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股市实战：暮色苍茫-庄殇（34）
(2014-08-19 08:5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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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之人？”
“是，一些性情独特的人，比如逸飞，也比如你。”
王卫东再次大笑，有些得意：“那你还反复看《庄殇》？”
“我向来看书很杂，这书我主要是看作者解剖人性在股票市场上的体现，这个主题其实不仅仅在股市适用，生活当中也处处都体现出来了的，这些分析，对我写小说很有帮助。”
“原来这样――”
“卫东，你在这本书上划这么多横线，看来你很欣赏这个逸飞？”
“有点吧。”
“你欣赏他什么地方？” 梅君再问。
王卫东略一思索，说道：“也是对人性的剖析和论述，象他书里说的：‘人性就是画皮下的那具骷髅。’这话实在太精到了！我也一直认为人性经不起考验。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这话我觉得极端了，不过，看来他是对人性极为失望的――”
“一点也不极端，很真实，股市上人只是争斗的外形，其实股市中只有狼和羊！”
“庄家是狼吧――”梅君淡淡地说。
“胜者为狼。”王卫东马上纠正。见梅君狐虑地看着她，便解释道：“股市上没有人愿意做羊！人人都想成为狼，都想把别人口袋里的钱赚到自己兜里。所以，那些输就寻死觅活，求助舆论，攻击赢家的人是非常的可恨和无耻也无能的。再说，股市是自由交易，虽然极其残酷却没有人逼着你进来，这本来就不是未成年人玩耍的游戏。你自己刚才也说，人贵有自知之明，那些愚蠢又贪婪的人才是股市的输家，梅君，你公平的说，这些人到底值得不值得同情？”
“输家虽然不值得同情，但赢家也未必光彩――”梅君不咸不淡地回答。
“呵呵，你始终还是站在同情弱者的立场，你难道没有看见《庄殇》里也说：散户必有成其为散户的道理。”
王卫东有点自鸣得意，这一通文皱皱的大道理有点象他平时的大会讲话，但他知道梅君这种喜欢精神思辨的人就喜欢这个调调，而且这番话也暗中为自己云龙出货做了开脱。
果然如他所料，梅君沉思了一会，缓慢地点了点头。
王卫东灭掉了烟，他体贴的打开窗户，散掉烟味，算是对自己刚才的故意装怪行为进行和解。
梅君不言，她拿起书，翻了一会。忽然念道：“股票市场的输家不是输给了赢家，而是输给了自己的人性——输给了自己人性中的贪婪、恐惧等弱点。”
“哈哈――这正是我刚才说的。”王卫东得意地大笑起来。
梅君看了王卫东一眼，继续念道：“人性是共通的，给别人设陷阱的人，难保不会给自己的脖子套上绞索......”
听到这里，王卫东的哈哈大笑变成了“嘿嘿”干笑――
……
夫妻两人说了一会，便再也无话。梅君继续翻着《庄殇》，不觉间，身旁的王卫东已经沉沉睡去。梅君替他除去鞋袜衣衫。梅君注意到这一个月来王卫东一直象狼一样两眼露着精光，唯有今天才这么恣意贪睡。梅君是何等聪明的女人，云龙出货不是王卫东的杰作他会刻意用《庄殇》里面的话来为自己辩解，没有出货成功王卫东能睡得这么踏实？可说穿这一切又有什么意思呢？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可以看透却不可以说透。可是梅君实在不明白王卫东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之人，还这样乐此不倦地在市场中残酷搏杀到底是在追求什么？
忧思太重，梅君怎么也睡不着，她在床上不停辗转。
屋子异常静谧，一首小提琴演奏的慢三舞曲象一条充满欲望的灵蛇把梅君缠绕，刚才被王卫东猛捏了一把的胸部此时突然隐隐作痛。王卫东三年没有碰过她，她知道自己不能怪王卫东，她也没有想到三年前的那次“战争”导致的后果竟然会如此的严重！好在她不是一个情欲旺盛的女人，虽然心中隐隐有些欲望，却并不强烈。她听着音乐，忘情地听，不知不觉中她跌进了音乐的缠绵里，一梦的瑰丽。
第一章
1.
一江独钓
落日熔金，暮云璀璨。
夕阳染红了大半个天空，桔红色的云彩镶上了金色的亮边。一道金光水天相接，一江的秋水绚丽成血红。几只鸭子在浅滩暗处自在戏水，忽被一只临空翱翔的雪白江鸥惊散，划着红波，慌张地朝江心凫去。
逸飞在鸭子河的拐弯处，背靠“榕树王”，含着烟斗迎着夕阳眯眼垂钓。身后的“榕树王”伸出长长的枝丫，丰茂的枝叶在他头上似华盖罩顶。晚风舞动枝丫，树叶在风中吟唱，波光和夕阳投射，他的身影在一明一暗中铸成了神秘的剪影。
黑金蹲坐在他的身旁，两耳竖立，象很有身份的卫士，一动不动。油光水滑的皮毛泛着黑幽幽亮铮铮的毫光，煞是威武。
河对岸的古庙前，挂红的老榕树在余辉中孤立。
欧阳雪和小乐在离逸飞约五十米远的地方比划着在取景照相。
云龙跳水之后，欧阳雪也不钓鱼了。小乐拿来相机，整个下午，一直在给欧阳雪拍照，也给逸飞拍。一直拍到黄昏，两人还兴趣盎然，欧阳雪看着逸飞在夕阳中的孤傲剪影，便要小乐拍下来。
“如何？能不能把落日、秋水、老树、游鸭、垂钓全景拍下来？”欧阳雪担忧地问。
“姐，有点考水平呢，不过，你放心，我水平不怎样，这相机绝对能行――”
“呵呵，难说，不要傻瓜相机加菜鸟水平――”
“姐，你小看我可以，你小看这相机可就走眼了，这可是正宗德国莱卡相机――”
“德国莱卡？！”欧阳雪吃惊地接过象铅铁一样沉重的相机，她看见了Leica的标志，确认了这款相机的珍贵身份。
“这相机是你的吗？”
“当然是――”
“你怎么会这么高档昂贵的相机？”
“我为什么不可以有？”小乐笑着反问，并不解释。
“你帮人家看网吧，就他那个生意，一个月能给你多少？”欧阳雪怀疑地看着小乐，继续说：“而且你一个小镇男孩，怎么可能知道这种超级名牌相机？”
“呵呵――，”小乐还是笑个不停。
“告诉姐，这相机到底是那里来的！”
“真是我的！”
“你哪有钱买这样高档的相机？”
小乐迟疑了片刻，见欧阳雪一本正经，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炒股赚钱买的！”
“小乐，你能不能编点其他故事哄人。还有，别说姐没有提醒你，远离毒品、远离股票，这个年代，你还炒股，你想找死啊？”
“姐，不至于吧！如果没有股票巴菲特能成为世界数一数二的富翁？”
“全世界65亿人口，只有一个巴菲特！就你，没有学习过专业投资知识，又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小心炒跳楼。”
“姐，你告诉我，逸飞老师是什么专业？”
欧阳雪一愣，逸飞确是不是金融专业科班出生。小乐见欧阳雪答不出来，嘻嘻一笑，很是得意。
“老师虽然不是金融专业，可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
“我一样！不过，我退学了――”小乐淡淡地吐出一句话，然后表情有些不屑。
“退学？不会吧！”
欧阳睁大眼睛盯着小乐足足看了10秒，说道：“你拿自己和比尔·盖茨比？”
“是！”小乐无比自信地回答。
小乐的自信感染了欧阳雪，同时她也知道小乐说的全在理，谋生能力和书本知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她不懂小乐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有这样深刻的认识，光凭这点，小乐的思想就已经远远的超越了同龄人，欧阳雪不得不对小乐刮目相看。
“小乐，姐小看你了！你实在不简单！”
小乐腼腆地一笑，“姐，你别这样说，其实我刚才那些话都是给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姐面前我不说假话，我就是喜欢炒股，不爱读书，所以才退学，我老爸常骂我，说我是一个股痴。”
“你为什么喜欢炒股？”
“姐，你不觉得炒股是最有趣、最刺激的游戏吗？”小乐反问。
“游戏？”
“对，博弈游戏！几千万人参与的心理对抗游戏，人和人斗，其乐无穷！”
“呵呵！逸飞老师是钓痴，常说和鱼斗其乐无穷，你是股痴，现在又说和人斗其乐无穷，看来痴人有痴趣！”
“那当然，你知道我家里人都怎么叫我吗？”
“别考我，我一定猜不出来。”
小乐看着欧阳雪嘻嘻一笑，亲切地说：“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我就直接告诉你，但你得先保证不要笑我。”
欧阳雪笑眯眯地看着小乐：“我决不会笑你，快说！”
“快乐股呆。”
欧阳雪哈哈大笑：“绝了、绝了！逸飞老师曾经有一个网名叫‘自在花猪’。你叫‘快乐股呆’，天然绝对！”
“呵呵，‘自在花猪’，猪可是命中犯桃花！原来逸飞老师这么风流，真男人本色也！”小乐放声大笑。
小乐大笑不止，欧阳雪涩涩地跟着干笑，心中却不是滋味。
2.
逸飞回城
夕阳下山，暮色茫茫，远山成了写意山水画中勾勒的隐约轮廓。
逸飞今天钓鱼，开始上了几条小鱼，他都放生了。后来，他为了不让小鱼抢勾，便把大块的红薯挂上，可接下来，一直没有动静，再也没有收获。本要再钓，无奈天色已晚，他不忍心让欧阳雪和小乐陪着他饿肚子，便招呼二人过来收拾渔具准备去幺嫂子鱼塘吃饭。
这时，逸飞的手机响了。铃声很响亮，但音乐却不是平时的“欢乐颂”，而是象警报声一样的响铃，听了让人无端的着急。
逸飞接着电话，在河边来回走动。
欧阳雪紧张地看着逸飞。她记得，这部手机只有在逸飞询问儿子病情的时候才用。她看见逸飞的表情很严肃。难道逸飞的儿子出意外了？欧阳开始紧张。
等逸飞接完了电话。欧阳雪关切地问道：“老师，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小师弟病情有变？”
“不是，一个老朋友明天要来蓉城。欧阳雪，简单吃点，马上收拾行李，我让魏明开车来接我们。”说着，逸飞拿出另一部手机，拨了魏明。打完电话，他想起魏明才来了一回，怕魏明迷路，又拨通胖哥，让胖哥带路一起来。
欧阳雪松了一口气，捧着胸口说：“吓我一大跳！只要不是小师弟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我都不担心了。”
逸飞笑了笑。然后，三人往回去。
一路上，逸飞沉默不言，他在思考刚才电话的事情。
电话是刘老板打的来，他明天一早将飞来和逸飞见面,和逸飞面谈丁缪冒他之名募集资金和跳楼自杀的事情。
逸飞和刘老板不是一般的商业伙伴。当初逸飞的儿子生病，刘老板为这事几乎陪着逸飞跑遍了全国所有的大医院，眼见没有一家医院能够医好，刘老板又四处打听民间的秘方。当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之后，逸飞发狠要自己学医救儿子，刘老板又重金买下了一本专医疑难杂症的文物级别的古医书送给逸飞，这一切逸飞都铭记在心，所以当初逸飞隐逸的时候，留了一个电话给刘老板，要刘老板把这个号码记好，日后刘老板如有需要逸飞帮忙的时候，只有这个电话才能找到他。而逸飞承诺，只要接到刘老板的电话，一定不要任何报酬，不计任何代价回报刘老板。
从河边接电话到回到小院，欧阳雪一直保持安静。她悄悄地收拾东西。收拾完毕，见逸飞在闭目沉思，就悄声来到屋外，把正围着老榕树转圈的小乐拉起出门，到公路边等候魏明开车到来。黑金见他们出门，倏的也跟了上去。
小镇街道灯火昏黄，欧阳雪和小乐在路旁等车闲聊。
“姐，你们真的马上要走？”
欧阳雪疑惑地看着小乐，说：“小乐，这话你已经问了三次了，你怎么了？”
小乐神情不安地朝欧阳雪裂嘴一笑。
“对了小乐，刚才在家里的时候我看你一个人围着榕树转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姐说？”欧阳雪关切地问。
“没。”小乐低声应道，说完蹲在地上，捡了一个枯树枝，在地上胡乱划起来。欧阳雪见状觉得好笑，原来男孩子的心思有时也很奇怪。
“姐——”小乐“唿”站了起来。“你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小乐一阵风似地跑了。
看着小乐的背影，欧阳雪嘀咕起来，这小乐怎么神经兮兮的了。
片刻，小乐背了一个帆布包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到欧阳雪面前，央求道：“姐，等下你给逸飞老师说说，我搭你们的车去城里可以吗？”
欧阳雪先一怔，接着忙点头。看着小乐一脸的满意，便暗自笑道：原来这孩子折腾了一个晚上就是想要搭一个便车。
魏明的车在小镇夜雨降临的时候到达。
胖哥进屋后，逸飞抱歉地说：“胖子，我实在是怕魏明天色晚了找岔了路，所以才麻烦你也跑一趟――”
“你先生什么也别说――”胖哥打断了他的话，“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么急――”
逸飞说：“上车谈――”
“嗯。”胖哥应着，上前帮欧阳雪提行李。
欧阳雪靠近逸飞小声说了几句话，逸飞点了点头。接着，欧阳雪朝眼巴巴望着她的小乐喊道：“小乐，来帮我拿点东西。”小乐面露喜色，跑了过去。
魏明背着笔记本，欧阳仔细检查了门窗，逸飞把钥匙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一行人朝汽车走去。
逸飞上车后，一直默默地跟在他后面的黑金突然狂叫起来。
它“唿”地一下冲到逸飞面前，见逸飞关了车门，便扑到车窗上，举起前爪，扒在玻璃窗户外，冲着逸飞发出“呜、呜”的吠叫，两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逸飞，象撵路的孩子，又任性又可怜。
逸飞无奈地摇摇头，摇下窗户，摸黑金的头，他哄道：“黑金，乖，回去。”
黑金根本不听逸飞的话，叫得更可怜。
胖哥见状无比感慨地说：“难怪马教练不当人的教练要去当狗教练！”
逸飞叹了口气，对魏明吩咐道：“开车吧，它自己会回去的。”
魏明缓缓地启动汽车。他从反光镜里看见黑金追着轿车并排奔跑。边跑边朝逸飞吠叫。他不忍心加快车速，一直保持着让狗可以追上的速度。
逸飞在黑金的叫声中轻叹了一口气，对魏明说：“加速吧，这黑金是条机灵的狼狗，你这样开它会跟着车子一直跑回城的，或者累死在半路！”
魏明狠心地睬下油门加速，轿车马上飞驰起来。
片刻，黑金就被甩在轿车的后面。见自己追不上轿车，它便不顾一切地嗥叫狂奔起来……
寂静的旷野，黑金的嗥叫引来好些狗的不断呼应，狗叫声此起彼伏，隐隐约约响彻方圆几里，叫得一车人嘘唏不已，眼眶发热。
欧阳雪一直侧身向后而坐，视线始终追寻着黑金，看着它奔跑、看着它被拉下，看着他不舍的嗥叫，直到它的身影越来越小，完全消失在黑暗中。多日的相处令她对黑金依依难舍。她睁大眼睛使劲在黑暗中寻找黑金的身影……
3.
收留小乐
斜风细雨中，逸飞一行回到了已经入夜的蓉城。
汽车停在了德缘投行门前。
下车后，小乐把欧阳雪拉到屋檐下小声说着话。胖哥和逸飞交谈了几句，就准备告辞。逸飞安排魏明送胖哥回家，同时也吩咐魏明顺便送小乐到他要去的地方。欧阳雪正和小乐站在屋檐下嘀咕，听见逸飞的安排，让魏明先送胖哥回家，她有事对逸飞讲。
“什么事情？”进屋之后，逸飞问道.
欧阳雪迟疑片刻，说道：“小乐想留在这里。”
“嗯，那你安排他的住处。”说完，逸飞径直上楼去。
欧阳雪看着逸飞的背影欲言又止，回头对小乐说：“小乐，走，我先带你去休息――”
安顿好小乐，欧阳雪来到逸飞的房间。灯光下，逸飞正在电脑前工作。
欧阳雪轻轻走到逸飞身边，见逸飞专注地看云龙股票，她转身替逸飞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然后，靠在桌旁，思忖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说到：“老师，我给你说一件事。”
“说吧――”
“小乐他想留在德缘上班。”
逸飞略怔，用调侃的语气道：“你是这里的‘领导’，我才不管这些事情。”
欧阳雪拖长声音，撒娇地叫道：“老师――人家征求你的意见嘛！”
逸飞想了想，问：“他不是说到城里亲戚家玩，怎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欧阳雪解释道：“刚才我也这样问他，他说，他本来就是打算来城里找工作，可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我们也是开公司的，反正哪里都是打工，所以便希望能留在这里，因此才提出这样的要求。”
逸飞“哦”了一声，他想到小乐曾经为欧阳雪受伤，两人姐姐弟弟早叫开了，小乐又很乖巧，欧阳雪一定想留下小乐的。于是问：“你怎么打算――。”
欧阳雪道：“我想，反正投行也需要一个打杂的人，正好小乐还懂一点电脑，我就当请了一个职员。”
“那这事你做主。”
“那我就让小乐在这里当勤杂人员。”
“嗯。”逸飞应了一声。
“我可真把小乐留下了。”欧阳雪再次强调。
“嗯”逸飞又应了一声。
欧阳雪见逸飞真的同意，心里石头便落了地。虽然她有权利留下小乐，她也喜欢小乐，可她知道逸飞脾气古怪，极不喜欢和外人接触，更不喜欢有外人打扰。所以她必须征得逸飞的许可。
“你没意见我就放心了。” 欧阳雪如释重负。
“这事本来就该你做主，我不会在意的。不过，小乐的家世背景你还是要了解一下。”
“好的。老师，小乐人品我早考察过，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
“榕树镇是不是有一个疯女人？”
“对。”
“我和小乐去看过她几次。你可能没有在意，你在幺嫂子鱼塘钓鱼的时候，吃完饭你又继续钓鱼，小乐悄悄地把剩下的鱼肉和饭打包，然后给疯子女人送去。”
“有这样的事情？我还一直以为你们都喂了黑金松狮它们呢――”
“我不会编故事来骗你，千真万确！”
“嗯，很好！”逸飞面上露出一丝欣然之色。
欧阳雪观察着逸飞的表情，见他对小乐有了丝丝的好感，继续又道：“老师，这小乐挺有思想的，他还是一个大学生呢，不过退学了，还说世界首富比尔·盖茨也没有念完大学。”
“小青年都是如此。”逸飞淡淡地回了一句。
“小乐能有此志向也真让人刮目相看。”
“那你这个当姐姐的就好好栽培他吧――”
欧阳雪眉开眼笑，得意地说：“栽培谈不上，不过呢，收了这样一个跟班我真的好开心。”见逸飞不吭气，欧阳雪自言自语地说：“你忙，我不打扰你了，这事定下了，我去告诉小乐。” 说完，掩门而去。
4.
天使无泪
其实逸飞并没有工作，他在看回乡之后遗漏下的《无泪天使》。
《无泪天使》――（4）婚宴
金秋十月，蓉城一场盛大的婚宴标志着丹的爱情阶段性胜利。
丹的老公很有一点地位，婚礼隆重自然不在话下。而丹为了爱情以死抗争的行为，也成为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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