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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权(35)

(2016-12-23 12:5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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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宝绿茶

天权

程淮秀

乾隆

四爷

分类: 八宝绿茶III——天权

二人正沉浸在天人合一的美景中,忽听得副船上有人大声叫道,“喳——”

乾隆被这一声激得转过身来,眉头间带着些许不快。待他看清是贾六手里握着个竹筒喇叭,正在船尾鼓着腮帮子使劲儿地吹时,即刻便明白了,展眉笑道,“咱们该回去了,额娘怕是饿了。”

淮秀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他,乾隆道,“这是传膳的规矩,待会儿你就知道。”说罢便牵着她的手进了船舱,此时已经有载着茶炊膳具的两只小船一左一右向龙船靠近,太监们用翘板格子搭成两行,将小船跟龙舟连接在一起。左侧的小船上出来几个传膳太监,整齐地在翘板上站成一排。

淮秀看右边的船上似乎没有动静,便问道:“那船做什么用的?”

“接菜用的,”乾隆道,“今儿个没有起用皇家仪仗,否则船只还要更多,当年随圣祖爷游湖的时候,寿膳房的,御茶房的,御药房的,升平署的,都要在一边儿待命伺候,随时听候召唤。”

淮秀闻言笑了笑,没说话,乾隆便问道,“怎么?”

“真是铺张。”

“哈,”他不禁莞尔,“那是圣祖爷,今儿个咱们不铺张。”说着便又拉她入座,太监们摆膳已毕,恭恭敬敬侍立在一旁。

乾隆摆手道,“都退下,今儿个朕伺候太后进膳。”说罢微笑着望向母亲,太后亦笑道,“中秋佳节,难得皇帝有这份儿孝心,咱们也像平常人家那样,母子夫妻在一处吃酒赏月,又是一番不同的乐趣。”

很快,舱内便只有母子三人,乾隆举杯道,“中秋咱们一家团聚,儿子和媳妇敬额娘一杯!”又转头道,“淮秀不能喝酒,喝茶就好。”说罢轻抿一口酒,回味道,“这是法兰西进贡的白兰地,由葡萄酿成,同我们大清朝的酒不一样,味道柔和,没那么烈,最适合你们女人家。”

太后笑道,“我老太婆是不懂这些个的,先帝爷饮的也少,不过这酒尝起来是不一样,有股果子味儿在里头。”说罢看看淮秀道,“偏生皇帝要坏了这规矩,放着奶娘不用,让你自己喂孩子,瞧瞧,咸的不能进,酒又不能喝,也就是你惯常不好这个,若是那自幼娇惯起来的,哪受得了这份儿约束!”

乾隆边给太后布菜边道,“额娘这么说可看错她了,她是不好,可不是不懂,你问问,大内有满殿香,京师有黄米酒,沧州的沧酒,益州的益酒,大厅的雕酒和胶酒……”他说着便笑看了淮秀一眼,禁不住想起当年的旱湖,心内一时间有些迷乱,放了箸,眼神怔怔地望她。淮秀恐他又放浪形骸,忙夹了箸菜到他碗里道,“皇上吃菜,空腹喝酒有伤肝脾。”

 

当下在温馨和乐中晚膳过半,一瓶白兰地已经被乾隆喝掉了大半,菜肴也吃得七七八八。乾隆夹起贵妃鸡上的一只翅膀,咬了一口,转头皱眉道,“还是你那年在旱湖做的好吃。”

太后不由好奇,“怎么……你会做菜?哎哟,哀家还真看不出……”

淮秀忙笑道,“不过是几味家常小菜,实在算不得什么。”

乾隆却道,“淮秀,你何必如此谦虚,朕就觉得你做的菜比御厨好吃!”

太后笑道,“人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哀家可算是真真儿的见识了!皇帝啊,在你眼里,淮秀可还有不好的地方儿?”

“自然没有!”他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故借酒意,毫不避忌地揽住淮秀的腰,半眯着眼吟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淮秀,朕还记得当年,在旱湖,你……”

“皇上!”淮秀的脸腾地红了,尴尬地看了太后一眼,忙去扳他的手,小声道,“醒醒,你醉了!”

“没有,朕没醉——”乾隆继续道,“这洋人的酒,醉不了人的!当年在旱湖——”

 淮秀见他还要再说,当真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忽听得太后问道,“皇帝,哀家只知道杭州的西湖,苏州的太湖,这‘旱湖’又是个什么名胜?”

 淮秀忙道,“额娘,不是的,旱湖其实是——”

 “其实是这世上最美的名胜!”乾隆接口道,“额娘,您不知道,这旱湖啊——”

 “不过是先父留下的一所老宅,”淮秀忙抢着道,“额娘,皇上他醉了。”

 “呵呵,”太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儿子,别有深意地道,“他不是醉了,是累了,这么多年碍着身份,今日没有外人,且放纵一回无伤大雅……”说着便搁了箸,离座笑道,“哀家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折腾了一日,疲累都找上门来,我且回去歇了,你陪着皇帝尽兴些吧!”

 “额娘——”淮秀便要起身去送,无奈腰却被乾隆紧紧箍着动弹不得,一时间不由气他轻狂,正想着,却见乾隆放开自己,睁眼起身肃立道,“额娘,儿子送您。”这时的他,便又恢复了岳峙渊渟的帝王形态,适才的轻狂放浪荡然无存。

 龙舟缓缓靠岸,众人将太后送回长春仙馆。乾隆和淮秀服侍着太后睡下,方回到勤政亲贤殿。又一次喂过两个儿子,淮秀正打算去沐浴,乾隆却牵了她的手道,“走,咱们出去。”

 淮秀看看屋里的座钟,不解道,“亥正了……还要出去?”

“那当然,”他一本正经道,“今晚的节目可不只这些呢!”

 

出得门来,马车已经在候着了。乾隆眼角的余光瞥到淮秀皱了皱眉,于是捏着她的手笑道:“下午你自个儿讲的,就这一次。”

淮秀不大情愿地看他一眼,也不理马车旁摆好的矮凳,松了他的手,一步便跨上了钻进车内。一旁的乾隆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也跟着进去。二人并肩坐在软垫上,乾隆顺手便拥住淮秀,将头搁在她肩上。未料淮秀却推开他,不悦道,“四爷,今后在额娘面前,你能不能收敛些?”

“哦?”他明知故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

“你常说的那句,成何体统。”

“体统?哈哈……”此时马车已徐徐启动,他肆无忌惮地笑道,“体统,体统是什么?是用来训斥人、约束人的东西,连夫妻间都要论体统,何来闺房之乐?”

“你——”淮秀白了他一眼,气道,“那是在长辈面前,不是闺房!”

“呵呵……”乾隆不以为然地笑了,“你没听到额娘说吗?且放纵一回无伤大雅……”

“额娘是不想让你尴尬!”

“哈哈……淮秀,”他重又揽住她,轻声细语地道,“你可知道为什么大伙儿都喜欢这园子?”

“这……这跟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淮秀,你先答我。”

“因为……青山,绿树,碧水?”

“嗯……有这原因,不过,不在点子上。”

“不在……因为辽阔,因为广袤?”

“也有,还不是重点。”

“还不是?那是……”她有些负气道,“你不讲,我不猜了。”

“好啦,”乾隆笑道,“只因为两个字——规矩。”

“规矩?”

“对,就是规矩。宫里讲规矩,行事进退,举手投足,都要依足了规矩办事儿。就连盖房子,哪座殿,那个宫,也是讲等级、讲规制,分毫马虎不得的。而园子不同,只要看中了,我大清全国各处的美景,甚至英吉利、法兰西、红毛国、罗刹国的新奇景致,都可以搬过来建个一模一样的。所以自打这园子建成,圣祖康熙,世宗雍正,到老太后,到朕,到后宫的妃嫔们,就没有不钟爱的。”

“嗯,你说得对,”淮秀赞同道,“看惯了红墙黄瓦四角天,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

“透气?说得好!”乾隆继续道,“这就是我说的原因了。宫人们爱这园子,倒不是真因为景儿有多美,林子有多大,为的是园子里没有宫中的繁文缛节。主子对奴才,上司对下级,只要双方不在意,尽可以循着人情常理儿相待,就连夜里睡觉——呵……”,他看了淮秀一眼,“也不用担心敬事房的太监在窗根儿下候着,你说,妃嫔们能不高兴吗?”

淮秀低下头,轻声道,“四爷,就算在宫里,你也从未……”

“对你不同,淮秀,”乾隆吻了她一口,搂紧了道,“你肯进京,肯进宫来陪我,四爷已经很感激,断不能让你再受委屈。日常想起来,总觉得人生幸事莫过于得妻若你,如果说四爷还有什么想头,就是想着该怎么让你和孩子过得开心些,再开心些……”

“四爷……”他这番话直要将淮秀的眼泪都逼出来,却强自忍住了,反抱住他,靠在他肩头道,“进宫,我不后悔。”

“嗯,”乾隆点点头,拽过车里的一件斗篷裹在她身上,笑道,“冷了,添件衣裳。”

淮秀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似乎世间纷扰,就在此刻消弭无形,只余天地间一对神仙眷侣。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在邻近福海的一处地方停下。这次不待淮秀有所反应,乾隆已是一把抱起她下了车。淮秀双脚甫一着地,便迫不及待红着脸离开乾隆的身体。乾隆故意忽略她的神情,牵了她的手就向内走。眼前是一座二进院,白墙乌瓦江南制式。院中回廊上挂着明亮硕大的宫灯,正中当地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摆满了瓜果月饼,两侧还有两把逍遥椅。

乾隆一摆手,对淮秀笑道,“来,坐。”

二人便坐了,乾隆手指门外道,“淮秀,你看。”

门外不远,便是波光粼粼的福海。皓月倒影在湖面,随着水波散成一片片。乾隆道,“这是平湖秋月,同杭州的那个平湖秋月同名,是先帝爷仿照西湖十景建的,最是赏月佳处。”

“西湖……”淮秀便笑道,“四爷,不怕你笑话,我去过杭州几次,却从未好好欣赏过西湖胜境,没想到,能在这儿一饱眼福。”

“那是你整日为盐帮栉风沐雨,奔波劳累,”乾隆略带嗔怪地道,“嫁了人,就该有个丈夫顶着,待将来——”他看她一眼,“孩子们大了,能替朕接下这大清江山,四爷就带着你,咱们去云游四海去。”

“呵……”淮秀戏谑道,“四爷想做徐霞客吗?”

“徐霞客不好吗?”

“好是好,只怕那时候,咱们都成了白发老公公、老婆婆,走不动了。”

“哈哈……白头天子白头妃,不也是一桩人间乐事?”乾隆开怀笑道,“若真那样,四爷就把各地的名胜全搬过来,不用云游四海,只要在园子里转转……你搀着我,我扶着你,子女孙辈一大群,多热闹!来,吃月饼,”他拿起一只月饼一分为二,看了看里面的馅,递给淮秀道,“是莲蓉,绵软不腻人,该对你的胃口。”

淮秀便笑着接过,咬了一口,抬头看见天空繁星点点,一轮银盘愈发地明亮了。偶尔有些云絮从中飘过,又让月色变得朦胧。周遭响起蟋蟀的鸣叫,却更衬托出夜的宁静。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淮秀忽然叹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不知广寒宫中,可感受得到?”

乾隆很煞风景地道,“哪有什么广寒宫啊,一块儿土坷垃!”

“土坷垃?”淮秀不解地抬头望天,“这话怎么说?”

“不是我说的,是个叫伽利略的洋人说的,月亮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山包,人都没有,哪儿来的什么广寒宫……”他转头,见淮秀半信半疑,于是道,“你不信?朕给你看看。”说罢对贾六吩咐道,“去,把朕的那架望远镜抬来。”

    “喳!”贾六转身进了东厢,很快就扛着个长圆筒和脚架出来了,捣腾了老半天,才把那圆筒在架子上装好,满头大汗地道,“皇上,好了。”

    “皇上有你才好不了呢!”乾隆急着献宝,却被贾六耽误这许多工夫,气急败坏地道,“让你装个望远镜,比做诗写文章还费劲,没用,还不如朕自个儿动手了!”

“啊?”贾六咧咧嘴,委屈地嘀咕道,“皇上嫌奴才笨,也不早说……”

“贫嘴,还不快退下!”

“喳!”

 

乾隆换上一副笑脸,拉过淮秀道,“你看,这个望远镜,是红毛国的人发明的。当年那个叫伽利略的洋人就用这个看月亮。傅恒他们在金川打仗,不用派探子,隔着老远就能看清敌人的动静,也是靠的这个东西。”他说着略略弯腰,对准望远镜的一头儿看了一会儿,又左右转转那圆筒,似乎是校准了目标,直起身道,“瞧瞧,打这里头望出去,又大又亮的,那是什么?”

    淮秀便学着他的样子看进去,眼前出现的景象让她惊诧不已。她转头惊喜地道:“四爷,那是月亮?!”又望进去,皱眉道,“这上面原来真是坑坑洼洼,一圈一圈的……”

乾隆笑着解释,“伽利略管这个叫环形山……钦天监现在还有顺治朝洋人汤若望留下的本子,上面就记载了这个事情。”

“环形山……很形象的名字,”淮秀想了想,转身道,“李商隐说,‘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说得好,我若是嫦娥,看见月亮是这么个清冷荒僻的地方,也要后悔,逃回人间了。”

 “哈哈哈哈……”乾隆大笑着自身后抱住淮秀,柔声道:“想得美,四爷会给你这个做嫦娥的机会?我又不是那傻后羿,定会将你看得紧紧的,牢牢的……”他偎贴着淮秀的脸颊,极为温柔地吻着她的耳垂,她身上散发出淡淡香味,让他心中一阵悸动。淮秀忍不住战栗,微微挣扎却又无力逃开。忽然双脚离地,人已经躺在他怀里。

 乾隆抱起她便向屋内走,淮秀叫道,“不,四爷,我们得回去——”话没说完,就被乾隆打断,他狡黠地道,“又没说不回去——迟一会儿有什么要紧,”说罢又吻住淮秀,不给她反对的机会。

 进了屋,将淮秀轻轻放在床上。啄了下她脸颊,便去解她的衣衫。见淮秀仍是副心神不定的样子,乾隆凑近她耳边,警告般地道:“专心点儿,你现在该想的人是我……”说着便吻上她,从脸颊,到耳垂,到颈脖,到锁骨……他总能清楚地找到她的弱点,火热的吻很快便让她不能自已,甚至在心底生出了少少期盼。淮秀暗叹一声,双手抱住乾隆的头,默许了他的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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