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化字的問題
邏輯混亂,矛盾百出
劉昌海
1、有些字筆劃本不多,不超過10劃,完全沒有必要簡化;而很多字筆劃繁多,超過20劃,卻又不簡化。如:
貝贝 倉仓 車车 沖冲 東东 鬥斗 兒儿 飛飞 風风 岡冈 咼呙 後后 華华 見见 戔戋
涼凉 侖仑 馬马 門门 時时 師师 帥帅 孫孙 韋韦 協协 頁页 兇凶 亞亚 於于
長长
這这 眞真
這類常用字,筆劃本就不多,簡了也沒省幾筆;尤其“眞→真”,一劃也沒減少,卻徒傷害了字理。
筆劃繁多,在20劃以上的通用字,基本上沒有簡化;有些雖然類推簡化了,但筆畫繁多的部分並沒有簡。如:
20 劃:瓒鬓壤攘馨蘩蘖蘘醵醴霰颥酆耀矍曦躁躅蠕鼍嚼嚷巍巉黩黥镳镴黧籍纂鼯犨臜鳜鳝鳞鳟獾魔糯灌瀹瀵譬孀骧
21劃:耰蠢瓘鼙醺礴礳霸露霹颦曩躏黯髓鼱鳡鳢癫麝赣夔爝灏禳鐾羼蠡
22劃:耲耱懿韂蘸鹳糵蘼囊霾氍饕躔躐髑镵镶穰鳤瓤饔鬻
23劃:鬟趱攫攥颧躜罐鼹鼷癯麟蠲
24劃:矗蠹醾躞衢鑫灞襻
25劃:纛鬣攮囔馕戆
26劃:蠼
30劃:爨
36劃:齉
而“縣”簡作“县”,但“纛”筆劃達25劃之多卻又不簡化;
“
億、憶”分別簡化作“亿、忆”,而“臆”原本有“肊”這個異體字,但是卻舍簡就繁用“臆”而棄“肊”;
不知道理何在?
2、兩字都沒有簡化,卻偏要改變它們的用法,人為地割裂了歷史與增加了記憶負擔。如:
乾與干——
“乾”讀ㄍㄢ gān音表示“乾燥”、“乾淨”等義時,簡化用“干”(ㄍㄢ
gān,丫杈形獵具、武器)表示;而讀ㄑㄧㄢˊ qián 音用作《易經》卦名時,仍用“乾”。
徵與征——
“徵”讀ㄓㄥ zhēng音時,其主要含義如“徵召”、“徴兆”等簡化用“征”(征途)表示,但用作人名時仍用“徵”;讀ㄓˇ zhǐ音表示音名(宮、商、角、羽、徵)時也用“徵”。
餘與余——
簡化時“餘”(富裕,多餘)用“余”(獨屋;我)表示,但後來又注明:“在余和餘意義上可能混淆時,仍用餘”,這樣,“餘”又簡化作“馀”。
明知有可能混淆,卻偏要加以改變,而且憑空又多出一個“馀”字,簡化者的思維,真讓人無法理解。
類似的還有“摺”與“折”,簡化時“摺”用“折”表示,但在“摺”和“折”意義可能混淆時仍用“摺”。
3、隨心所欲,毫無章法,一鍋爛粥。如:
“么”是“幺”的俗字,讀ㄧㄠ yāo(細小,幼小)時用正體“幺”,如:幺麽,幺妹,呼幺喝六;
而“麽”同樣是“麼”的俗字,筆劃同樣多,簡化時卻又用俗體“麽”;
而“麽”讀ㄇㄛ me(什麼)時卻又簡化作“么”,只在讀ㄇㄛˊ
mó用作“幺麽”(微小,細小)時用“麽”;
其邏輯與用字之混亂,令人搖頭。
雞鷄→鸡,難𪅀→难、漢→汉、歎→叹,僅→仅,歡→欢、觀→观、勸→劝、權→权,其中的聲符都簡作了“又”,不知道理何在?
如果說是為了簡省筆劃,那麼同樣是常用字,為什麼“溪、勤、覲、灌”中同樣的聲符卻又不簡化?
還有,“雞鷄”與“難𪅀”屬同類結構,為什麼前者簡化作“鸡”而後者卻簡化作“难”?按照正常的邏輯,應該同樣簡化作“鸡”或“难”才對。
同理,“鸛”也應該簡化作“鸡”或“难”。
依次類推,則——
“歎(叹)”與“歡(欢)”屬同類結構,應該同樣簡化作“叹”或“欢”;
“溪”、“灌”與“漢(汉)”屬同類結構,應該同樣簡化作“汉”;
“勤”與“勸(劝)”屬同類結構,應該同樣簡化作“劝”;
“覲”與“觀(观)”屬同類結構,應該同樣簡化作“观”;
“槿”與“權(权)”屬同類結構,應該同樣簡化作“权”。
在上述各組字中,哪個字的聲符簡化作“又”,哪個字的聲符不簡化,沒有任何理據與邏輯,完全屬心血來潮,憑拍腦袋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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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嬸”分別簡化作“审、婶”,但“瀋”卻借用“沈”(ㄔㄣˊ chén,沉沒)表示,既不成體系,又混亂了原正體字“沈”。
類似的,如“賈、檟”分別簡化作“贾、槚”,但“價”卻借用“价”(ㄐㄧㄝˋ jiè,同“介”,甲士,兵士)表示。
“門、閂”分別簡化作“门、闩”,而“關”卻簡化成了“关”;“鐦”簡化作“锎”,而“開”卻又簡化成了“开”,朝秦暮楚,沒有定見。
鬥(斗),本義為二人出手相搏,非常形象傳神,簡化後借“斗(酒斗)”表示,成了假借字;而“鬥”作形符時卻又簡作了“门(門)”,如鬧→闹、鬮→阄、鬩→阋,弄成了風馬牛不相及。
同時,“阋”中的“兒”單用時簡化成“儿”,此處卻不簡化,顧此失彼。
“童”族(僮撞幢曈瞳穜鐘)中的“童”與“重”族(動腫踵鍾衝董尰)中的“重”,很多都沒有簡化,卻只將“鐘”與“锺”簡化成“钟”、“腫”簡化成“肿”,而“衝”又簡作了“冲”,“動”卻簡作了“动”,想到啥弄啥,真成小兒過家家了。
類似的還有:
“懺殲纖”分別簡作“忏歼纤”,但“讖”中的“韱”不簡,而“籤”又與“簽”合併簡化作了“签”。
“媾篝遘”中的“冓”不簡,而“溝構購”卻簡作了“沟、构、购”,“講”又簡作了“讲”。
“楷喈偕”中的“皆”都沒有簡化,卻將“階”簡作了“阶”、“稭”簡作了“秸”。
“噔澄蹬鐙凳”中的“登”都沒有簡化,卻將“鄧”簡作了“邓”、“燈”簡作了“灯”。
其他的如:
盧(卢):“鸕(鸬)、顱(颅)”中的“盧”簡作了“卢”,而“爐(炉)、驢(驴)、蘆(芦)”中的“盧”卻簡作了“戶”。
與(与):“與嶼→与屿”,但“譽舉→誉举”,卻又頂起了“兴(興)”字頭。
單(单):“單彈禪蟬闡→单弹禅蝉阐”,而“戰→战”。
咼(呙):“咼渦禍鍋窩→呙涡祸锅窝”,而“過→过”。
湯(汤):“場楊蕩→场杨荡”,而“陽→阳”。
瞏:“還環→还环”,而 “寰鬟”中的“瞏”卻不簡。
柬:“揀煉練→拣炼练”,而“柬諫闌”中的“柬”卻不簡。
巤:“獵臘蠟 →猎腊蜡”,而“鑞鬛邋”中的“巤”卻不簡。
菐:“撲僕樸→扑仆朴”,而“噗璞濮蹼”中的“菐”卻不簡。
殸:“聲”簡作了“声”,而“馨磬罄”中的“殸”卻不簡。
辡:“辨瓣辮辯”中的“辡”都不簡,卻獨將“辦”簡作了“办”。
“犕糒韝”都不簡,卻獨將“備”簡作了“备”。
(2014-07-09;刘冰清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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