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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远方

(2016-11-22 19:52:38)
标签:

逃亡

情人

梦想

母亲

姑姑

分类: 散文随笔——西风
文/塞外胡胡(粗稿)
 
 
 
 
自打心中有了这种想法,就不知道是恨他还是厌他。或许是喜欢他或者爱她吧,总之我想有一天如能离他远远的,在一个谁也听不见看不见的地方,定然恨恨地倾诉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他感觉到我有一种异常的情绪对待他,他就显得很惶恐,到处窥视我的行踪,琢磨我的心事,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这别提我对他有多反感。他从别人那里得知我的一点信息,就像得了稀缺的化学元素一样,无时不刻地在琢磨,那执着用心的样子,忽略了多少眼前的事物。他那近乎发神经一样的说话,逐渐地就引起别人的警觉,有一天,终于有人问我:“怎么了?你和你老公又打架了。他怎么那个样子!”
我很奇怪,“打架!那是我做的事吗,就算是全世界人都支持我,我有百分百的必胜的把握,我也不会跟他打架,再说,我们何时打架了,何苦又加上一个又字。”
“既然没打架,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多的怨言。你厌弃他,竟连洗脚刷牙这么小的小事都在乎的不得了。这是个事吗?天若塌下来,脑袋都保不住了,洗脸刷牙算个屁!”
我说:“是了,我就是这样谬论的人,宁可让天塌下来,也不会去闻一个人的臭脚和口臭。再说,这是天塌下来的年月吗!”
不久,我身边就围满了正义凛然的人,他们说“你应该从大局着手,管好一个家实际上就是管好一个人,若一个人你都管不好,你就是感情钱财两失败。划不来!”
我实话实说:“我想离他远点。”
立刻像热锅上的蚂蚁,各种不朽的规劝就都来了,那些都是吃咸盐的嘴巴,吧嗒起来就没完,把我恶心的几乎疯狂。我要逃离人世,让这些罪恶的善良,可怜的精灵统统呜呼哀哉!
那一日,我打开情人的微信,想对他说说我的不幸,然后让他和我一起逃到天涯海角。但是试了试还是没发,因为他家有老小,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承担不起。并且他是个回头就后悔的人,他有过与人私奔的经历,他曾对我说过,私奔的两大弊端就是第一担心舆论,第二就是担心以后死了没人给收尸。那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孤零零有钱没钱都得加上几分歧视,看过死猫烂狗没有,活着都充满那份感觉。后来我想,情人大多胆小怕事,是靠不住的,就罢了。
逃离的渴望一天一天充斥着我的心灵,我越来越痴迷一个人走得远远的,在一个无人认识的小真或者村庄,城市的角落也成,找一份简单的工作,一个人,除了工作就是自由自在的四处游荡,哪怕只走出一个繁忙的圈子,然后写出圈里圈外的感受,分明找到真实的自我,那多好呢。
那时候,或许我真的会对往事动情,茶余饭后,寂寞丛生,对往事充满回忆。
回忆就是美好,首先我会想起他,是他把我驱赶到那个陌生的地方,我感谢他终于促成我的勇气的成熟,由饱吃暖裹达到清贫;我也恨他,终归使我有家难回。这段向往,在长达二十多年里,曾经有过无数大事小事,但在我心中也只有一件事,一件事实现了,就是眼前的一片空白。那些亲的人和不亲的人,从小到大,从黑发到白头,从白头到乌有个个像大块小块的乌云一样罩在我的头上,让我对什么都反感,对什么都无动于衷麻木呆板。
他和幽灵首领一样每天匆匆忙忙,草草度日,零星的时间给抽烟喝酒聊天甩掉了,大捆的时间就去为活着磨骨头剥皮。我和他在一起,没有一天的舒服,一个像花刺,一个像崖石。
我还要说,我的亲姑姑,他依仗能管我的父亲和哥哥,就能管我,对着我总是喋喋不休,她说她是过来人,年青的时候也和我一样,恨不能一把掐死我那愚蠢的姑父,后来逐渐觉得用到他的地方多起来,就舍不得了。每到一早一晚,像个小长活一样,你尽可以坐在炕上发号施令,从早到晚,洗脸水木梳雪花膏,衣服鞋子吃饭,他都一样一样给你拿上来再拿下去。特别是早晨,你不用告诉,他就悄悄地倒尿桶拉窗帘。
姑姑磨叽的我想哭想笑,我说我老公从来不给我拉窗帘子,因为他每天开大门的时候都很早,大门一开,过往行人就看到我的窗子,窗帘如果拉开,那么屋子里的一切就看得清楚。他们会看到我躺在炕上,不是看手机就是闭目养神。姑姑说:“像你这样的人,正好适合享我这样的福,姑姑侄女不离大格。”
他的自私,透漏了他的隐情,尽管我是个多么懒惰的婆娘,他还是迁就我维持自我尊严。
他想念远方孩子,知道我和他有一样的同感,因此,每次得到孩子的信息的时候都兴致勃勃对我宣扬。我只摆摆手告诉他,到野外拍点景色,给孩子发过去,那可就代表思想的美好了。
他照办了,顺便也带回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东西,比方遇到邻居,在山上耕地,或者在路边放马,再就是闲逛与他说了些有趣的话题。于是他就滔滔不绝。
他有时也在雨蒙或者飞雪的日子到野外转悠,回来的时候都很狼狈。我是看不上这种狼狈不堪的。就这一点精神,我就断定他没品位。山村的雨蒙,一年四季都那般的美好,有水墨丹青的色调,有如泣如诉的情怀。单说飞雪的日子,塞外的风一遇到雪就变得非常迷人,而他却大多是在飞雪中走掉了魂魄,他说眼睛身上喘气都不舒服,骂他妈这鬼推的破天气。我回一句:“好天气你也不会享受!”只有在不惜余力的时候,扫街挖土搬砖块,或者从野外扛回枯树的时候,显出十足的精神。
人活着是不能没有情调的,即便是你疯癫落拓,贫病交加,看到花就该换发花的容颜,看到水就应有水的柔情,美好可以冲淡人心的烦忧,而烦忧却缔造不出美好的事物。
自远方回望,也许我会看到自己,一个始终埋头的人,对什么都不理不睬,其实心中早已存在一个逃离的打算,只是每每想起家乡的老母亲,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一说起儿女不顺心,就痛哭流泪,口口声声埋怨我那死去的爹爹,说他啥事都干,就是不干人事,当初给孩子找婆家不好好相相门户,看有不想当的地方,即便孩子点头,你也得想法给他搅散了。我就将所有打算暂时压在心底。
享受安宁的生活,得感谢母亲,希望别人也懂得,安宁不是一个人的事,都得感谢母亲!
冤屈还是为母亲含的,将所有对母亲的怨言,都变成感恩,完完好好的活一天,,那是母亲的恩赐。为这种软弱,找了个相当的借口。情人也是这样。
远方的风景就像银屏一样,让你看清自己和所有过去的一切,真真的把心也看透了。人生的画面,是永远也不褪色的颜色,它印在人的记忆里,随着时光的流逝,荡涤得越加清晰。是的,那一刻也许我会灵犀一动,我为什么不带他私奔呢,把他带在身边,就算是不爱,也是个需要,也是一份依靠。
赶不走眼下的时光,我埋头不语,随着时光的拉长,我的远方就更加遥远了,甚至到了一去不复归的地步。
记得有一次在护城河小桥边的六楼上,看着桥下的风景,我对情人说:“不肖哪里,你愿意和我去远方吗?”他问我去哪里。我说去西藏。他使劲地一伸舌头,然后把我拉在他的怀里,语重心长道:“西藏也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同时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说壮烈就壮烈的地方,比方说,你是为解救羚羊而去,那便是壮烈,但只为给一条命找归宿,那就不如到塞北的山坡上,找一个寒风呼啸的夜晚,努力的做一夜的美梦,到在第二天,发现自己没死,然后你写一篇对于寒夜的感想。淡淡尝一口西藏的味道,然后觉得不够味,疯子,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然后和你去西藏。”
我想了想,塞北的夕阳一下山,凉风就吹起来了,即便是躲在楼里门窗摔不开,也是急急地一夜哨子;撕裂心肝的喊叫,就像发情的野猫,更何况寒夜的山坡------
苦于不能。
然后就把灯熄灭了,因为他看见有人站在桥上始终盯着窗子看,看得津津有味。他骂他可能没听见。他气愤地说“你看什么看,谁还没和相好的!”回头苦不堪言。
那一夜我们闭着眼说话,忘了不知啥时候睡着了。第二天,都说这个夜晚过得非常遗憾。以后的天涯万里,就不知什么时候再有这么好的机遇了。
对于远方的诉说,那么多。但一定是要到远方才能统统说出来。我不知道享受世俗的指责更好一点,还是回到当初承受困惑更好一点。或许有一种更好的活法我不知道,那就是痴迷远方的风景,忘我地诉说。
也大概是因为生活塞满了故事的缘故,从新一定要将这一切放下来,远远地数一数,是我的,到底还有一份拥有的自豪。尽管那自豪平庸得人人都想得出来。但只为真实的远方,就显得弥足珍贵,也就像看到的历史,越是平庸,越逼真越值得珍藏。
我的窗前,十步之内,有一颗柳树,每到端午过后,就开始飘荡起柳枝,纷纷扬扬长满稠稠的一树叶子,风刮的越猛,她就越是活泼舞动,细长的腰身,婀娜摇摆。太多的人为她担心,但都是徒劳。有人告诉我说,她若夭折,你就让他折去吧,好好地院子,没她不一定不好。可是她总是安然无恙。
你想象不到窗前柳树的风情,你简直啥时候想看,啥时候就有,有时晚上出去,不开灯,黑黑嘘嘘的夜晚,一点声音也找不到,到在柳树前,你更找不到,尽管她不停地漂浮着。这时候你就觉得,星星和月亮都是为了守护她的,她得以的样子,让你妒忌。
院子很大,院子以外的空间更大,空旷的山坳里,就那么几家邻居。从春到秋,被留腰深的野草淹没着,直到野草退去颜色,你不拨开野草,就看不清草窝子里的一切。从这里到城市,就如同兔子窜出窝穴,庆幸世界掩不住神奇。
也许想到会从远方会回来,但那是不可以的,我将把我的远方留给别人的远方。那是狼,狼的每一步行踪都是奔向腾格里的,梦想流浪的人每走一步都是为了去天堂。即便路途不相伴,时间也会相伴。除去母亲在中间,我不会在乎姑姑流泪。因为只有远方的我,才会让她心软下来,撕心裂肺地惦记我,真正的把所有的亲情都泼撒到我的身上。
想起姑姑,自打有我,她就开始悲悯人生,每当父母吵架,她就看着我说“疯子,我那可怜的孩子!”
想起来,我还是爱姑姑的。
 
2016,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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