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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EMS周刊:娜仁琪琪格诗歌快递-苏笑嫣诗歌快递

(2012-08-29 10: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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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EMS周刊:娜仁琪琪格诗歌快递-苏笑嫣诗歌快递感谢潘洗尘先生及《读诗》编辑部的关注!感谢他们为我和女儿编辑出版的这个诗歌册子,让我和女儿有机会在一本书中交流,切磋。上天是多么的爱我,因为文学,让我和女儿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更多的理解,更多的关爱……

 

时 光(组诗)

         娜仁琪琪格

我有我的九万里山河

 

请原谅  我依然写诗

依然在这个尘世上忙碌与热爱

 

就像雪花的飘落  来自生命的天空

热爱  这样的舞蹈与洁白

就像春天的花朵  来自自然的风和雨

喜欢  这样的明媚与灿烂

就像山川  就像河流

就像天上的太阳  水里的月亮

也像夏夜的萤火虫  九月的山菊花

……

 

该来时自然来  该走时自然走

你有你的八千里平川  我有我的九万里山河

呵呵  就是这样

 

海边落日

       

那些急行与缓走  省掉的停留与眺望

只为赶得上这一刻  晚霞把大海涂得

昏黄  所有的人都落入画中去了  水中的嬉戏

海边的散步  那些船只  远去的  近处的

 

世界一再被感染  更多的观望屏住了气息 

 瞬间的变化 跳动的脉搏  大海收捡起澎湃  

仿佛一切都慢下来了   

远去的从容与淡定  那缓行  那消失

——从有到无  

 

●身体中的梨花

 

一声鸟鸣素白如雪  唤醒她身体中的

梨花  她一睁眼  便看到了阳光的

明亮  不再等待什么

她起身  赶往她的绽放

草在绿着  一天盛过一天

花儿红的红  黄的黄  紫的紫

蓝的蓝  那些没有来到尘世的

她们正赶在路上

那些比绿草还绿的  是水

那些比风儿还柔的  是水

那些比鸟儿飞得还高的  也是水

她们以云的形式  飘荡或奔流

她的梨花  先是开出一条河的清澈

叫大凌河  再开出一个村庄的纯朴

叫香磨村  她素白洁净  不张扬

却开出一大朵一大朵的白  一树一树的白

一个村庄的白  那玉质的剔透与晶莹

是整个大辽西的底色

 

大地从此改名叫玉兰

 

玉兰花开了满地  碎了满地

那些白的和紫的  而绿

正笼着青烟跑  要把世界染醉

那些高大的和细小的  它们都是春

——放飞的孩子  它们不知累

它们要使红的更红  黄的更黄

白的更白  紫的更紫  蓝的更蓝

而此时  大地是我的软床

那块漫卷的石头  正好用来做靠背垫

抵制着我长年累月的职业病

——坐在那里悄悄流泪

风从高处赶来  穿过四月的阳光

大地有福了  大地从此改名叫玉兰

 

●晨 光

 

先是青蛙的叫声  水流敲击石子的

音响  然后就是轰隆之声——

千万种花儿  来到了山里

万道霞光  种在山顶

还有棕红色的小马驹呢

拒马河边  吃草  饮水  撒欢儿

那些小黄花  它们在风中摇摆  传唱歌谣

还有拒马河的水  它是一道又一道瀑布

从绝壁  从悬崖来到这里

而  它们现在进行的是舒缓  是轻柔

是清亮  是软绿  是鳞光

是小木筏  轻轻荡漾的时光

是一个女子来到这里

一次又一次地俯下身去  拣拾起一粒又一粒

落地的桑葚  是她站在水边

突然想起  那是在哪一年……  

 

●天 涯

 

怎样来丈量这远  就像无法丈量

从天空到地面的距离  谁能说出天空

究竟有多高  这神秘  这冷意

月亮这个素面的美人  她的寒又一次透彻了

我的心骨  我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追着我不放  就这样远远地盯着我

其实我是爱她的  爱她守着一生的清辉

圆了又缺  缺了又圆

大海都拿她没办法  只有随她潮起潮落

而此时  我盈满了泪花

我的话是多么言不由衷啊

我说咫尺啊  却是天涯

 

●在深夜打开门  推开窗

 

此时  是凌晨三点四十分

我起身  打开门  推开窗

先让早春二月的风涌进来

然后是满天的星  静静的月

请不要怀疑我的举动  一个在尘世中

奔波的人  一个被琐事

缠住手脚的人  只有在这深深的夜

才回归了自己

此时  花香来找我  草香来找我

还有燕子的歌  它们从好远的地方

返回啊  此时  它们还在路上

可是  我听见了

它们在叫我  它们喊着我的乳名

——它们是我儿时的伙伴

我是多么热爱它们啊

天真  快乐  胸无城府

想说就说了  想笑就笑了

想哭也就哭了

和它们在一起  我找到了我自己

——那个想简简单单  过一辈子的小女子

 

 ●腾 空

 

是谁搬运走了  树上的石榴

秋刚将至  是谁动用了劫术  那些青枝绿叶

一丛丛的火把  娇艳的红 明亮的红

闪着翅翼的红

它们  依稀还在路上

一朵迟暮的花  压不住忧伤

寂寥  空——

此生仿佛不曾来过  而那些片段

又是被谁虚设  搁置在梦中

蝉鸣凋敝繁华  一生的落寞

已近尾声

 

●无 语

 

大地铺满了华丽的纸张  每一页上

都是诗歌  它们是替无语之人

说出的话——刷刷刷  刷刷刷

夜风抖动  天空的四角

这心脏的跳动  这压抑的呼息

它们长着鸽子的翅膀  而我的姥姥

不断地转动她的蜂箱  她在另一个世界独享

她的养蜂  她是如此专注

她无语  她不说一句话

她用无语填满  空旷  她用无语与世界

对峙  她用无语暗示我什么

我深夜的行走  游离  也生了翅膀

是谁在唱着无字的歌

使沉默陷入  更深的沉默

 

●还 给

 

把小青蛙的叫声  还给了青蛙

把我还给了我

我是一只鸟儿么  回归了山林

我是一滴水珠么  回归了河流

我是一抹绿色么  回归了青草

我是一颗小星星么  回到了天上

多好啊  拒马河  还有那些连绵的群山

它们  能做到这些

把青山还给了青山

把绿草还给了绿草

把鸟鸣还给了鸟鸣

把风还给了风

把简单还给了简单

 

格桑花 

 

说出你的名字是必然的

就像我说出草原    说出马儿    说出羊群

说出草原上空的云朵    说出草原大地上的湖泊

 

你越来越茂密    旺盛     在蓝天下唱歌

在风中摇摆    你长成碧海连天的

辽远——哦,壮阔     汪洋

举着数也数不清的花朵    在太阳的金光之下

闪耀     一浪又是一浪啊

——格桑花

    

美丽的格桑花啊     当你开遍了我的全身

大草原就认领了我     那蒙古人的长调

马头琴     一个蒙古人的好歌喉 

腾格里     你给了我这些的同时

也给了我     一个诗人的灵气与智性

我就是要以蒙古族人的血液     大汉文字  

来抒写来歌吟——

 

格桑花啊    当你开遍了我的全身

开出一个祖国的辽阔与深远

山川河流     世界万物都能叫出

你的名字

 

从鼓楼到宋庄

 

当我写到画家村    仿佛用尽了十年的光阴

当我来到画家村    仿佛是梦里的行程

从大地的城池到天上的月亮

一切我都要准备好     路上的盘缠与口粮

飞翔的本领与速度     一个小女子的胆量与才识

这一切我都要准备好

山高路远     云蒸霞蔚     还是雾气凝重

我都要准备好 

 

而画家村     它在通州区的宋庄小堡村

这个好像地球人都知道     在我听来

却像是隐士的居所     仙人的世界

友人有宝马良驹     古道热肠 

欲渡我一去     我在北京中轴线的鼓楼后

等待时间     在细碎的事物中消磨光阴

 

   

 

它们抱紧翅膀    不肯打开

这些脱壳而出的小鸟    我喜悦的双眼

看见了它们的惊慌    战栗     与恐惧

 

喜悦与悲伤    只是一步之遥啊

我站在玉兰树下    泪水如洪

这春天    仿佛送给我

一个人悲伤    那些匆匆走过的人

他们赞赏着花开    他们的声音是那么喜悦

 

而我  看着那些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小鸟

看着它们的旧与老     有的折了翅翼

想着它们急着     赶往春天的小样子

那些“当当当”的声音  是多么清新

它们啄着壳     它们急着来到明亮

 

这突如其来的沙尘     送给我一个春天的 

疼痛  伤悲与无助

尽管我知道     一些新生正走在路上

它们潮水一般    赶往绽放  

 

●青花瓷

 

轻轻地旋转  在水波之上

花香席卷着春波  哦  那暖阳

绿招摇着  它的轻软与喘息

仿佛是烟雨江南

当它出现  就是一次圆满

就是一次脱胎换骨  从一朵云到一个

青花瓷  或者说

从水珠到云到青花瓷

亲爱的  请捧紧我

——我是你的青花瓷

当我喊出青花瓷

我是你的作品  是工艺  是天地的精华

向你讨要  这一生的呵护与不舍

 

旧时光

 

“一些事物终将远去,一些花开终将飘落”

一次又是一次  她对自己这样说

很多的时候  她摇摇头

淡淡地笑  那笃定的方向  结果

是如此直白  清明

而又是什么如此忤逆  将她拉向另一个方向

出走  出走  留下空空的壳

一次又一次  不可救赎

缘分是巧合么  这突然而至的

迷离  恍惚  玄妙  重生

打乱了秩序  规则  古训

时间静止  而世界小到只剩下

两个人  一个人  一个惊叹号

一个句号

然后  就是时光

——那些渐近又渐远的  旧时光

 

●走过千山万水

 

我一定会写到这软绿  写到这盈盈的碧水

就像此时坐在乌篷船上  轻轻荡漾

内蒙辽阔的草原  辽西广袤的丘陵

现代京城的喧哗  到江南水乡的柔波

千山万水  物种变迁

穿过几世的时光  千山万水

我少年的懵懂  小清泪  小忧伤

大迷茫啊  那个遥远的疼  遥远的痛

让我看不清它的方向  而它的存在  它的凝望

一声高一声低的呼唤  切切的思念

——都找到了故乡

它是那么远啊  我经常望断天涯

此时  我的抵达是回归的宁静  安然

阳光倾泄  东湖静若处子  在天地之间

鸟飞不惊  鱼翔不语

幽静的竹林  软绿  细小的花朵

它们抱紧了我  抱紧了我

 

 [转载]EMS周刊:娜仁琪琪格诗歌快递-苏笑嫣诗歌快递

景(组诗)

           苏笑嫣

●风一吹 人就散了

 

这些年  岁月悉悉索索地走

仿佛瞬间沧海桑田

风很粗粝

粗粝的风从干涸的河道上

带走积年的土

粗粝的风把我的发绳忽然地

吹散开来

从两只羊角辫到一头披肩发的距离

就是成长的距离

时至今日  当我看到镜子

我依然会害怕

风一吹  人就散了

而迷雾太大

当我收到你的喜帖  我的闺蜜

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

出现在你的婚礼

我知道  一旦面对你

将会像面对我自己一样陌生

 

被城市浸湿的雨水

 

被城市浸湿的雨水  湿漉漉地溢满了

十字路口  霓虹都是湿的  光晕要滴落下来

高楼大厦散发着霉味  你看

路灯还是亮澄澄的地面反射  哪一个都是

整个城市都是  泪眼的

行色匆匆  镇定的只有人们的创造

钢筋水泥  又或华灯初上

湿漉漉的城市  他们是一闪而过的影子

被时间和生活压得干瘪  无论从

正面还是侧面

雨水  会使他们成为软塌塌的纸张

像夜一样  如此一般的每个夜一样

被褶皱的黑色包装纸紧紧裹住

我靠在色彩艳丽的广告牌下  清楚地

听到他们的脚步  当当当

敲起孤独和迷失  散落在一整片的潮湿

是每个人早已熟悉的味道

 

我听见寂静无声

 

一段时间以来  我所做的

只有躲避  宿舍人多就去咖啡厅

今天她们都出去  我就留守宿舍

拉开窗帘  阳光是新的 刺眼

转回身来  一切就又旧了下去

和这段日子已是血肉相连  我的心

不再翻腾  学会了平静

从醒来到现在  这中间的几小时

我牢牢坐在这里  一动不动

直到这椅子木质的花纹嵌入皮肤

我就和它  成为一体

我并非无所事事  打扰我的

总是些莫名其妙的事物

它们构成我的生活  却充实不了

我的心  于是它们似乎与我无关

那些铺天盖地的宣传单  喧闹沸腾

人声人语  我站在它们中间

犹如站在落雪之间

昏黄路灯之下  雪花纷落

我听见寂静无声

 

被安静撞响

 

大地上长满枯黄的阳光

自下而上  它们缓慢地变软

越来越透薄  越来越安静

甚至比入了秋的

枯草  还要细软

时光既像变长  又像是变短

世界显得  大而空旷

枯草的身躯  轻微地颤抖

所有静谧的言语  都听从指尖的安排

而窗外  手中旅行箱突然跌落的

我  那一身红裙点燃了一片枯黄

你起身的那一刹

看见满满的黄色的叶溢出

在敞开的旅行箱  蓬松而厚重

于是你听见

窗子被安静的黄  突然撞响

 

 

我蓄谋已久  每每感到重复日子的单调

感到生命以溪流平缓的姿态流逝

——纵使循环重复使它显得缓慢

然而时间并不多  时间不多了

腐烂的泥土囤积阻隔  是大地的滥觞

水洼  池塘

多少水滴和白云愿在此驻下脚步

将它作为堡垒  停留  然后安心地缓流

或者飘荡  方寸之间

如果你和我一样  注意到眼中一闪即过的鸟儿

并为之悸动  那么你是否也望见了天涯

你说周边的植物是静默的

然而我说它们的种子  都在风中流浪

去嗅嗅香飘四野的花瓣

怎样的露水  唤醒了踏寻美好的愿望

那是你忘却了的远方

对自由的向往

 

太阳花盛开的地方

 

你把鼻尖凑向窗子  一言不发

玻璃上留下一点小小的水印

你并不在意  鼻尖上细微的凉

就像  你并不在意那些总会到来的

等待在生活中的痛

心无旁骛地  你专注于路途与风景

虽然表情  多少会有些茫然

这些哐啷哐啷的颠簸  像是你戒不掉的瘾

许许多多的列车  你的温度曾经停留

拖着自己在路上  你知道 灵魂

其实还在更远的地方

我是见过你  见过许多多的你

见过你用双手框起阳光  歪着头的样子

见过你张开双臂在雨水中  释然的样子

见过你吹起廉价的肥皂泡  欣喜的样子

见过你在黄昏的空房间里 翩然起舞的样子

当然我也见过你  身着防风大衣

在阴冷潮湿的街道  抵抗逼仄的样子

其实那许许多多的你  都是一个样子

以前倾的姿势  冲向太阳  不留余力

一个被阳光镀上金边的小人儿  你是

熠熠发光

你说你要走到遍地太阳花绽放的地方

我就想说  那该有多辽旷

 

 

老人早起  插艾草  包米粽

一壶米酒  一院阳光

青团白,白包红,箬叶混着艾草香

摆一只椅  阳光缓慢从脚趾溯上额头

眼前空气烤化  瘫软得如同被泪水

模糊了的面容  却盈溢支撑着一个个

上午  和下午

一个节气  一颗枣的红 掩盖了多么辽阔的

剩下的回忆的悠长  与厮守

空气愈发甜糥

粽子就熟了

柴禾就燃尽了

缓慢走进屋内的黑暗

摆上碗筷  倒一盅酒  盘起腿来

窗外黄色的小花随风起伏

摇晃着  因了雄黄酒而醉了

醉一场醒来  盘腿而坐的人

已一身柳絮如霜

 

在旅馆

 

夕阳一寸寸地退去  树的影子也是

窗口里的天空  正在暗下来

月亮升起的时候  我拉上窗帘

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我丢掉了手机  丢掉了文件夹

丢掉了备忘录  丢掉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只是为了

不丢掉我自己

如果愿意  来一杯红酒吧

看一看这旅行箱

里面只有

一瓶酒和一双鞋

 

初秋的午后

 

初秋的午后阳光很好  适合

煮一壶咖啡  摆一盘点心  安静地

放置好自己  什么都不去做

甚至  话也不说  事也不想

像重组一只老旧磨损的机器 

那些锈蚀斑驳的零件拆卸  维护

从它们加速运转开始到现在  已有些年头

越来越快的日子  童年的摩天轮

不知何时就变成了发狂的风车

现在  这午后是属于我的

阳光是我的  安静是我的  恬淡是我的

这生活的慢与细腻  也是我的

把闹钟和照片一起挂在晾衣绳上吧

湿漉漉的时间和记忆 都需要晒晒太阳

如果想起些什么

令人无声感伤  却没有任何悔改

就赋予它们  阳光一样的心情吧

成为暖烘烘的故事

于是你看  打开门口的邮箱

你就看到  一束鲜花绽放

 

脊背上的花

 

那些烟花殒落  爆竹声一条条

落入我的怀中

夜里  我背着古老的故事 探寻

作为回忆  它们该有自己的家

和主人

奔过聚拢的麦田  冲散扎着堆的群星

脊背上  沾满了露水来回滚动的声音

这一切  你是否感到沉重或是无力

可我什么都不想说  爆竹声也不想说

我们  一对暗着的眼

脊背上生长出妖娆的花

是回忆  是美丽  是痛苦  是幻象

来吧  坐下来

围住这倾诉的火

如果你不愿再坐成一颗石头  麻木地

像每一个昨天一样  下落不明

 

听雪的声响

 

此时雪又下得紧了  街上的人并不少

南锣鼓巷的灯火  并没有

被这突降的雪吓到

Tori Amos在耳机里唱着Winter

她空灵灵地唱  雪就空灵灵地飘

来一阵风  她的声音就抖一抖

雪的舞步就转几个圈

然后继续高傲  昂着头  冰凉凉的

雪嵌入雪的声响如此细微  但直接

就像瓷  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而我  这朵不知该飘往何方的雪花

在霓虹灯下  暖了  醉了

暖得  醉得  就要化了

而你那只听雪的耳朵  被雪声

就这样卷走了

被我的细语  轻轻卷走了

 

夜与太阳

 

头发疏落落地  灌满阳光

紫罗兰悄无声息  细小  呷着水

如我未风干的黑发

静谧  贪婪

雪后的篱墙  一支支白色的河流

阳光和鱼一同跃进  温暖

似一个失忆的人  这巨大的空旷与安静

不要问起  昨夜烟花撑裂的黑穹

一次又一次的裂响

不要提及  那挟刀而来的风

它的哭  它的唤

以及  唤醒之后  奇怪的离遁

做阳光的伙伴吧  一起扯个谎

一起说  幸福

让我像植物一样地生长

住在  自己细小的腰上  小心翼翼

呵护瓣朵的幼胞

她说呵  梦想  闪闪发亮

即使在每一个昨夜  也会成为

明媚的月亮

是舞者的心脏  是黑夜的太阳

 

被记住  被忘记

 

一切陡然安静  思念伸出巨大的手指

芦苇笼出的狭长阴影

让我想起你的叹息  就像梦游者走出梦境

在月光下  沉默不语

阳光很亮很亮  亮得我再也看不到

泪的手指  只是坐在  你曾经坐过的地方

一遍一遍地  贪婪吞噬、劫持和离去

那些画面和言语  像女人照着镜子  一次又一次

在水面下  在光影中  被悄无声息地

掷碎

秋日船头  风还带着

夏季灼烧的气味  是不肯舍弃的

我想起一次次沉默的对话  想起

手中脱落的书籍  想起破败的阁楼和疯言疯语

想起烟花亮起的那一刻  我们的呐喊

想起你的名字

想起你说  被记住  或是被忘记

都是别人的事情  如此而已

 

她的沉默

 

也许你看不见我  在这个时刻

没有楼与楼相挨  没有车与车的追逐

有着的  数百年来未曾改变的山

如此静默  在我到来之前或是之后

我  一只被困的小兽

爱着那穿行的风忽明忽暗 

点着暗黄路灯的街的这头  一纵

滑向了另一头的黑暗  这一纵要尽量地快

自由  欣喜的血液在十分钟的夜幕里

被分针  悄悄抽干

你包裹着我  我在你的胸口上聆听

我小小的幸福  蜷缩在

某一路灯的两米远处  在浅歌的星子下

显露出稀薄的阴影  伴着

往返于五楼的教室  和这马路牙儿的

小小的高度间  跑动的节奏

爱你的节奏

我嗅到夜风  嗅到记忆与期待保持着

安静的幸福  你路过我  脚步于是轻柔缓慢

将我放在臂弯  说着那座沉默的山上

瓣朵迸裂的点点声响  在耳边

轻轻  又轻轻

夜的黑暗的深度  成长的声音 被

引入体内  你  我  还有那些花蕾

是奔走的行人  是穿行的风 蜷缩着

被笼罩在暗狭的角落中

还有那灰蒙蒙的黄色灯光  将会

一直  坚守到天亮

 

一只猫  在它无法说出的梦里哭了

 

一只猫  在它无法说出的梦里

哭了  在夜的角落里

它抽搐着  它嘤嘤地发出  微弱的声音

这些  也许它自己并不知道

它是做了怎样的梦  曾经

枯瘦的母亲  冻死街头

年幼与兄弟姐妹互相走散

还是  饥寒交迫中遭人的唾骂

只是  在这白雪皑皑中

路边淡黄的灯光  是否也是一种

温暖  还是另一种严寒

总之  它是哭了

哭得那样委屈  那样伤心

梦里的它是否正独自走在

飘零的白雪中  沿着路边

踩过偶而汽车驶过的声音

缓缓地  缓缓地前行

也许在想着什么  也许没有

在梦中  含泪的它是否又见到了

慈爱的妈妈

妈妈  呵  妈妈

醒来  也许它不记得梦到了什么

但在梦里  它哭了  这是事实

一只猫  在它无法说出的梦里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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