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林子，我就回来了

这些树木的叶子还不够阔大

那日日照耀的阳光，透过树隙

投射下来，给了那些逐渐返青的

草木安静的温暖

不用分辨，这些树木暂时

还不能遮住这些鸟鸣，还不能

让我从这里迷路

我不止一次地来过这里。低矮的灌木

开始绽放细碎的花。没有一只蝴蝶

会困守这里，也没有

一缕风被纠缠。去年，那个走进林子

再也没有出来的女子

此刻，会不会从哪棵树背后

突然窜出来

和我打个照面，然后又消失得无踪无影？

我想已经不可能了

我只能踩着还是去年的落叶

低头穿越这个下午了

林子的那一面，还有等我回家的杏花

它垂着两行热泪

一枚羞涩的落日

一张模糊的脸，忧伤的，焦急的

在那里等我回来，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