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

黄沙里，芦苇提前白了头

一只鸟雀，披着破旧的衣衫，在几棵红柳之间

不知疲倦地飞着，多像我们每天的

生活

秋风抽走了苇草内心仅有的水分

它们轻呀，轻易就会被一缕轻风

吹弯腰身。不远处的红柳林

却始终保持着缄默，尽管看上去，它们已经憋红了脸庞

风，像是从谁的骨头里吹出来的

有着坚硬和固执的成分。你躺在沙丘上：

“以大地为床

自己就显得无比空阔”

是的，你享受着辽阔的幸福

而我更愿意，站在更高处

用半生的光阴

聆听鸟声里一遍遍传来的

急促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