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雾霭和花瓣中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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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汹涌燃烧隐蔽湛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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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立着最后一幢屋,那么孤单,像世界的最后一幢屋。
大路缓缓地延伸进黑夜,小小的村子留不住大路。
抛别大海的波浪,不知道宁静是什么模样,是像喷泉一般汹涌,还是如小河一般流淌,总是在絮语,在不停地喘息,如一道道银练,置身空旷,可怜的波浪是在怀想,那蔚蓝的、无边无际的海洋。
小村子只是一条道道,夹在两片荒原间,畏怯地,神秘地,大道代替了房前的小路。
离开村子的人将长久漂泊,也许,还有许多人会死在中途。
是一片冲触在你的躯体上的波浪,它是那如同一股微风之钟来临,敲响的爱的铜锣。
是一片穿过彩虹而坠落的铅翅,那在黑暗而燃烧之中,那在烟雾和热气中,着陆的宽展的铅翅,一只美丽的蛾子,它的白翅在燃烧时的紫色火焰中振动着。
是绿水中的一轮桔黄色月亮,在外域的海洋中沉没,它是雨滴,飘移的红叶,积雪,草丛,激流,是露水,美丽于渴望的叶片上,从牧草场、从雾霭和花瓣中闯入。
太阳下的河流中的十亿颗明亮水滴,是在回顾,一只鸟儿啜吸它自己的反影。
汹涌的波涛在嬉戏,金色的汽船轻轻地,划着闪烁的波线,在湖岸边界的后边,辉耀着银色的群山,映入眼帘,
眼睛睁开时,也许在它的背后,映出一束清晨的灰色光线,或是隐蔽在浓雾中朦胧的太阳。
是一头非洲狮,因黄褐色而自由的风的芬芳而狂野,栖在其高高的突岩上,准备好跃到大地的后背上。
在心中,也许,或最好讲明:一处深深的刀伤,自觉地将我们撕碎,耗尽的生命从那里跳出,渴求、欲望,独立高处的只有一人,比肩的是天地之神。
满足,徒劳地寻找着理由,让偶然为之替我们辩解,也许这正是心中的痛苦。
温存于你有何用,是巨人,而芸芸众生却扰嚷纠缠于世尘。
许多村庄好像在花园里,在十分奇妙的钟楼里,传出凄凉的钟声,岸边的城堡好像从黝黑的峡谷里,疲倦地望着中午的湖土。
仅仅垂钓着钩子。一个夜晚,仅仅像在它里面的人们那样黑暗。
我们在等待,虽然已经变作灰尘。等待什么人一脚踩扁,连同伟大和光荣。
其余皆由深深的洞穴构成,伴随着血液和记忆的节拍,来自深渊的眩晕证明着,不可否认的时间计量。
既然一团火就燃烧在你的胸中,整个世界犹如一则神奇的童话,在和你的心灵进行清晰的对话;当一条生活之路在你的眼前,在湛蓝的云气间出现,可你的目标早已达到,战斗尚未开始胜利已在眼前;当一条条银白色的丝线,从心灵引向幻界……
一切都如此微妙且行动迟缓,在眼睛明暗交接处迎出了,对一个被遗弃的躯体的记忆。
高高的山峰在何处隐形?雷声在哪里?何处又是光明?
这里只有躺在谷地,悲哀疲惫而又寂寞无声。
忙碌的是那有很多帽子,而又没有戴上它们的人。把针刺藏进一把刀剑的戳刺。为自己的反影而摧毁雨。
为洞穴而摧毁奶酪。凭借炸弹的光阅读。凭借燃烧的钢琴之光阅读。
那就像为了在黑暗中看清,而把你自己置于火上。
呵,永恒的神祗!请把苦痛的经验拿去,而把第一声春雷般的力量放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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