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与重

这是早已干涸了的沙湖

两岸边，被低矮的灌木照看着

一个下午，我和自己的影子

就在这个湖上来回游荡

我有时低头，像是找寻着什么

有时，我会突然放快步子

突然，我得面前

一个撅着屁股的老人

他在不停地用头

掘地三尺，挖着锁阳

我看见，他每挖一下

暮色就在他的身上加重一层——

我努力使自己忘掉不快意的事情

但它们却像流窜的风

越掖紧衣襟，越能感觉到

淤积在体内的沙石

不停地往外挤压

一生的轻，与此刻的重

谁能掂量清楚？

修改稿：轻与重

这是早已干涸的沙湖

两岸边，被低矮的灌木照看着

一个下午，我和自己的影子

就在这个湖上来回游荡

我有时低头，像是找寻着什么

有时，我会突然放快步子

带着自己单薄的影子，匆匆走过

这些年来，我就是这样过得——

已是暮晚。我看见

一个撅着屁股的老人

他在不停地用头

掘地三尺，挖着锁阳

他每挖一下

暮色就在他的身上加重一层——

这些年，我囊中羞涩

空空的体内，掏不出一点磷火

那怕即使微弱的一点光亮

也许能给我宽慰

......现在，我只能卸掉影子的沉重

在越来越黑的湖边

徘徊复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