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漾的大海也只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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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回来了,它回来了还将离开。
黑暗与光明交替,伟大、丰满、像磁铁一样:昂首挺立,使创造力如此兴旺——落英缤纷又充满忧伤。
漆黑的房屋在风中站着。一个小男孩在奔跑,捏着一根斜向天空的隐形的线,他狂野的未来之梦,像一只比郊区更大的风筝在飞。
温存于有何用,既然一团火就燃烧在胸中,整个世界犹如一则神奇的童话,在心灵进行清晰的对话。
如果有什么波折在傍晓降临并瑟瑟有声,那就是两条白色的古道,弯弯曲曲,心正沿着他们走去。
从高处能看见远方无边的蓝色针叶地毯,那里云影静静地站着——不,在飞。
在垂柳群居的地方,一条小溪在欢快流淌,匆匆忙忙,在山谷的底部,最后一只夜莺在开始歌唱。
在忘却的无谓中,消失犹如一个久远久远的梦,那个瞬间只是偶尔才回想得起,在做梦的时候,呵,过去的日子。
高远的,是夜晚的天空,它的宁静是那般的神圣,它俯视着尘世间的奔忙,也俯视着尘世间的爱……
鲜花已经逝去,从枝上飞去,等着,它不倦的头也不回的飞行。
这是什么?是为复新而欢腾,还是绝望的宽容?而从远处的铁道那端,传来列车运行的响声。
世上有要回来的愿望,来爱,而不是离开。世上有……不想拥有欲望的愿望。世上有不想拥有一颗心的愿望。
熟悉的星星们在高高的夜空中眨眼,一切的一切都和从前一样,灌木丛中的夜莺唱的还是老调——它们的音乐会刚刚开场。
当殿堂敲起哀悼的鼓声,当刻在刀上的睡眠伤害着。
激进和反动生活在不幸的婚姻里,互相改变,互相依赖,作为它们的孩子我们必须挣脱,每个问题都在用自己的语言叫喊——请像警犬那样在真理走过的地方摸索。
做了一次尝试。它如此可怜,陌生的——陌生依然。
该回家啦;河湾平滑如镜,朝着门扉走来了春天。
也许,这是最后的春天。那又有什么关系,帮助理解灵魂,这好于把自己的家园遗弃。
离房屋不远的树林里,一份充满奇闻的报纸已躺了几个月,它在风雨的昼夜里衰老,变成一棵植物,一只白菜头,和大地融成一体——如同一个记忆渐渐变成你自己。
严格恪守往日的规矩……但请你多少给点同情。求你不要折磨心灵,静静地自己去悔过。
月亮:一个巨大的头的尊贵冠冕,在你行走的时候把叶子掉进黄色的影子里。悲剧性地,轻轻地对着蓝宝石沉思。
当一条条银白色的丝线,从心灵引向幻界……永恒的神祗,请把苦痛的经验,拿去,而把春雷般的力量,放在手上。
人去楼空,欢乐从来不能出现两次。
落日的余晖洒向松林,仿佛海涛的波光,荡漾的大海也只是幻影。
你退入夜晚,向着暮色抹去雕像的地方,阳光用即将逝去的火焰将你遮住。
突然从你的灵魂,长出黑夜的粗根,你心中隐藏的事物重又表露,一个刚刚诞生、苍白、蓝色的村镇,便从你那里汲取养分。
家中一片沉寂,没有喧闹,没有消息,没有天真,没有稚气。
为什么突然降临,感到你在远方?摔落了总在暮色中摊开的书本,披肩卷在脚边,像只打伤的狗。
多么希望奇迹显现,但唯有从荒废的石洞传来的回音。
拥有自己的,别再建另外的,永远满足于惟一。
稀里糊涂地开发陌生的——别人的依旧属于别人。
朋友,沉默不语,在这时刻孤孤零零,但又充满火的活力,将毁掉的日子纯洁地继承。一束阳光落在你深色的衣裙。
记得的神情。你心绪平静,黄昏的火苗在你眼中闪耀,树叶在你心灵的水面飘落。叶子倾听你缓慢安祥的声音。
月亮——不顾一切的心,为什么你向西运行,飞走是没有用的,也许你是心,在天空中漂荡。
迷惘的篝火,渴望在燃烧,甜蜜的风在心灵盘绕。你的眼睛在漫游,秋天很遥远;呢喃的鸟语,宁静的心房,那是深切渴望飞向的地方。
你面色苍白、冥思苦想、忧心忡忡。背向黄昏中古老的风车,它在你的周围转动。
在痛苦的声音里,你听到别的声音。
老迈的嘴在哀叹,陈旧的乞求在流血。别背弃,跟着,在痛苦的波涛上。
你该挨骂,为你这种残忍的游戏。逃出黑暗的巢穴,充满一切。从前,他们占据你占有的岑寂,他们比你更熟悉悲戚。
你占有一切。把他们编成一条无尽的项链,为了你白皙的手,柔腻如葡萄。
我们甚至遗失了暮色。而蓝色的夜落在世上。我从窗口看到,远处山颠日落的盛会。
有时一片太阳,像硬币在手中燃烧。记得你,心灵攥在你熟知的悲伤里。你那时在哪里?还有谁在?说了什么?
如此你就听到说的话,时而微弱,像沙滩上海鸥的足迹。
沉醉的钟声,从远处眺望说的话。
像常春藤爬上旧日的苦难。依旧爬上潮湿的墙壁。
现在,要他们告诉你,要你听。痛苦的风拖着他们,一如往日。有时依然被梦寐的飓风打翻。
在船上了望天空,从山岗远眺田野。回忆是亮光,是烟云,是一池静水。傍晚的红霞在深处燃烧,枯叶在心灵里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