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地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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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是面前,尚未涉足的,不可预卜的路。
无论在多么愁苦的日子,都为憧憬你而奋起;无论在多么高兴的日子,都要仰望你而歌舞。
然而,还是景仰你,正如节日前夜的孩子,唱着“明日啊明日”而欢逐。
每当看见那珍珠晶莹的丽影,就止不住地泪水盈盈。长年吐艳的珠华,傲然于世,一身明净。
人间的珍珠——少女的心,听任命运张罗,无奈捧给了一个人。于是开始了,人生中最短暂的欢欣。
它面前的葡萄串变得沉重,仿佛因重荷而疲惫,短短的片刻我们擦过恐怖,这个骗人的幸福夏天。
对这种游移不定的平衡,也许我们考虑太少;河里就有逆流,所有游戏都想要反游戏。
我们必得屈从于,所有终极的力量;鲁莽总是我们的问题,尽管有无尽的懊悔。
太阳西沉,每分钟空气都在变暗。夜晚变得浓厚,把大地朝下拉向它。
在纷繁的相逢中,让我们倾其所有成为它的份,以便秩序出现,在巧合的意图间。
周围的一切都要我们倾听——就让我们倾听到尽头,因为果园和道路,永远属于我们。
它生蛮的微笑,像注入了它骄傲头饰的所有果实;它认清了环绕四周的诡计,在轻轻将它摇晃,使它入睡。
明日,当被死亡与饥饿威逼而奔走,也曾对你产生过失望和迷惑。
当你很快成为平凡的今天,又变作灰色的昨天而消逝,总是满怀悔恨而痛苦。
你真是诱人上钩的香饵!甚至诅咒你是如光的烟雾。
面前,还有无数的明日展新图,纵令是,你将带着泪与恨,和爱情、名利、欢乐等等同来,唯有才是擎天柱!
如果躯体是泥土,那么又怎样呢?那么就在这下面,在夜晚来临之际变得浓厚。月亮逗留在天上。
大地有大地的、尘世的结合之物。它们蜷曲在一个窝穴里,一个饲槽里,双臂的一次扫掠掌握它们,一片松林。幼枭同栖于一棵空心树上。而我们却被分开。
夜晚来临……现在做什么呢?
太阳将坠落于大地之下,沿着那海洋的黑暗下的道路嘶嘶地旅行。一百位成长过的圣人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把黑暗的小块扔在路上……
黄瓜口渴了,它们的大片叶子转侧于风。
在晚饭后浇灌它们;橡皮水管盘卷在植物附近。风声吹过头脑;当座者在树下就座之际,一朵微笑在他的脸上泛起。
语言帮助那被安慰的东西,沉没的岛屿对我们说话……
多年以后,向你步行走来。你说;“这么久你才到来了吗?”
不能早些时候到来,破旧的嘴唇用它海绵状的渴望,吞食那应被种植了的想念的种子。
睡眠着,尴尬而困惑,不诚实。梦见了砂砾。
你悲哀中的眼睛并不发笑。在多年以后到来了。
这是世界的动物还是蔬菜?
别人爱我们,卷心菜爱泥土,泥土喜爱苍天——一个新时代穿过黑夜临近。
更具威胁性,那么多东西在逝去,那么多纪律已经消失,然而双重花朵中的活力并不畏缩,翅膀围绕那座者的脸折叠而起。
而这些黄瓜叶子是伸出的大腿和脚趾。
而后,经常如此,我们所冒犯的,全都改变:平静变成飓风,深渊则成为一位天使的铸模。
月亮会突然消失。它将整夜在变暗了的大地上空独自旅行,穿过那向它伸出双臂溜走……它将继续前行,观望着……
睡者将朝着漆黑走下来。谁将与他同在?
那儿,葡萄架下,枝叶丛中,遇见它使我们猜疑:它野孩子般的粗朴额头,还有它古老而残缺的嘴……
温和的牧人,演完了他的角色,温情地幸存着。
他的肩膀上,搭着一块母羊皮。温和的牧人,比牧人的游戏,存活得更久。
它来时离我们这么近,它将我们,与爱着的人分开然后挪为己用;它想要我们触摸;这是位野蛮的神,沙漠里一群黑豹与它擦肩而过。
无需担心回程,风琴必须嗡鸣,使得音乐充溢所有爱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