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柔和的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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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负的韵律降落在红色的小山上。海龟在海峡里翻滚着,像黝黑的星星。
停泊处酿成了一个充满孩子头脑的梦……
现在离开吧,要独自走去。将向前走去,忙着呢:一只虫等着去商量。
欢欣于那有许多小眼的复眼:多棱的,意外的,有如丝柏的果实。
否则,跟那些有着青色纹理的石头有一个同盟:而你也离开吧,坐着,在双膝的友谊中。
在那个大脑的花蕾,缠绕内脏的地方,用所变之物卷成球状,一个一如既往的词,众铁锤飞舞在露天中。
这个词语是你母亲的卫护。母亲的卫护分享着你的倚靠,石头连着石头。
做一个具有安详的微笑着的眼睛的人,一个沉默的人,微笑在他眉毛的安详的羽翼下,飞翔的极致,用他那不动的睫毛的船舷,取道欺诈的大海的路,他返回到他曾见过的事物上……
他给我们不止一个关于岛屿的许诺,有如他对个更年轻的人说:"你将看见!"而这就是他,和船长一起,领会了。
……蚂蚁朝着两个方向跑着。妇女们在开花的枫树丛中自个儿笑着,汗水为它自己开辟出一条凉凉的路。
苍天!我们的动物拥挤着发出一声叫喊!
醒着,梦着黝黑的果实在它多疣的截短了的荚斗里……确是如此!蟹吃光了整整一株软果树。另一株树伤痕累累,过去,它的树干上常开着多汁的花。
而另一株,你不能用手触摸它,如同你触摸木头,它不会下雨般落下那些苍蝇和颜色来!
这眼的双环和爱的舒适……它是那么平静而又那么冷淡,它又是那么绵绵不断,它在那儿是陌生的,被一双手联结于白昼的体贴……
醒着,梦着黝黑的果实;看叶腋下的一束束花朵。
……现在这些平静的水像牛奶一样,一切都倾注在清晨的柔和的虚空中。
甲板在前一天选刷过,用的水同梦中黎明的混合物相似,描述着美妙的天空。
而白昼的令人喜爱的童年,穿过卷起的遮帘的格子,降落到歌上。
这是清晨,这是那些温存的在乞求的事物,有如歌中的恨,温存有如在唇上颤动着的羞涩,从侧面说出的事物,
那在乞求着的,有如最温存的声音,弯下他沙哑的灵魂……
童年,它只是那样的吗?
轮到另一些走上甲板了,仍然请求他们不要扬帆……但是至于那盏灯,你最好把它熄掉……
童年,除了给与,什么也不做。
……那时,说起过它吗?甚至不想动一动,在清晨的绿色的虚空中。
……那时,谈起过它吗?我们只须被利用,像一根旧绳子。
母亲的灵魂助你在夜间导航,礁石接着礁石。母亲的灵魂鞭击船头的群鲨。
花,这石头。这空中之石,被追踪。你的眼,盲目如石头。
……而那颗心,在那儿!让它在甲板上拖来拖去,比一条旧拖把更卑贱,更杂乱,更破烂……
现在问你:这不是清晨……轻松的呼吸和白昼的挑衅的童年,温存如歌,把眼睛都拉长了吗?
母亲的灵魂在前方盘徊。
是谁在拂晓前浪迹天涯,为呐城?当易逝的群星为流亡者更名,落入沙滩寻求一方净土时,那个在翅翼的呼呼声中去别人家造访的姑娘是谁?那个被遗弃,没人喜爱的大姑娘是谁?
我们曾是手,我们掏空黑暗,我们找到那个词,它将夏天魔幻出来:花。
听到鸟的悲鸣.哀怨的黎明降临。涕泪涟涟,而在古老的海岸上,名字被人呼唤……神灵在灰烬中飘出缕缕轻烟。
花,盲目的词。你的眼和我的眼:它们照料水。
沧海之水将在我们图表上洗去今年最美的数字。时候到了,在弃置于洞穴与世隔绝的巨石镜面上,主祭穿着毡鞋,戴着手套,洗刷黑暗显露的违禁符号。
草木萋萋。心墙环绕心墙飘落进去。
在空白中,奇怪的夜,这么多的微风在房间的交叉口迷路……
当日光的苍白养分射到沙砾中间的时候,一些美妙的历史片断,乘着螺旋桨叶,在充满谬误和多变前提的天空漂移,开始为注释者的乐趣而转弯。
晨光在我们门口抹去了赤足留下的印迹……
记忆之箕里的一切虚幻之物,流亡短笛吹出的一切癫狂之曲:自由之水的纯洁的鹦鹉螺,我们梦的纯洁的运动物体,夜的诗篇天亮前已被抛弃,僵化的翅膀在琥珀的圈套里被擒……
谁曾在那儿?谁鼓翼飞去?那天夜里,是谁不顾反对,仍从这外乡人的嘴唇上,享用了这支歌?
在沙滩的桌上,掀翻刻写着空话的蜡版。
就这样,一切肉体穿上盐的苦衣,我们熬夜的灰烬之果,你们沙滩的玫瑰,而夜间的妻子天亮前被送走……
母亲的卫护屈身拾捡那光的碎屑。
让人们烧掉所有这些残羽碎爪,总有丝丝痕迹……
用你们未加使用的一切有翼之物,构成一种无功能的纯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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