;

如若星星,星星嬗变为万千个瞳孔——

 

短松山冈。

    良顺一如大地脏腑的猫们,拖着飘轻的躯体,游荡在玉米地,在烟熏黑的房梁。扯直每一根纤细的柔肠为弦,在千百个姓氏的屋前门后,在梦与梦的边缘,浸出悲恸的音鸣,像一粒粒透彻泪水的钮扣,滑落人间。

 

    如若尘世仅仅只是一件众生与共的华袍,那么,它们又在哭泣着什么?

 

    女人印象

 

    狐,花的。

    目光狡黠。皮毛闪烁十万蝶之彩,一颦一蹙间金鱼游走。

    或微风弹柳,吴侬软语。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于暗暗深夜钩开眼皮,看见舞姿曼妙,然后撒盐,于卷浪千丈时突然离去,撕一块破云,覆盖头顶。

    你心头,落字一枚——

    咬。

 

 

 

体内的故乡(外四章)

 

 

           甘肃省平凉医专  拾谷雨

 

 

往事在月下凝固,唇边的记忆,欲言又止。

蝴蝶和一只昆虫叙旧,我们的疼痛,血浓于水。

抽离想象的部分,故乡储存着春夏秋冬。

花篮里盛下流火的七月,在你体内,阳光悄悄成熟,故乡的瓜果也悄悄成熟。

    月是故乡明,有时候,月,是故乡的疼。

 

    浅意象

  

    把月光叠成一束玫瑰,别于发间,或挽在袖口,让风吹成一条小溪。

    捆绑跋涉的潮水,让日子在指缝中云淡风轻。

    躲过梅雨和云朵的哭泣,不让雨水,把爱情打湿。

    独自坐向青山,揽看夕阳晚景,江山在你眼底,楚楚动人。

    不要怀疑,伏在你眉弯的那抹凝霜,是秋冬的琥珀。

 

    收回远行的野草,关上月光,阻止一场燃烧。

    在秋冬的腹地漫步,沿途风景,均在你雕花的窗外。

 

      

 

    固守白天,早晨是疼痛的黑夜,压低脚步,你听取着时间的谎言。

    肉体浸入水中,躲过陌生的相逢,你的眼睛其实很美,却很孤独。

    翻耕故人的记忆,想要把记忆捆住,却捆住了自己。

    不必再声嘶力竭,安静地等候潮汐,给阳光温暖,给河流雨水。

    剪取时间的帷幔,作为背上的行囊,就这样山一程水一程地走,迈过白昼,也迈过黑夜,让沉静的山河,收留你的孤独。

    过日子没有痛悔,又如何能叫日子?果实落地的刹那,燕子筑起新巢。

 

      

 

    沿着风声出逃的月光,逃不出黑夜;燕子回巢,粮食回归谷仓。

    信手写下的诗句,在散漫的长空踉跄,辽阔之外,是云,是无尽的奇想。

    打开语言,古老的寓言焕发出异彩,恢复最初的壮丽。

 

    抬起头,黎明近了,下一个黑夜,尾随其后。

 

    撞开黎明

 

    放飞掌心温软的雪片,放飞停泊的叙事曲。

    翻耕早晨孵化的光点,放进囊里,让傍晚的鸟群驮回村庄。

    灯火更暗,种子发芽,黎明洞开,疼痛分娩。

    脚步越来越瘦,瘦成一条线,从白昼延续到黑夜,撞响黎明的老钟。

    暮鼓晨钟的老人,把曙光装进口袋,送给南北迁徙的候鸟。

 

 

                                                                    (原载《大沽河》201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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