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实战:暮色苍茫-庄殇(55)
(2014-08-28 09: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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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逸飞老师――”小乐怯声声地喊道,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和逸飞说话,他有点紧张,虽然逸飞经常是面带三分笑容,可自有七分威严含而不露。
“小乐,什么事?”逸飞抬头问道。
“我姐刚才哭兮兮的打的走了!问她话也不说。”小乐说道。
逸飞一愣,心中也有点担心欧阳雪,女人因情感冲动晕头的时候,什么犯傻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不过他又想,也许她只是出去散心,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便只是轻轻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也不再搭理小乐。
“老师――”小乐并没有知趣地离开。
“你还有什么话?”逸飞很冷漠地问。
“我姐是不是又和你拌嘴了?”小乐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地问。
逸飞忽然有点讨厌小乐,并毫不掩饰地反问:“你问这干吗?”
“老师,如果她真和你生气了,我很担心我姐!”小乐苦着脸答道。
逸飞疑惑而不满地看着小乐。
“老师――”小乐叹息了一声,然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你说--”逸飞再次抬起头。
“老师,你这次去南方钓鱼期间,我姐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就没命了!”小乐有些伤心的说道。
逸飞陡然一惊,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他仍然着急地追问:“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老师,我姐和你通话之后,一人喝了一小坛纯粮高度白干,酒精中毒,又得伤寒,幸好抢救及时!”
“她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你们都没有告诉我?”
“抢救的时候我和魏明大哥都吓傻了。我姐抢救醒来之后,我们要打电话告诉你,可姐坚决不准我们打,她还发狠地说,谁打就从此不理谁,并且还要停止吃药,拔掉吊针。她都这样说了,我和魏明大哥谁还敢打啊?老师,我看我姐刚才又象是生气了,我很担心她,她犯傻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真的怕――”
逸飞听得心惊,也急了!他料定欧阳雪是去了酒吧,他马上叫魏明开车,急忙忙往蓉城酒吧一条街而去。
果然,欧阳雪一个人在“飞鸟和鱼”旁边的一个酒吧喝酒。
逸飞进去劝欧阳雪回去,欧阳雪不理不踩。再劝,欧阳雪便故意刁难逸飞说:“你陪我喝了这瓶酒,我就回去!”
逸飞看着欧阳雪,也不多说,叫boy拿来两瓶xo装好,让小乐拎着。然后对欧阳雪说:“回家去,别说是一瓶,两瓶我也陪你喝!”
欧阳雪看着逸飞,目光怀疑,幽怨,许久,才起身跟了逸飞他们回去。
回到投行,逸飞让魏明和小乐各自回房。他打开酒瓶,随手拿起两个茶杯,斟满,一个放在自己面前,一个放在欧阳雪面前。说:“欧阳,我今天不喝奶,就破例陪你把酒喝够!”
欧阳雪端起酒杯,一言不发地喝了起来。
逸飞也毫不含糊的喝了一口,于是,两人也不言语,你一口,我一口,各自喝自己的杯中酒。
一瓶见底后,又开第二瓶。
第二瓶才一半,欧阳雪喝着喝着便眼泪婆娑起来,还频频作呕。她身体大不如前。醉了!逸飞却一点没事。
逸飞将欧阳雪扶到床上,喂了热茶。 欧阳雪吐了几次之后,便一会迷糊,一会清醒,眼泪却是不断地涌出。逸飞看着心疼起来,忍不住紧紧搂住欧阳雪。欧阳雪睁着赤红的醉眼,看着逸飞,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她才慢慢的发出了声音,最后终于伏在逸飞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鼻涕眼泪把逸飞衣服弄湿了一大片。
等欧阳雪略略止住了哭泣,逸飞柔声问:“感觉好些了吗?还要喝吗?”
欧阳雪不说话,又哭了起来,逸飞只好再次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欧阳雪的哭声幽幽,那不断抽泣的身子,激起了逸飞心中无限的怜爱,他抱紧欧阳雪,欧阳雪那起伏的胸部接触到了他的身体,他突然兴奋了起来。
迷糊中的欧阳雪抬起了头,用手圈住逸飞的脖子,嘴唇寻找着逸飞的嘴唇,在她的唇接触到逸飞的唇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贴在了逸飞的身上。
逸飞被欧阳雪这样一弄,越发按捺不住自己。欧阳雪的身体滚烫,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逸飞浑身燥热难当,好想要欧阳雪,可也是在一刻,他再次闻到了欧阳雪那种只有处女才特有的气息,他内心艰难地克制着自己……
逸飞是一个经历了很多女人的男人,他明白女人的需要有两种:一种是快感;一种是情感。在传统伦理道德的束缚下,女人肉体快感的需要被掩饰,但它却真实存在并暗中骚动着。现实生活中每个男人都梦想多占有几个女人,在逸飞看来占有的同时带给女人快感而不仅仅是自私地发泄是男人的天赋使命。他能判别出需要快感的女人,他也有无比的能力给这些女人极度的快乐,但欧阳雪却令他内心震撼:一个留洋的混血女孩,在观念开放的国外生活了多年,却依然还是处女!欧阳雪不是一个丑女孩,她也是百媚千红中的一种,应该有很多男人喜欢和追求,可她却一直保持着处女身,可见她对自己心目中的男人一定是非常非常的苛求。她愿意献给贞操的男人,一定是她潜意识中深深爱恋且认定要嫁的人,虽然欧阳雪从没说过,但逸飞却能明白这点,所以他虽然自信能给欧阳雪的肉体极度的快感,却不能给她负起婚姻责任的情感。毁灭一件美好的艺术品容易,保护一件精妙艺术品的完美太难!精神和肉体同时完美无缺的激情缘分千载难得,“蝶舞天涯”的芭蕾女郎就是例子,他不能再让欧阳雪为此痛苦一辈子。
但逸飞也不忍心推开欧阳雪,那样的冷漠会再次带给她伤害,逸飞只能不断地克制着自己。逸飞合上眼睛,紧闭双唇,不配合,不回应。任凭欧阳雪火热的嘴唇在他脸颊、唇上、耳下热切的亲吻,欧阳雪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他甚至能感觉她那狂热的心跳,逸飞艰难地克制着自己,一个一向放纵自己情欲的男人,此时却忍受着炼狱般的煎熬――
“为什么你不要我?”欧阳雪俯在逸飞肩上呢喃。
逸飞听得真切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捧着欧阳雪的脸查看欧阳雪的表情,才发现欧阳雪是在梦呓中说醉话。
看着不断问他这个问题的欧阳雪,逸飞紧紧抱着她,象在给她解释,又象在自语:“欧阳,我希望带给你的是快乐,可一旦我要了你你就会终身不幸福,你要的是一个能娶你为妻的男人,不是片刻的快乐……”
虽然逸飞已经解释,可欧阳雪还是不断地问逸飞为什么不要她,她完全醉糊涂了,逸飞的话她似乎听见又似乎没有听见,就像梦中的蝴蝶,飞来飞去,总不真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雪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她伏在逸飞胸前睡着了,呼吸也平静许多,额头上贴着被汗打湿的头发,脸色还是很红,逸飞用手探试了一下欧阳雪的脸颊,却不那么烫了。逸飞轻轻的让她躺下,然后把“天书”拿过来,守在她身边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晌午之后,欧阳雪酒醒。
她不解地问:“老师,你为何要破戒陪我喝酒?”
逸飞回答:“只要我能为你做的到的事情,我都会尽力。”
欧阳雪思忖着逸飞的话,她忽然依稀记得自己当时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逸飞对她说了很多的话,她一直在拼命的回忆那些话,可她一句也不记得了,她于是再问:“老师,我恍惚记得你在我醉了的时候对我说了很多话,你能再说一次吗?”
逸飞说:“欧阳,别傻想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快年底了,汇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要把整个心思放在工作上,别辜负你小舅舅的对你的信任!”
欧阳雪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老师,你的酒量原来那么好!为何你却从来不喝酒?”
“欧阳,没有不败的酒英雄。另外,我也希望你不要再酗酒!你是女孩子,同时也是一个要将投资作为终身职业的人,时刻保持清醒是最基本的职业要求!希望你记住。”
欧阳雪慎重了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要问吗?”
欧阳雪又默不作声了很久,才说:“那玉佛是文丽姝的吧?”
“是。”逸飞坦率地承认了。顿了顿,他诚挚地说:“欧阳,文丽姝曾经在生死关头为我挡了一刀,我感激她!那天我训斥你就是因为她在生命垂危中你却说那样的话。我现在也能理解你的心情。欧阳,虽然我理解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嫉妒她,我不喜欢善妒的女人,不过我从来不要求别人,我只要求我自己,我明白我是怎么一个男人,我这样的男人是不配,也受不起女人的痴情的,我发自内心的希望我身边的每个女人不要对我用情太深,我希望过简单快乐的人生!”
本来逸飞这番话是暗示欧阳雪,斩断她的情丝,可这些话到了欧阳雪的耳里却变成了比甜言蜜语更加受用的情话。现在正是她爱逸飞爱得最痴的时候,什么委屈她都承受得下,也最善解逸飞之意。所以,逸飞这样一解释,她马上变得异常的宽容大度,闭口不在追究文丽姝和玉佛的事情。
不平凡的家世熏陶,欧阳雪本也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孩,虽然感情把她折磨得形销骨立,但她知道自己肩上的任务,她是独女,她父母和舅舅对她寄予了殷切的希望,所以,她暂时放下了感情,全身心的扑在了工作上。
这期间,汇宏连锁的业务管理方奥里金公司的职业经理人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在人员用工上老外铁面无私,根除了裙带关系,谁有能力谁上,没有论资排辈,没有用人唯亲,没有高高在上的领导层,汇宏人都从店员做起,勤奋的、优秀的、提拔成为大堂负责人,树立了正面的榜样,汇宏人从这一系列的举措中渐渐转变了观念,明白了要想出人头地唯有勤奋工作。
同时,汇宏连锁的职业经理把分布在蓉城四门杂货铺一样连锁店全部改成了主题超市,同时汇宏采用了国际上最先进的供货方式,所有的货源全部由总部从厂家直接购入,彻底去掉了中间商这个环节,杜绝了这个环节的利益分流,并把这部分利益部分让利消费者。
这些措施立竿见影,汇宏真的脱胎换骨了。
当初建议聘请海外业务管理奥里金公司职业经理人的是欧阳雪的小舅舅李先生,逸飞、欧阳雪三人共同的主意,而今事实证明了他们三人团的决策完全正确,其实那些措施并不神秘也不高深,关键是谁有魄力把它实施下去,老外做到了。
同时,欧阳雪建议兼并周边县市黄金口岸的小型超市的报告总部也批了下来,为了抓住年前的商机,汇宏迅速实施了兼并方案。 11月底汇宏的会计决算预算报表出来后,当年有望赢利,剩下的唯一事务就是汇宏的开户行工行,按债务重组协议,减免汇宏的700万利息。这事将在12月进入了实质性落实阶段。德缘总部安排欧阳雪届时带队,和政府有关人员、银行领导一起北上,为汇宏的保牌争取拿到工行总行的利息减免批文,只要这件事情落实,汇宏这年的经营业绩就一定能赢利。
1.
酒醉伦巴
又过了几天,胖哥来给欧阳雪兑现稿费,并请逸飞和欧阳雪去“飞鸟和鱼”听歌。欧阳雪12月初就带队北上跑汇宏的利息减免去了。胖哥便和逸飞两人去酒吧。
皓月当空,霓虹似星,蓉城的夜就象盛装的女人,在酒吧间纵情声色。
“飞鸟和鱼”酒吧,一个年轻的长发男孩弹着吉在唱歌,他在模仿罗大佑的风格,低沉的歌声,颓废得让人无法抗拒的怀旧旋律,如倾如诉,道尽了一种隔世的没落与伤感。挂着幅西洋裸女油画的幽暗角落里,于薇一人占据一张小圆桌,她靠坐在藤编的沙发椅上,一手夹烟,一手握酒杯,摆了一个优雅的造型,浅斟独酌,有预谋地灌着自己。
不过,事与愿违,她虽然不断地斟上、满饮,半瓶烈酒在她体内淫浸、并疯狂焚烧,她已经头晕糊、眼朦胧,可她还是越喝越清醒,职业场上多年的打拼,“酒精考验”的她每次酒桌鏖战她都是越喝越清醒,这次也不例外。只是,流淌的音乐和迷离的光雾一点一点勾出了她积压已久、压抑多时的情感,可她是清醒的,所以她仍然能控制。当她有点想哭时,她就喝一口酒,所有的泪眼通通随着酒精燃烧;当她想笑时,她就吸一口烟,莫明的快乐在烟雾中结果。当然,她的笑是非常的寂寞和暧昧,充满了诱惑,惹得不少的男士因此而侧目。这正是于薇要的效果,她隐隐中渴望着一场艳遇,能让她今夜不再独眠。就是为此,她才独自买醉。
渐渐地,酒吧里客人越来越多,桌子基本都坐满了,男人们猎艳的视线被挡住了。房间里也越来越喧哗,独踞一隅的于薇暂时被遗忘在角落里。
逸飞的眼睛搜寻美女的功能可以和雷达媲美,他进门就看见了于薇。
胖哥顺着逸飞手指的方向发现了于薇,他朝于薇打招呼:“于薇——,是你!一个人?”
于薇不语,嘴角很勉强地牵动了一下,给了胖哥一个醉笑,然后懒懒地抬了抬眼皮,醉眼朦胧地看了逸飞一眼。
“你没喝醉吧?”胖哥关切地问,他发现了于薇不对劲。
平时向来穿职业套装的于薇,今天昂贵的貂毛长大衣里面裹着胸口镶着一圈精巧蕾丝花边的黑色低胸连衣裙,本来就够妖娆放荡的打扮,大衣还故意敞开着,惹得胖哥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留恋在那雪白的胸部上。
逸飞也发现了于薇不对劲。于薇给他的印象一直很理性,八面玲珑的,可现在她一直把酒杯举在唇边吻着,媚眼如丝,居然不搭理人。显然,她是在酗酒,而且可能已经醉了。
于薇始终一言不发,两个男人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彼此对望了一下,都感到有些棘手。胖哥为了那笔融资的事正在寻思躲于薇,没想到却在酒吧遇见。他左顾右盼希望找一个借口脱身,正巧几个人看见了他,然后走了过来。胖哥和他们嘀咕了几句,朝逸飞使了个眼色,又对于薇劝了一句:“于薇,你可别把酒当水喝。”之后,自己忙活去了。
逸飞在于薇的斜对面坐下,翘着二郎腿,双肘支在藤椅的扶手上,修长干净的十指不经意相蓬,嘴角紧闭呈现出好看的弧线并带着笑意,目光落在于薇的脸上,所有的关爱和安慰尽在这无声的注视中。
于薇其实仍然是清醒的,只是不想说话而已。她知道逸飞在看她,但是她的神思是飘忽的,逸飞出现增加了她的悲情,因为这又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毒品一样的男人,欧阳雪就是因为爱上他,前段时间害相思害得形销骨立,被他骂后伤心醉酒差点没命,女人遇到这样的男人,那就是的劫数,只有躲开他们才是明智。
可是,她虽然这样想,却不由自主地和逸飞对视,她在逸飞的眼底看见了动人的柔情,瞬间,于薇突然感到一阵玄晕,刚才的酒终于开始发挥威力。
几声吉他和提琴的声音从一角传出,酒吧安静了下来。
接着,如诉如泣的小提琴声幽幽响起,胖哥在吉他和小提琴的伴奏唱了起来:
你爱我,我爱他,一场神话。
海枯了,石烂了,誓言变卦。
是你的谎言,折断了天使的翅膀,使她坠入黑暗不能飞翔。
谁想走,谁想留,爱难放手
泪干了,心碎了,此生何求
是你的谎言,击碎了天使的梦想,让她困在尘世惊慌迷惘。
美丽的故事,记载她的心伤,你却穿越时空,把美丽留给深秋的月亮。
千年的悬崖,她在呵护微弱灯光,
你却不再回头相望,只留下过客千年的神往。
是不是该对爱情不再幻想,是不是该去流浪。
那就让我化作一片云雨,陪伴在每个落泪人的身旁。”
……
这是一首节奏舒缓,忧郁,曲调简单、凄美的歌曲,胖哥的声音朴素,厚重、沧桑和简单的旋律非常相配。三段的旋律基本一样,几乎都是反复轻轻的吟唱,反复吟唱的情调中被一种惆怅和略带伤感的气氛笼罩着,仿佛想找个人诉说一番,却又欲说还休。只在长长的过门之后,结尾处的音乐起伏很大,但也是只高了两句,接着又回落到了主旋律上,最后在一唱三叹中结束,提琴的声音慢慢的淡去,余音袅袅,回味无穷。
歌声是一把锁,打开了逸飞的记忆之门,他从芭蕾女孩开始,生命中走过的女人只要留下了记忆的此时通通被回忆了起来。一个女人就是一道风景,可最后每个女人都是带着幽怨的目光,渐渐地离他远去,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感觉如何?”胖哥走了过来,问道。
“还不错,只是气氛还差点――”
“嗯,这个问题通过配器能解决。于薇,你觉得呢?”
“我――”于薇仍然深思恍惚,“把人听得掉眼泪的都是好歌――”于薇又开始继续喝酒,逸飞发现摆在于薇面前的这瓶酒快要见底了。
“把人听得掉眼泪――”逸飞重复这句话,他看了于薇一眼,发现于薇眼睛红红的。
“胖哥,再演唱一次如何?我再听听――”
片刻,音乐再次响起,胖哥开始重唱《天使的眼泪》,这时,两三对人到了酒吧微型舞池里翩翩起舞。
“我请你跳舞,好吗?” 逸飞说。
于薇惊奇地看着逸飞,未起身。
“别喝了,跳一曲――”逸飞再说。
于薇起身,带着迷茫和复杂的眼神,踩着迟疑的步伐,跟着逸飞到了舞池。
狭小的舞池里,女伴依偎在男子的肩上,呢喃低语,情人们在缠绵的气氛中缱绻拥抱、蹉跎一曲,为生命留下曾经的浪漫回忆。
逸飞却真真在在地带着于薇跳舞,他在巴掌大的弹丸之地还略略变点小花样,两人在三对情人之间如鱼儿游水,不断迂回。
“原以为只有醉拳利害,原来醉舞同样精彩。”逸飞靠近于薇耳边说。
于薇笑了。这一笑,本来一直保持着平稳的步伐即刻漂浮了起来,逸飞忙把她拥进怀里。等感觉于薇能再次保持身体平衡之后,他才慢慢松开于薇,然后带着于薇提前回到了座位。
回到座位于薇便要去端酒杯。
“别喝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逸飞拿开了她面前的酒瓶,“你等等我――”说着,他起身去和胖哥告辞。回来后,他扶着于薇离开酒吧。
清夜如水。夜空洒满月光。酒吧外面的街道中心一线,一排芭蕉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一对年轻的恋人,女孩将头靠在男孩子的肩上,男孩幸福地哼着歌,歌声随着女孩轻舞的头发飞扬。
于薇坐在芭蕉下面的街中铁椅上,捂住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