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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私募生存的十二年系列之34

(2014-05-08 08:2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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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个数

肩膀

和你

系列之

“资金小的投资方对投资回报率要求高,我水平不行,达不到他们的要求,所以干脆就不和资金小的投资方合作了。”路叔还是那么随和的回答着。
  邢哥心里一惊,多年没遇到过对手,遇到对手几句话就知道对方有多强大,这是一个用挖苦自嘲的语气告诉你:“你都不配和我谈股票,要不是欧阳在这动手术,你都没资格和我谈。”
  邢哥当然听懂了这话的意思,点了点头回答到:“能在股市活下来的人都不是凡人。”
  路叔笑了笑,没在争论。
  
  差不多三个小时之后,我被推出来了,我差不多躺了有6个小时,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两边挂着几个袋子。其中一个医生被累的脸都没了血色,另一个口罩摘了,也气喘吁吁。这是个高度紧张的工作,每一行业都不简单。
  “这儿有个坡,头朝那边走没事?”邢哥问医生,其实坡不大,很小的一个坡、
  “最好能稳点,他这个情况。”医生回答着。
  “那行,我俩抬着低的这边,你俩拉着车走。”晓雪和师傅一人拉一头,路叔开门,刘瑞拿着零散的东西,就这样我被推进监护室了。其实人在那个时候就和睡着了一样,好像还有梦,但是你就记不起来,你也醒不了,好像是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故事,又好像是一个一瞬间就结束的小事件。好像在梦里,你感觉到你自己非常非常的渺小,而眼睛里看见的又是一个极大极大的东西,这种比例的不对称让你内心有一种恐惧感,自卑感。
  就这样,一件重伤案件就被压了下来,没有报案,没有记录,什么都没有。若干个月之后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牛秃子喝醉了,在离医院不远的一个角落被一群人用麻袋套住头,手筋脚筋被挑断,小腹深中一刀,这个人从此郁郁寡欢,不敢再走夜路。
  邢哥见我被推出来了,松了口气,晓雪和刘瑞都要走。邢哥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都是好人,我给你们钱是侮辱你们这份情,如果你俩有时间的话多来看看他,他不是个坏人,可以说很善良。”
  晓雪点了点头,刘瑞说:“给我们钱我们也不能要呀。”
  邢哥笑了笑,问到:“你是不是护士?怎么见你不怕血呢。”
  晓雪也笑了:“学过一点,以前防地震学过一点,还是小时候呢,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的?”邢哥有点好奇。
  “我没工作,待业呢,我妈下岗了,现在工作也不好找。”晓雪回答着。
  “哦。”邢哥回答了一下。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行这样吧,你要是没事来照顾照顾他,就当是一份工作吧。”
  “行啊。”晓雪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
  “行,那你回家睡一觉,明天早上过来吧,今天有我们就行了。”邢哥回答着。
  “好,那我俩先走了。”晓雪说。
  等下,邢哥从包里拿出一摞钱递给晓雪说道:“这个你先拿着,别拒绝我,你今天做的已经足够多了,给你这个钱不是我想寻求什么平衡。你就放心拿着,没问题。”
“就算给我钱这也太多了吧。”晓雪回答着。
  “不多,比起人命来,钱什么都不算,拿着吧,明天早上过来吧。”邢哥说道。
  晓雪点了点头,没说话,但是看了看刘瑞,因为刘瑞是她拦下来的,坐了这么长时间,你给我钱怎么不给他钱。
  邢哥看出来了晓雪的意思,又抽出一摞递给刘瑞说道:“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要有时间有时间来看看他,你们的性格有点像。”
  刘瑞说什么都不要这个钱,邢哥拗不过,就说道:“你自己看拿多少合适,你就拿多少,没事。”
  刘瑞拿了二百块钱也走了。
  邢哥送走了刘瑞和晓雪,立刻和冯哥商量起对策来,我一没了危险,他们也理智了。
  “牛秃子估计是跑了,要能抓住早抓住了。”邢哥说道。
  “跑了,他前几天借了15万高利贷,这是老古和我说的,老陈把他经常去的地方都翻遍了,没人。”冯哥回答到。
  “他借高利贷怎么也要有抵押吧?”邢哥继续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十几万的抵押他还应该有吧。”冯哥回答着。
  “现在咱们要做的有这几件事:第一,你从老古那调两个保安过来守着,第二找人盯紧这个放款的,最好你把他搞定,他找牛秃子肯定比咱们容易。第三,这事就这样了,你和老陈说一下别抓了,他会回来的。”邢哥交代着。
  “还有一个事,就是欧阳的母亲那?”冯哥脸上很为难,不知道怎么说。
  “我去和她说吧,这事不能让她知道。”邢哥也很无奈,因为他不擅长做这儿事。
  “这个路宏旭你看?”冯哥提到路叔了。
  “这个人不简单,有这种脾气的人都要小心。”邢哥边说边指监护室。
  “哎,怎么欧阳又牵出个路宏旭来。”冯哥嘟囔着。
“该来的总要来,欧阳的脾气要慢慢引导,不能让他爆发,一旦他尝到了爆发的甜头,那也就离死不远了。”邢哥也说着。
  冯哥没听明白,也没回答,邢哥说道:“这种人,极端,善良起来很善良,狠毒起来很狠毒,他不像咱们,能掌握个度,所以他要慢慢调教。”
  “你还能掌握个度?不过确实很难琢磨呀,很难琢磨呀。”冯哥似乎也这么认为。
  
  冯哥和邢哥一边说一边往监护室走,刚到门口,路叔推门出来了。见到邢哥冯哥路叔点了下头说道:“我正想找你们谈谈。”
  邢哥说道:“谈什么?”
  路叔想了想说道:“这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吧,忍了吧,别在追究了。”
  邢哥还没说话,冯哥就开口了,声调都变了,高声质问到:“你说什么?凭什么就不追究了?牛秃子是你儿子还是你爸?”
  邢哥没说话,师傅听见门口吵起来了,也出来了,问道:“怎么了?”
  “他说欧阳的事不追究了,就这么算了呀,被人捅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就算了。”冯哥指着路叔就骂。
  “你也算个男人?这也是你侄子?是你好朋友的儿子?孬种,人家把他捅成这样,现在连话都没说一句你就告诉我忍了?不追究了?你就这样对你朋友的?他现在连句话都说不了,你就告诉我捅了就白捅了,你也好意思。”师傅也和路叔吵了起来。
  邢哥停顿了一下,说道:“你走吧,我们用不起你,是我的不对,不应该给你打电话打搅你,你走吧,欧阳的事我管了。”
  路叔刚想说话就被师傅打断了:“滚。”
  路叔没说话,进了监护室看了看我,回头说道:“明天上午我在来,你们也考虑一下。”带着自己的助手就走了。
  邢哥和冯哥被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师傅拍了拍邢哥的肩膀:“别气了,算不算又不是他说了算的,没事。”
 邢哥和冯哥被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师傅拍了拍邢哥的肩膀:“别气了,算不算又不是他说了算的,没事。”
  邢哥知道,不能去我家,如果去了家里,母亲立刻就能想到我出事了。但是靠打电话,怎么能让母亲相信,这确实是个很大的难题。
  整个事情最后还是落在了冯哥的头上。
  就在我出事的当天晚上,冯哥拿着鱼,肉,走进了我家。
  “阿姨,我来您家蹭饭了。”我家的门微掩着,冯哥推门便进。
  “好啊,小冯,欧阳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母亲问道。
  “一会就回来了,和老邢在后面呢。”冯哥回答着。
  母亲笑了笑,说道:“叫他们一起来吃,你买这么多东西。“
  “好,我这就打电话。”冯哥掏出电话就给邢哥打电话。
  “喂,老邢,阿姨叫你和欧阳一起回来吃饭。”冯哥假装问着。
  “回不去了,外地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我要带欧阳去躺外地。”邢哥回答着。
  “什么,你吃了饭走不行么?”冯哥继续问。
  “不行,现在就走,你和阿姨说一下,欧阳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呢。”邢哥撒谎的技术还是不行。
  “好。”冯哥挂了电话和母亲说道:“欧阳和邢总去外地了,来不了了。”
  母亲楞了一下,没说话,过了几秒钟说道:“那咱俩吃吧。”
  母亲暂且蒙混过去了。
  
  半夜,我依旧再做梦,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但是我还是知道我醒了。迷迷糊糊的挣扎着睁开眼皮,好像自己做了一个巨大的长时间的旅行。头很疼,身上,腿,开始犯着发麻的疼。直入心脏的疼,让我不自觉的挪动身体,但是好像怎么使劲挪动,都无法移动。斜着眼睛看了看,没人,我不知道这是几点了,迷迷糊糊的又睡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能感受到自己微弱的呼吸,但是很清晰。眼皮还没完全睁开,就看见一个影子朝我着走来。分不清楚是谁,走进了我知道了,馨姐。陆馨没有叫医生,而是和我说:“醒了啊,我就知道你没事。”
  我想说话,但是动动都很难受,所以就点了点头。
  过了几分钟,晓雪进来了,看馨姐指着我对晓雪打手势,示意她轻声,晓雪看了看我轻轻的对馨姐问道:“醒了?”
  馨姐点了点头,晓雪继续说道:“在过会应该擦擦了吧。”
  “是啊,邢哥马上就过来了。”
  我很想说一句谢谢,但是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难受极了,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幸福。
闭上眼睛,不想被她们发现我是醒的,不希望她们太照顾我,也不想麻烦她们。过了一会,邢哥来了,扶起我的身体用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擦了几遍,又出去了。我都知道,我都明白,我开始意识到冯哥曾经和我说过的话:“对不能化敌为友的敌人要坚决地消灭,彻底地消灭。”我没有做到,的确吃了亏,我开始明白,你应该对对你好的人加倍地好,应该对对你坏的人加倍地坏,这才是社会。
  再次醒来,已是临近中午了,路叔和邢哥低声的议论吵醒了我。
  “国辉,我知道你是做股票的,欧阳的父亲也希望他能在这一行出类拔萃。”
  “对,但是你认为这行有出类拔萃的吗?出类拔萃的都被挫骨扬灰了。”
  “不管之后会不会被挫骨扬灰,既然他选择了,你我就要教他最基本的东西。”
  “那你也不能让他把这件事忍下去,这对他的伤害有多大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他的性格你不知道。”
  “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了。”
  “我不和你吵,他的脾气并不好,你看他没发过脾气就认为他脾气好这是幼稚可笑的。”
  “路宏旭,他还是我的人出的事,你别争了。”
  其实我早就听见了,我没想打搅他们谈话,但是我明白路叔想叫我忍下这件事情。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去,被邢哥看见了。
  “别说了。”邢哥打断了话题。
  “醒了啊,昨天陆馨说你醒过,不疼吧?”
  我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叫医生了,你看见是谁捅的你么?”邢哥问道。
  我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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