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历历在目,终是物是人非。

分类: 情感 |


往事(结局)十三 (2015-05-22
20:25:08)
标签: 女友 王老师 姐姐
法号 分类: 情感
事情很快就到了最后。
大三的下学期,女友郭桂梅的父亲托人给我写了一封信,说桂梅闹着要出家,希望我能回来劝劝她。我请假回来,可已经劝不动了。
桂梅说,要不是因为依恋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听了,只是难过,无尽的难过。这辈子,算是欠下这份情了。从不敢指望哪个男人能对我这么好,可这份好,实在难以回报。
回来时经过福安城关,在姐姐那儿借宿,听姐姐的女友说起王老师,说他即将订婚,女方是姐姐那位女友的闺蜜(她俩是宁德师范七七继毕业的),那位女友还说起“真想把事情搅黄了”,姐姐努力地劝着“别,别,别这样,挺好的人,还是希望人家好吧”。我心里也想着大约就这样了。
和老T讲起桂梅的事,他倒也热心,曾给桂梅去过信,帮着劝,自然是于事无补。(注:去年,为此事,特地问了桂梅,桂梅肯定地说:“老T没写过信,倒是娃他爸,在结婚前夕,写过一封信,说会好好好对我”)
老T去过舅舅家,舅舅搬家,他也带着同伴帮了忙。为了和他这淡淡的来往,有同学给我老爹写信,谴责我“放弃了全年段最老实的男同学,找了一个最靠不住的同学”,还说老能说会道,确实能迷惑人。不过,这位同学有一点倒没说错:“关键在于他有女朋友”。
哥哥听说了我们的事,给老T写过信,大意是说:我特别善良,又从来没和男孩好过,特别不经事,他既然已有女友,我们家人都体谅他的难处,就请别打扰我,给我安宁(老T给我看过那封信)!
想起来,亲兄妹,到底还是不一样,骨子里还是心疼我的。
毕业了,我高中的同班同学黄玫此时正在师大艺术系美术专业就读,要跟我去福安(她曾随父母亲下放,在那儿住过三年)写生,老T来车站送别(大约是八二年六月底吧),从此再没见过面。
八二年初(据说是元旦,而老T听说是八三年元旦结婚的),王老师结婚了。(五年后的一次新年,学生送了一张贺卡,上面有一句印着一句“老师:您的心最细,最了解学生的心事”,我把那张贺卡转寄给王老师。他已调往房管局工作。来了封信说是一九八二年才结婚,还说福安是我老家,希望我能回去看一看。接着,也真的带着女儿妞妞去看过他一次,他是文革后第一批通过自考取得本科中文专业文凭的)。
八三年新年,老T结婚了(在师大时,曾为他绣过一对枕套,用枣红色的绣线手绣的玫瑰,说好是送给他的结婚礼物),五月,我也结婚了。
婚后第
十五年(一九九八年),为了不错过我们学校最后一次集资建房,我离婚了。只想要一处写着我的名字的独立的住所,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将母亲接来养老(父亲九一年就离开了),只想要一个可以安放心思和往事的不受干扰的自由的地方。
九年前,接到王老师的妻子的电话,说王老师病重,我上医院看过三次,一个月后王老师去世了。他们有一位很优秀的女儿(北京外国语大学毕业的,在澳门某银行工作,住在厦门)。
二十年前,接到黄玫的电话,说是老T去找过她(她连门都没让老T进,就在门口说话),给她看了医院的体检报告。已经肝硬化。老T说自己要走了。后来老T和所有七八级同学都没联系,我手头上的这本《福建师大中文系七八级校友通讯录》上,他的名字下边是:“赴加拿大”。
黄玫十几年前也远赴新西兰。
女友桂梅、惠清已出家多年,她俩先是在福建佛学院学习,后来留校。桂梅还在佛学院任教,法号:隆光。
惠清后来回到“隆兴庵”主持工作,法号:妙光。
最后,只是希望:如果我们的祖国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高考不要停,好吗?十年没有正规、正常的高考,真的很残酷。对于只是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学子来说,那种看不到前程的日子,真的很难挨。
上面的文字的文字,写于2015年5月22日20点25分零8秒。
而现在是2022年10月十日2点45分
(今年,隆光法师担任福建佛学院硕士研究生指导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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