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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20)

(2016-12-18 17:23:32)
标签:

八宝绿茶

璇玑

程淮秀

乾隆

四爷

分类: 八宝绿茶II——璇玑

大半个月后,金川战况传来,清军又一次大败,督军讷亲自裁于阵前。

老将军岳钟琪再次进京调兵,朝中气氛顿时变得紧张。

乾隆召开紧急会议的时候,舒妃正带着女儿在储秀宫坐客。

舒妃的贴身宫女闻莺匆匆跑来,在储秀宫门口还摔了一跤。闻莺顾不得疼,爬将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拍打,走进寝殿行了个礼,满脸的惊惶神色。

“主子,主子……”闻莺喘着粗气。

“嗯?”舒妃眉头一皱,警觉起来。

“主子,这……”闻莺看了看淮秀,欲言又止。

“漪舒,你们先谈着,我带若儿出去玩。”淮秀是极聪明的,并不想干涉人家的私事。

“闻莺,什么事这样火急火燎的?”淮秀出去后,舒妃问道。

“主子,奴婢是来找您回宫的!”

“嗯?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主子,是……”纵使屋里没有别人,闻莺还是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小声贴在舒妃耳边说出了实情。

“啊?这是真的?已经确定了?”舒妃的一颗心,登时悬了起来。

“嗯,是五爷让奴婢来找您的。”

“那好,咱们回去。”

 

淮秀正带着悠若在院中玩耍,就见舒妃和闻莺快步走了出来。

“淮秀,”舒妃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宫中有急事,得马上回去一趟。”

“额娘,我想在这里玩一会儿嘛……”悠若却扯住了淮秀的衣裳,惦记着等会要徐婉儿教她轻功。

“漪舒,是遇上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淮秀看到她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能不能帮到你?”

“呃……没什么,”舒妃神色慌乱,吞吞吐吐地道,“其实……其实是……我宫里的一个宫女,偷了御赐的东西要带出去卖,被……被守门的侍卫发现了,所以……呃……所以……我要去神武门,保她出来。”

“哦,这样啊,”这原是宫里面常发生的事情,可是淮秀却看出来她在说谎。

“漪舒,那你去吧,自己要小心。”顺口应着,淮秀并不想揭穿。

“哦,好,淮秀,那若儿……我不方便带着她……”

“没关系,就让她在这里吧,等用了晚膳我叫刘夏送她回去。”

“好,淮秀,那……多谢你……”舒妃说着,领了闻莺匆匆去了。

 

舒妃走了没有多久,乾隆就来了储秀宫。

“皇阿玛!”悠若难得见到父亲一面,此刻扑到乾隆身上,兴奋得不得了。

“嗯,乖,”乾隆摸摸悠若的头,把她抱在怀里。

“四爷,今天怎么这么早?”淮秀疑惑,这不是批奏章的时间吗?

“哦,今儿个有些紧急军务,我过来赔你用个晚膳,晚上就不过来了。”

“晚膳?这么早?”淮秀看看窗外,天还没黑呢!

“不早了,”乾隆脸上却没有笑容,“朕已经累了一天,肚子也饿了。淮秀,叫春晓开饭吧!”

 

不大的工夫,饭菜便端了上来,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幸好大师傅心细,知道乾隆每天在这里吃饭,为防皇上口味有变,所有的菜色都是事先做好的。

淮秀抱过永璹,拿一柄汤勺喂他喝粥。永璹已经长了牙,淮秀训练他自己嚼些东西。

一旁的徐婉儿正在给悠若夹菜,一段日子下来,这两个家伙性格相近、脾气相投,已经打得火热。“婉姑姑”也已经改成了“师父”,把个徐婉儿哄得乐上了天。

“四爷,”淮秀见乾隆只顾匆匆扒饭,夹了一箸青菜到他碗里,“慢些吃,什么紧急军务,把你急成这个样子。”

“唉,还不是金川的事情……”乾隆咽下一口白饭,拿起勺子喝了口汤,“一个月了,没有起色不说,竟连僵持也是困难……”淮秀在他,是一个可以商量的伙伴,他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

“不是派了傅大人,还有讷亲大学士么?”

“讷亲,不要跟朕提他了!”想到这里,乾隆气不打一处来,“朕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也真听话,打仗不行,自裁倒快!若真有这份不顾一切的勇气,当初怎么不见他用到带兵上面?”

“啊?”淮秀有些吃惊,手一抖,勺子磕到了永璹的嘴,“讷亲大人,他……”

“自尽了!以为这样就为国尽忠了?朕倒要看他有什么颜面去见他祖父!”

“噢……乖噢……”永璹被碰疼了,不肯吃饭,淮秀手忙脚乱地哄着儿子。

“四哥,你打算派谁去接替讷亲?”徐婉儿一向对战事很有兴趣。

“老五,你觉得怎么样?”

“嗯,我觉得和亲王人不错,很敦厚,又诚恳。”淮秀对弘昼很有好感。

“可惜哦,就是窝囊了些。”徐婉儿嘟着嘴道。

“皇阿玛,您要派五叔去打仗啊?”悠若已经懂事了,虽然一直没有插话,可是也听明白了大概。

“小孩子家,乖乖吃饭!”乾隆瞪了悠若一眼,“大人的事情,不要插嘴!”

“哦……”皇阿玛的话就是圣旨,悠若不敢不听。

 

用过晚膳,乾隆便离开了。悠若却好像变了个人,呆呆的一言不发,连练功也不肯去。

“若儿,你怎么了?”淮秀轻声问道,“是皇阿玛刚才教训你,你不高兴?”

“呜……秀姨娘……”悠若猛地抓住淮秀的衣襟,把脸埋到了她怀里,“秀姨娘,我好怕啊……”

“若儿,乖……”淮秀安慰着悠若,四处看看,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可怕的东西,“若儿,告诉姨娘,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呜……皇阿玛派五叔去打仗,五叔会死的……若儿不想五叔死……”

“好孩子,不哭了……”那日的“马车事件”,淮秀已经看出弘昼对悠若特别的偏爱,然而她并未多想,“若儿,你听我说,五叔是大人了,大人上战场,是为国尽忠,大人会保护自己的,对不对啊?”

“不对不对,秀姨娘骗人!”悠若非常肯定地道,“去了战场,赢了要被坏人杀死,输了要被皇阿玛砍死!”

“嗯?”淮秀一惊,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六岁孩子说出的话,“若儿,你告诉我,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额娘对五叔说的,我在旁边听到的。”

“你额娘对五叔说这个?”淮秀越听越觉得奇怪,漪舒认识弘昼,倒无可厚非,可是,这种说出来要砍头的话,她怎么会对自己的小叔子讲?

“对哦,”悠若喃喃地道,“不过额娘不让若儿对别人讲……秀姨娘,你也别说哦……”

“嗯,好……”淮秀心里打起了鼓,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蹊跷的地方,想起舒妃刚才慌张的样子,直觉让她预感到一种可能。

“若儿,额娘很关心五叔是不是?”淮秀努力想证实自己的猜测不是真的。

“是啊,秀姨娘,如果五叔有事,额娘一定会很伤心死的。上次五叔不小心摔伤了,额娘都心疼得不得了,哭了好几天呢……”

“哦,是吗?”淮秀下意识地回应着,一方面感觉事情似乎越来越朝着自己不希望的方向发展,另一方面又在竭力说服自己这不过是出于亲戚间的关心,实在不能代表什么。但是,蓦然间,她想起了那个似曾相识的唱本,淡青色的缎子封面,落着一滴墨汁……那是弘昼的!那天下午,那个本子就在弘昼的马车上!舒妃遮遮掩掩,说是亲戚送的,如果真是亲戚,何须那么吞吞吐吐?弘昼刚刚被确定去督军,舒妃就慌慌张张地走了,如果他们只是亲戚,她犯不着对自己说谎吧?

想到此处,事情的真相已经远比悠若的哭闹更为严重,淮秀叫来春晓陪着悠若,转身去找刘夏。

 

“主子,这要说侍卫,奴才也认识几个,可是,恐怕人面最广的还是宝柱。”

“我不找他。”淮秀沉声说道,“神武门的侍卫,你认识么?”

“神武门?这您就问着了,奴才有个远房表弟,刚刚进宫,就在神武门当差。”

“好,那你去帮我问问,今天下午,有没有捉住一个永和宫的宫女,偷运御赐宝物出宫的。”

“是,奴才这就去打听。”不多讲,不多问,刘夏很识相。

“慢着,不许张扬,悄悄问,不要让别人怀疑。”

“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办到!”

 

这天夜里,一直过了子时,弘昼才从养心殿回到永和宫。

寝殿之中,舒妃已经等了很久。见弘昼回来,红着一双眼睛就扑到了他怀里。

“漪舒……”弘昼把舒妃揽在胸前,两个人许久默默无语。

“表哥……”害怕知道答案,可是舒妃却不得不问,“你……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漪舒,咱们还有时间。”

“是啊,可是,只有三天……”舒妃的眼泪扑漱漱落了下来。

“漪舒,不要说这样的话,”分离在即,弘昼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还是想着要安慰她“现在是只有三天,你等我回来,咱们来日方长,十年,二十年,我都会陪你……”

“表哥……”舒妃泪眼迷蒙,脸蛋粉扑扑的,殷红的双唇半闭半启。

“漪舒……”弘昼心中一动,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纱帐之中,舒妃的睡衣自肩头滑落。

“漪舒……”弘昼眷恋地亲吻着舒妃雪白的肩头,双手缠住了她的纤腰。

闻不到熟悉的麝香味道,弘昼推开舒妃,仔细一看,果然……

“漪舒……”弘昼仍有些犹疑不定,“你……真的决定了?”

“嘘……”舒妃忽然竖起手指,迷离的眼神,凄美的笑颜,双臂搭上弘昼的肩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霎那之间,弘昼忽然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他紧紧搂住舒妃的腰,解下了她身上仅剩的肚兜……

 

同样的夜,储秀宫。

乾隆处理完军务,便直接在养心殿歇了。

淮秀一早知道乾隆不来,亥时未到便上了床,可是直到子时都难以入睡。

是自己太喜欢四爷的怀抱?淮秀暗笑,好像幽禁的那三个月也睡得不错。

今夜总觉得心乱如麻,脑子里好像塞了很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理不清头绪。

努力让自己的心思平静下来,一个人影却蓦然跃入脑海,是……舒妃。

是了,淮秀了然,原来所有的烦恼,竟来源于那个真实存在而又不敢相信的猜测。

舒妃和弘昼……这……是真的么?如果是,自己又应该帮谁?帮舒妃,帮四爷,还是视而不见?如果四爷发现了他们的事情,那么,舒妃,弘昼,若儿,都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同舒妃相识不久,却可以成为推心置腹的朋友,实在不希望她有什么不测。还有若儿,她那么可爱,也不想让她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可是,后宫的女人,除了故去的皇后,还没有见到哪一个会善待自己的情敌,私底下无一不是明争暗斗。舒妃待自己,这样真诚,难道说,竟是因为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四爷身上?

想来想去,淮秀翻身下床。她知道,这样的猜测毫无用处。唯一的方法,就是去亲身调查清楚。如果从头到尾,只是由若儿的童言稚语引来的误会,那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可是,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么,自己也要想个妥善的办法,或是帮助舒妃隐瞒,或是提醒舒妃注意,总之要让她在宫中平静地生活下去。

打开衣柜,淮秀开始翻找起来。按照她的推测,乾隆处理军务,弘昼是未来的督军,必然要留在宫中过夜。那么,如果不出所料,他离京在即,生死未卜,今夜应该会去探望舒妃。大内侍卫,不同于市井流氓,出去夜探,一定要加倍小心才行。

找来找去,却找不出合适的衣裳。以前在江南穿的,有了身孕,现在早已穿不进去,而且,夜晚出门,颜色也太过鲜艳;怀了永璹以后做的,件件都是宽腰宽袖,夜晚走路生风,很容易被人发现;至于旗装,当然是更不行了,最理想的,还是那套将近两年未曾上身的——夜行衣。

淮秀从柜子底层把夜行衣抽出来,还好,没受潮也没虫蛀。可是穿上身一看,却禁不住暗暗叫苦。原来夜行衣的款式,总是紧身为好,利落为上,尺寸还要小过江南时候的普通衣衫。现在看来,腰上却足足差了三寸有余,竟是连扣子也搭不上。

“唉,”淮秀暗叹一声,看来还需要改改才好。算算日期,弘昼去金川,肯定不会明天就走,至少也要一段时间准备。按照以往的规矩,出发前晚,皇上会宫中设宴壮行。这样一来,晚宴结束时宫门已闭,所有将帅必然要在宫中留宿,四爷也照例会睡在养心殿。而弘昼……最后一夜,不是应该,而是肯定会在永和宫了。

“嗯,”淮秀点点头,决定临行前夜再去永和宫刺探。如果目的是为了发现弘昼,那么……那一夜把握还要大些。而今晚,趁着没有知道自己的打算,还是先处理好这件麻烦的夜行衣吧!

淮秀用手掌量量尺寸,大概知道了该如何修改。可是,赏赐的布料都被春晓收在库里,自己又已经几年未动针线,到哪里去找黑色的布呢?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了大咧咧的徐婉儿,她几乎每次都把针线筐忘在暖阁,而且,这丫头最近似乎说要绣鞋面……嘿嘿,淮秀窃笑,推开寝殿大门,轻手轻脚向前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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