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声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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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粗浅聚集攀登琴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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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流动的空气被雾霭湿透,一种严酷的怀旧就从这片土地上升起,覆幕又揭幕于季节的翅膀,眼睛抛锚在世界尽头。
在树叶间,有什么眼睛锁在舷窗和宝石里,眼睛如同啁啾于雪松里的冠兰鸦,遥远得就像一只受惊之鹿的心灵。时常会缺少点什么,
又会有点什么太多太多……
如果看见遥远处有一座灯塔是你的脸,血液就是峭壁和向你升起的高贵之旗,嘴唇就用所有流浪之力量,把风释放到宽远的大地上。
一切好像都有答案——但总缺乏最后一个因素。
爱,在你的消隐中寻找你,孤独如五月树林的白色延龄草,当需要生活就需要你,行为在这里标注着切口,手腕在这里标注着同情。
仿佛生命中你已姗姗来迟。
于是这般引出你的源泉作为伴随。
赶紧吧。
赶紧传送,确实,生命中你已姗姗来迟,无法澄清的生命,你思虑再三惟有接受融合,那是你每天被众生万物所拒绝的,你东一块西一块获得些许干瘪的碎片,历经无情的斗争。
除此之外,一切不过是顺服的临终,赤裸裸的末日。
若你在艰辛劳苦中遭遇死亡,接纳它如同汗淋淋的颈背,感到干手帕的好处,当你弯腰相向。
若你想笑,献出你的顺从,决不要出示武器。
还有那最远的、最被人回避的河流;以及鸟类中他们唯一留下的麻雀;以及狭窄的痛苦词汇中两个或至多三个单词:面包,渴望,爱,也免于受灾。
你被创造出来只为一些独有的时辰。你变形吧,不带遗憾地消失,合意于甜美的严峻。
一个接一个街区清扫着世界,不会中断,没有歧途。散作尘土。没有人会察觉你的消融。
可以挽回点什么——并非如此,不适时,不牢靠,易动摇……
每一个印记都不可信,每一个决定中——都有错。
它们在叮铛、在歌唱、它们从我耳边经过,对它们,你无法理解,更无法将它们捕捉,昏暗中,它们从你身边轻灵地滑过,随即又轻轻地回到原处……
在每一个方向挖掘命运。掘入傲慢和耐心,以及慢慢思考的问题之中。
是时候了,让欲望开始它的神圣使命,在一座光明修道院里把那瞬间捉住,那时风刮着一片云彩,。飘过大地最高的树木上空。
把地平线扔进石灰里,并以稳重而坚定的手,开始献身于未来的四壁。
罪恶在滚滚地前进,在被遗弃的天空中大为激怒了,这孤立状态的白色微粒正在旋转翻飞,在一个废墟世界的腐蚀的上空,忙着证实粗浅的理解。
独自努力寻找,为了在轻蔑面前保持自己风格的东西,那些东西此刻会到来。
时代,你扭弯了虹,并从麻雀嘴上夺下了面包屑,也不曾留下一点点清溪的声音,在翠绿的地方把爱写出来。
含泪忍着,让灿烂的光辉沦为孤苦,时代,不能将你饶恕!
当人们互相吞食着彼此的内脏时他们便开始减少,从一个世代到另一个世代。
然后当再一次聚集时,将打开远方的地平线,把那些痛苦之词放在水的嘴唇上一个一个地嚼碎,提出绝望的古老含义,好像从神圣的桉树叶子上咬下的一口,愿这神圣放出它的香味。
愿女人,绿色之物的生育者,攀登时间之流,并且慢慢地、忠诚地松开她的手指,一劳永逸地把鸟放走,让它飞越人类罪恶的劳碌生活,从上帝犯错的地方落下那天堂的啁啾!
世界已经在其铰链上转动着,门页即将在寓言上面打开,而在你的笑语中听见宝石消耗于,那愉悦的春季展示上。
在那里我们带着一颗共同的心灵而来,最终会被剥光这疲倦,它们的问候如烟云一般轻灵,它们是思维的反光是语言的阴影……
它们来自一个未知的世界,它们是一些神秘的孩童。
就是那么久的时间,如拍岸的浪花要磨光一颗卵石,或者黎明时天空的清冷要显现,一株紫色无花果的外观。
月影在波光中蜿蜒——道路在闪光中隐没……
只能听到它们在不断地飞升,只能捕捉到它们那无声的颤动。
那儿也同样,在时间冰冻的深处,在黑色的荒僻小岛被南风鞭打的地方,那里也要这么久:让无形的东西繁荣兴旺!
衰退,到处一片混乱。出路何在——只有天知道。
不过我们建造和培养它,不过我们日日夜夜谈论着它,而往往,当他瞧着那神圣的母亲般的土地,站立起来,从大陆的病里,我们好像在梦中再次献给他,石头、露珠或天国的胶泥。
它们在嘻戏、在哭泣、在大笑,而无权的我,对它们一往情深。
转动你的如思想般犀利的视线,横过那摆好阵势的苍天,并且说我们这些笨拙者,只不过是你所遵循的轨迹,被野蜂和哀叫的羊群留下的。
泥土的人,看看夜的产痛在哪里引出了花青、朱砂、赭土和斑岩。
而虽有理性却无权柄,无法把它们召唤和吸引,更无法制止它们那朦胧中的飞翔,并把它们在此岸烧尽。
它们还不是生命但渴望生命,它们还不是声音只是琴弦的颤动。
它们是生有双翼的天使,对幽光闪烁的故国十分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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