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

有多少声音，可以打落草尖上的眼泪？

又有多少，可以进入

这空旷的水域？

一个下午，我注意观察水面的自己

有时那么清晰，甚至可以

看见自己的心跳

有时却无比模糊和破碎。一张变形的脸

连昨天都不认识

连刚刚吹来的风，也都如此陌生

有些事情难以明白。生活就像一张白纸

上面什么都没有

也可能什么都有。不需要你虚妄地猜测

也不需要你刻意去掩盖

风一遍一遍吹过来

有些声音化为尘埃，在隐秘之处慢慢

聚集；有的像身边这块木头

暗自释放着木香

这些风吹来细碎的光阴

多年后，会不会在我的每一条皱纹里

涂上结晶的盐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