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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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点缀软弱愿望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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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个炽热的幻影,一个通往虚无世界的路。
当夜色降临,站在台阶上倾听;星星蜂拥在公园里,站在黑暗中。
闭上眼睛,悄悄地逃了出来,避开人声。逃到这湖水之畔,连指尖都映染得湛青。
生命不是那穿戴轻柔的春天,或一个人很少得到的爱抚,生命不是一种离去的决心,或支撑脊背的苍白的双臂。
在岛上的北方和东方,有着心爱的石头和水,升起的风:春天,花卉点缀着黄金。
当岁月遗失,你扬起高高的山岭般平静的声音,你仍然像静止的叶子一样,悄悄地思念,不再酿蜜的蜜蜂,轻轻叼起谷粒,鲜艳的星光已经褪色。
生命是一个人不在乎的幸福,推开那罕见的时刻,生命是相信自己的软弱和缺乏勇气。
在虚无世界里,我们所有的愿望将神奇地得到满足,我们身上的锁链会纷纷松脱,我们用月亮的露珠,清凉我们被伤口烧烫的额头。
黄昏时分,群鸟在树上,摇动着枯树的芳香。
不为匆忙的时间所迫,如同迟迟不燃的柴火熏着青烟;太阳在缓缓移动,宛若晶莹的琼瑶漫步云端。
这里秋天还在植物的骨髓里——秋天孵育着石头;长出的花穿过篱笆。人们乐于回忆,多毛花冠,几乎成了人的温暖。
还是那样,那一天,帆船倾斜的海水离我们逝去。
树林抛弃了我们,屋上好象还飘着炊烟,假日的海边,还有旗子在翻卷鸣叫。
湖畔的风物,是峻峭的结晶,青春奔腾在冰冷的岩石之中。
背阴的峻岭,玫瑰的醇酒,点染着向阳的高峰。
来踏破这松林中的小径,这里斑鸠正在啼鸣。
你听着,在幻想里微笑:什么样的太阳润滑着,少女的发丝,无时无刻的阳光——什么样的柔情欢欣和黑暗恐怖,以及挤出眼泪的驯良,在难堪的时间里重复,但像秋天一样,你的生命隐隐不见。
在虚无世界里,带着璀璨的花冠漫步。
谁是爱人?黑夜茫茫,星星用战栗回答。
今夜,也是,掉进斜坡的水里;水桶滚在拂晓的井边。
听,一颗星星落地作响。你别赤脚在这草地。
窗外的树,像是花朵装饰的归航的船只。
人们呵,死亡离大地多遥远。
生命是蔑视自己不动地躺在井底,知道上面阳光闪耀,金色的鸟飞过空中,光阴似箭。
一泓死水吹着洞箫,发出悲吟。还有那,黑夜的天空绽开缤纷的星花,是金镶玉嵌,一片冷漠的豪华。
生命是挥手暂别,回家,睡觉……生命对于自己是个外人,生命对于每个外人是一副新的面具。
神往虚无世界,世上的一切都厌倦乞求。月亮用银色的古碑文,描述虚无世界。
临近黄昏时白昼冷却下来……吸取手的温暖吧,手和春天有同样的血液。
接受手,接受苍白的胳膊,接受那柔弱的肩膀的渴望……
但人类的孩子仅仅是信念,把自己的手伸出天空。于是出现一个回答:是你所爱的人,你将永远爱的人。
这感觉有点陌生,沉重的头靠在胸前,一个唯一的夜,一个这样的夜。
谁是爱人?叫什么名字?天空高高地、高高地升起。一个人类的孩子沉入无边的迷雾,得不到任何答案。
自己的囚徒,这样说:生命是俘虏我们的狭小的圆圈,这无形的圆圈我们从未跨越,生命是经过我们身边的散步,公园到处是星星的碎片。
告别那懦弱的朋友,丢开那令人怀念的房屋,曾在那里生活多年。
生命的幸福,是我们无力去迈的数千步。
仿佛在睡梦中跋涉到此,伫立在湖水之畔;这湖水像个失明的孤客,日益封住它的颜面。
要把这强烈反抗的灵魂,埋在清净的死亡——永恒的身边,埋在冰雪下,等待着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