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多姿多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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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动遵循能耐摇篮自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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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绿色的的芬芳——在空中浮动又充塞鼻孔,在心中和入水手的歌唱。
不再发出声响,絮絮低语,仿佛破土的芳草。欣悦存在于人迹不到的地方。
吹着自己的芦笛,世界在遵循着自己的意志。
有些人是收买不了的。出生在火里的安于火。星座们一点也不闹。
人会活下去,一面学,一面错,人会活下去,他们受了骗,给出卖了不算,又给出卖,回到丰富的大地里重新生起根来,人就是有这种卷土重来的本事,你就是笑也笑不掉他们这种能耐。
一头巨象正在惊天动地的戏剧中休息。
这种渴求才是真正的生活,虽然荒淫无耻之徒已把它破坏和玷污。
人看上去老是疲倦,不够睡,像个谜,是很多单位组成的一大堆,都在说:我赚钱过日子,我赚得刚可以过活,却占尽我的时间。
人知道海水的盐和风的力量,人把地球当做休息的坟墓和希望的摇篮。
要使我有更多的时间,我可以替自己多做些事,或者替别人多做些事,我可以读书写字,可以谈谈天,找出事情的道理来,这需要时间。但愿我有时间。
可是这种对光明和纪念物的渴求,才是真正的生活。
人有悲和喜的两面:英雄和流氓,精灵和猩猩,扭着血盆似的大口在埋怨:"他们收买了我,又出卖了我……这是把戏……总有一天我会逃走……"
人终于会得到胜利。兄和弟终于会站在一起:这古老的铁砧嘲笑那些敲断了的铁锤。
只要能大踏步,踏过生存需要的边缘,跨过糊口的冷酷界限,人就会获得光明,把事情想一想的空闲,跳舞,唱歌,或做梦的时光,只要能这样大踏步跨过去。
黄昏落日缩短,成为亮星的夜景。光明中沉默不做一声。
一方面是五官所给予的限制,一方面是对无限的不停的追求,人遵从工作和肚子的絮絮的吩咐,可是如果有机会,同时还会渴求着,那些五官的牢狱之外的光明,那些比饥饿和死亡更永久的纪念物。
你不能叫风不吹。时间是伟大的导师。谁能活着没有个希望?
还有谁替人类说话?人是多姿多彩的,就像一架风琴在奏着不同的曲调,在里面大海吐出雾来,而雾又从雨中消散。
金色的树叶在燃烧,像打火机。你恩赐给鸟儿们过夜的地方,嘈杂声声,在阴暗的田野上空。
钢铁厂的天空熊熊一片,衬托在暗灰色的朦胧中,火花迸裂出白色的闪电,人还要等很久,很久。
在黑暗中,背着一大堆悲伤,人大踏步向前进。
树此刻已是一片绿意。风播弄着冷酷的光,为了黄金、为蓝天、树叶的团队在召唤。每个人哭得像条小狗崽子。
带领绿色团队,为空间而战,用树枝刺穿黑夜,为的是不让人看见。
在夜里,一抬头就是满天星,永远的;人大踏步向前进:上哪去?底下是什么?
听话的星星组成流动的光环。吹着芦笛,履行着世界的宿命。
老树上折断了一个树枝,折掉的树枝用下巴咬着云彩的肚皮,残肢的道路逶迤。
或者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说:我们生活在在一片虹的网里,在一片云茧中,悬挂在一棵银河树的枝干上。
而我们的网用符号织成,作用于耳目的神秘符号,爱情的指环。
连太阳也躲在你的嘴脸后,这个神圣的怪人。
你用木头拯救城池,太阳躲在大树的辫子后,你是天空在地上捉迷藏,哦,太阳和人在捉迷藏!
冬天太阳拖着一匹匹弩马。
在潮湿的炉膛里,在人的肚子里,在会思考的人的炉膛里。
你穿过树叶的肉搏战,永远向前。
而在此你的呼唤,犹如孤独的一枪,列车总是在和太阳一起飞奔,奔向地底的民居。
而且如此接近,就在窗外,世界的玻璃暖房,那儿,小甲虫加蜘蛛等于行星,附近,收割的庄稼人饮用冷壶,在焦热的夏天。
像奔驰中的骑士,绿色的布头在颤抖。
关于地球文明,我们将说些什么?
它是用浅蓝色玻璃铸成的鲜艳球体,或者说它是一排旭日图案的宫殿,巨大的门在苍穹急遽升起,它的后面走着一个没有面孔的怪物。
于是每天都在抽签,无论谁抽中,将作为祭品走过那里:老人,孩子,少男和少女。
这就是曾想要的,仅此而已。当年,站在大地的面前,认识它,使它和解一座森林城堡,在灯光与短暂阴影的河上。
一种在内心回响的声音,塑造我们的时代,我们的轻快,颤动而婉转的语言。
这就是曾想要的,仅此而已。谁是有罪的?谁剥夺了青春与成熟的岁月?谁将华年掺入恐怖?是谁,不管怪谁,是谁呀,上帝?
一块岩石在海底深处,目睹了海水枯竭,而亿万白鱼在痛苦中跳跃,螃蟹以他们的肉为食。
叹息,沉思星空,沉思白蚁高起的土墩。
我们根据什么才能编织成界限,在内与外,在光明与黑暗之间,如果不是根据我们自己,我们温暖的呼吸,以及薄纱和棉布,根据寂静得使世界死亡的心跳?
梦见现实,被追逐而且满身汗水,逃跑。
在耀眼的曙光掀开的广场上,时常如此接近地球的、火的、水的灵魂。
而未知揭开它的脸,如夜之展现,宁静,映照着潮水。
光泽的铜叶花园招呼那些,你一碰就消失。
你用强大的大鱼网拖着夜间的氧,网罟里晃动着如鱼肚一样的夜的碧蓝,有星星的地方有关于淡黄毛牲口的传说。
只能沉思关于星空,关于白蚁高起的土墩。
幸福的海岸伸向远方,单调的阳光照得它神迷目眩;一座慵懒的岛,大自然奉献出奇特的树木,美味可口的果品。
或许我们对地球文明无话可说。
桦树枝上年轻的新叶,在为铁路自豪。
铁路刺穿蓝天。道路结束于一片树叶、天空的耻辱。
自然是座庙宇,那里活的柱子,有时说出了模模糊糊的话音;人从那里过,穿越象征的森林,森林用熟识的目光将他注视。
相信,淡黄色的野兽给了树木以风习。
请不要再喧哗,倘使你们还想听到他们的声音,倘使你们不再希望毁灭他们。
如同悠长的回声遥遥地应合,在一个混沌深邃的统一体中,好像黑夜连着光明——芳香、颜色和声音在相互应和。
被你的芳香引向迷人的地方,看见一个港,满是风帆桅樯,都还颠簸在大海的波浪之中,
有的芳香新鲜若儿童的肌肤,柔和如双簧管,青翠如绿草场——别的则朽腐浓郁,涵盖了万物,像无极无限的东西四散飞扬,歌唱精神与感觉的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