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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私募生存的十二年系列之32

(2014-05-06 08: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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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而是

冯哥看

冯哥都

欧阳

其实说不知道,也知道,这种感觉有点像睡着了,有点迷糊,我知道我快死了,但是我不害怕,没有恐惧。我感觉我自己的身体比以前轻盈了,我也感觉推我的车走的太慢了,而我好像是一个看者,又好像能预知之后发生的事情。思维在定格,定格在路宏旭,还是邢国辉,还是冯国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到那个人物就离开了。我被推进去了,我好像看着另外一个人在手术,止血,输血,而我更像是一个监督的。
  苗晓雪在我的兜里翻出了一个传呼机,27000元的现金,还有一些零钱,和一个电话本。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血浸泡过了,粘着泥土和血迹,电话本上的字迹被血染过显得越发清晰。
  我在手术室里微笑的看着另一个我在做手术,很诡异,我在微笑,没有一丝恐惧,难过。有意识,也是解脱的意识,很微妙。
  而苗晓雪和送我来的司机却已经急成一团,这个司机名叫刘瑞,我们之后也成了很好的朋友。晓雪把我所有的东西全翻出来,希望能借此找能联系到我熟悉人的电话,可惜传呼机的屏幕已经被踢碎了。晓雪把钱包起来,翻起我的电话本上,这个电话本是从认识我师傅时候才开始用的,上面没有几个人的电话。有师傅的,王姐的,冯哥的,邢哥的,连家里的电话都没有。
  晓雪按顺序拨通了师傅的电话,师傅正在杀狗,准备卤狗肉,电话响了。
  “喂。”
  “喂,你是谁?”
  “你给谁打电话你不知道?”师傅正干活,问的有点不高兴。
  “是这样的,我在路边看见一个人被人捅的快死了,我把他送医院了,他现在在里面,我看他的电话本上有你的电话,所以就给你打了。”
  “什么人,长什么样。”
  “不高,也就1米7,也就20岁吧,头发挺长的,身上还有两万多的现金。”
  师傅一惊,应该已经猜到是我了,赶紧问:“你现在在那家医院呢。”
  “医学院第四附属医院,我在四楼手术室门口呢,就是从新楼一拐有个大坡就是。”
  “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师傅扔下濒死的狗就跑来医院了。我后来听见这一段,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人和狗真没区别。’
  接着晓雪又打了王姐的电话,可是占线,就打了冯哥的电话。
  “你好。”冯哥很礼貌的接电话。
  “你是冯哥不?”苗晓雪给师傅打完电话在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情绪就缓解了很多。
  “是,你是那位?”冯哥继续问。
  “我不认识你,是这样的,我今天回家走路上看见有个人快被人捅死了,身上好多伤口,全是血,我就把他送医院了,他现在在抢救,我在他身上的电话本上看见你的电话,我就给你打了。”
  “叫什么名字?”冯哥的声调变了,因为他知道,知道他电话并且记在本上的都是特别熟悉的。
  “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有一米七高,20岁左右,头发挺长。身上有两三万现金”苗晓雪描述着我。
  冯哥也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是欧阳,问道:“你们在哪?”
  “我们在医学院第四附属医院,我在四楼手术室门口,就是从新楼。”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冯哥打断了:“我知道在哪,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就过去。”然后电话还没挂晓雪就听见电话里麻将哗啦散落的声音,这个时候我知道了,什么是朋友。
  接着晓雪又拨通了邢哥的电话,邢哥正带着陆馨和资本方吃饭呢,晓雪打了第一个电话,邢哥看号码不认识,就没接,紧跟着电话又响了。
  邢哥看了看号码,还是出门接了。
  “喂,您好。”邢哥比冯哥还有礼貌。
  “你是邢哥不?”苗晓雪还是那个格式,那个口气问到。
  “对,我是邢国辉,您是那位?”邢哥继续很绅士的问道。
  “我这有个事,不知道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晓雪的情绪已经缓解的差不多了。
  “什么事,您请说。”邢哥问道。
  “我今天回家的时候,在公共汽车站牌这儿看见有个人快被人捅死了,我就把他送医院来了,他身上有个电话本上面有你的电话,所以我就给你你先别急,你仔细说是个什么样的人。”邢哥问道。
  “这人有一米七,20岁左右,头发挺长,身上还有很多现金,大概两三万”苗晓雪说道。
  邢哥头皮一凉,也猜到是我了,在这一刻也猜到是牛秃子干的了。声调也发生了变化,没了之前那个冷静的样子:“在那呢?”
  “我们在医学院第四附属医院四楼手术室。”苗晓雪还是老样子叙述着,可是邢哥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嘟嘟的声音。
  邢哥刚把电话挂了没两秒,电话又响了,邢哥接了没有绅士的问,而是直接的说了一句:“喂。”
  “老邢,欧阳在。”是冯哥给邢哥打的电话。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邢哥说道。
  “好。”冯哥的好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挂了,嘟……嘟……。
  晓雪为什么打完电话不回拨王姐刚才占线的电话呢,我想应该是忘了。如果就有一个电话,她一定会反复打,可惜三个人都说马上要来,他应该忘了。
  其实在这天,最倒霉的应该是我,但是第二的肯定就是东子,东子在这天是最无辜的,这个在众多孩子面前不可一世的混混,这天被连着狠抽了三顿,不光面子丢尽,而且伤的也不轻。
  冯哥是最先到的,冯哥一进医院,从大厅进来,去电梯,但是这条走廊是这个医院最长的。冯哥离老远就看见东子带着两个小弟有说有笑的迎面走过来,但是东子不知道是近视了,还是没注意,就没看见冯哥。冯哥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这是牛秃子干的,这个东子是进来打听情况的,人要死了就立马跑路。
  东子可能正和哪两个小弟吹牛自己在江湖的勇往无敌呢,被那两个小弟恭维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迎面就被一拳狠狠的钉在面门上,一个趔趄顺着医院的水磨石地面就滑了多半米,
  还没来的及解释,冯哥一脚就对着东子的嘴去了,止不住的血立刻开始往出涌。跟着东子的两个小弟刚想动手,还没动手其中一个就被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以至于走廊里的回声都听的真真切切的,啪。另外一个的头发也被冯哥抓的牢牢的,冯哥没有抬脚踢他,而是对东子说:“回去告诉牛秃子,他快了。”
  要说这东子是不是牛秃子派来的,其实不是,东子是被冤枉的,他来只不过是看个病人,没想到这一天可能成了他出道以来最委屈的一天了。
  东子被打完了,看见是冯哥,话都没敢说捂着脸出了医院正门准备去旁边的急诊楼挂急诊包扎,刚一出门就碰上邢哥面对面上楼梯。邢哥一看东子捂着脸,血还往下滴,还有一个捂着脸,一个抱着脑袋。本来没认出他,可是东子抬头斜着看了一眼邢哥,就这一个畏惧的眼神把自己出卖了。邢哥都走过去了,又回头叫住东子了。
  “把你手拿开。”邢哥指着东子就说。
  东子没敢拿开自己的手,而是很委屈的嘟囔着:“邢哥,你们找错人了。”
  邢哥一看,狠狠的说:“是不我说话你你妈听不明白?”
  东子把手缓缓的拿开了,手还没离开嘴邢哥就认出了这是那个晚上砸他玻璃的东子。
  东子又没解释,邢哥一拳,正中面门中央,东子额了一声,不自觉的低下脑袋,捂着鼻子,粘稠的血液从东子的手指缝里往出滴。旁边的两个小弟也应该知道邢哥,话都没敢说一句,甚至都没拉一下。
  邢哥顺势按下东子的头,又一膝盖磕上去了,东子啊了一声,瘫软的靠在医院正门入口的柱子上,痛苦的使劲捂着嘴。这时候医生也跑过来了,一边跑一边说:“怎么在医院打人呀?”
  邢哥指着东子就对跑来的医生说:“打他是轻的。”
打了。”

冯哥这时候已经上楼了,看见浑身是血的苗晓雪和刘瑞,开口就问:“谁打的电话。”
  苗晓雪还没开口,冯哥又说了:“是你吧。”
  苗晓雪点了点头,没说话。冯哥又开口问了:“人怎么样。”
  晓雪回答到:“送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冯哥没回答,晓雪想拿我满是血的钱和传呼机电话本给冯哥看,以证明自己没打错,可是冯哥已经跑过去扒手术室门了。
  接着没几分钟,邢哥就进来了,开始没看见冯哥,而是问晓雪:“人呢?”
  晓雪指了指手术室的门说道:“推进去了。”
  冯哥听见邢哥说话,走下来,邢哥看见晓雪在边上椅子上放着的塑料袋里的钱和传呼机,就明白了。问道:“怎么个经过。”
  晓雪说:“当时我回家,看见有个人在口岸花园后街口的五路站牌下面,后面拉了一路血迹,我就把他送过来了。”
  邢哥继续问道:“他告诉你是谁干的没?”
  晓雪回答到:“他说路宏旭,然后就昏迷了。”
  邢哥没说话,冯哥插嘴了:“老邢,用报警不?再有,这个路宏旭会不会是?”
  邢哥想了想说道:“你给刑警队老陈打个电话,让他现在直接去抓牛秃子,不用来这儿了,来了也没用,说不了话,等问出来黄花菜都凉了。路宏旭的名字我有点熟悉,有可能是他,但是不能让牛秃子跑了。”
  “那用通知阿姨不?”冯哥继续说道。
  邢哥没有直接回答,问晓雪:“你们走到哪发现他昏迷的?”
  晓雪想了想说道:“快到医院门口了,就叫不醒了。”
  邢哥指了下冯哥说道:“先打电话给老陈叫他去抓牛秃子,阿姨的事先拖拖,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在馨海门口砸咱玻璃的那人了,我抽了他一顿。”
  冯哥一拍椅子,说道:“我也打了,我想到是牛秃子让他来的,但是当时太急,我没想把他弄过来,咱一问不就知道牛秃子在哪了吗?真他妈傻。”
  邢哥也说道:“没理智了,就他妈的跟傻子没区别了。”
  冯哥没说话,靠着窗口点了根烟,递给邢哥,邢哥摇了摇手,表示不要。可是自己的嘴里一直在嘟囔‘路宏旭,路宏旭,路宏旭。’
  冯哥拍了拍邢哥的肩膀,就给刑警队老陈打电话去了。
  “老陈,我冯国忠,我现在有个事请你帮忙,我有个兄弟叫欧阳光,让牛喜财给捅了,现在抢救呢,你现在赶紧抓牛喜财。”这个老陈接了电话一句话没说,就被堵的结结实实的。
  “对,就以前炼土钢那个牛喜财,开个奔驰,爱赌,你知道是那个不?”
  “对,就是他。我人看见里面有他了。”
  “不用了,人应该没事,有事我在联系你,你现在来了也不能说话,国辉说让你直接抓就行了。”
  “行,那天咱们一起去老古那玩,你有消息了联系我。”
  而邢哥自己在这里自言自语的嘟囔:“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但是我的确没跟他打过交道。”邢哥拿出手机,电话本挨着个的打电话,就是有一个问题:“你认识路宏旭不,有急事。”如果不认识立刻挂掉,下一个。
  打了有十几个,终于有了眉目。
  “老景,你认识路宏旭不?”邢哥问道。
景总说道:“怎么了?旭日投资的董事长,这么出名的人你不认识?”
  “你有他电话没?”邢哥问道。
  “没,我也只是听说。”景总回答到。
  邢哥挂了电话,自言自语到:“打了那么多都他妈不认识,怎么就出名了。”
  接着打,但是多了一个问题,你认识旭日投资公司的人不。
  打到第十九个电话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这个人姓孙总,是邢哥的投资方,也就是投钱给邢哥的人。
  “孙总,你认识一个叫路宏旭的不,是旭日投资的董事长。”邢哥问道
  “我认识呀,当初我要把钱投他们公司,但是他们公司嫌少这事就黄了,我和你说过的。”孙总回答到。
  “你有他电话没?我找他有急事。”邢哥说道。
  “你等等,我找找他名片,一会给你打过去,行不。”孙总回答着。
  挂了电话,邢哥长舒了一口气,但是我还在里面抢救着,邢哥缓了一下还是焦急的转了起来。没玩的,邢哥就站手术室长廊摆弄那个弹簧门,拉开了,弹回去,晃几下,他就玩那个。没玩几下,就听一个皮鞋的声音从远到近走来,但是邢哥还没停手,还在弹门玩,之后就听咣的一声,有人要进门,他拿门给人家撞了。还没见人那边就骂开了:“他妈有病是不,有毛病。”
  邢哥探头一看,是师傅急匆匆的进来了,但是邢哥不认识师傅,就说到:“弹你怎么了?”
  师傅没理他,说了一句:“里面有病人,懒的理你,有本事做完手术你别你妈走。”
  邢哥楞了一下,说道:“你谁在里面做手术?”邢哥已经明白了,因为手术室的长廊里没别人,就四个人,都是等我的,突然来一个说在里面做手术不是来找我的是找谁的。
  “欧阳光呀,刚有个女的给我打电话说他被捅了,形容了一下我一猜就是哪小兔崽子。”我师傅骂骂咧咧的说道。
  “我们也是等他的,你是欧阳什么人?”邢哥问道。
  师傅没回答邢哥的问题,而是好像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还他妈有闲心玩门,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就往手术室里走。
  快到手术室木门的时候,冯哥叫住师傅了:“别去了,这看不见,回来坐着吧。”
  师傅还是隔门缝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回来了,坐在冯哥边上,拿起冯哥的烟就点了一根。指着冯哥问道:“你是谁?”
  “我是他朋友?”冯哥回答到。
  又指这邢哥问道:“你呢?”
  “他老板。”邢哥回答着。
  师傅又指了指晓雪说道:“你就是给我打电话的吧。”
  晓雪点了点头没说话,师傅又问了问刘瑞:“你呢?”
  刘瑞回答到:“我是送他来的司机。”
  师傅停顿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没事。当初我被捅了二十几刀,都活了,放心吧,哪小子没事。”
  谁都没说话,邢哥隔几秒就看看自己电话,冯哥是盯着自己的手看,反复看,应该是打东子太用劲了,或者是打在脑门上了。
  邢哥的电话响了,邢哥赶紧接,是孙总。
  “有消息没?”邢哥问到。
“有了,我没他电话,就见过两次,我给他们公司的人打电话了,把你电话留给他了,你等会吧。”孙总说道。
  “好,谢谢。”邢哥说。
  “没事,那我挂了。”
  邢哥挂了电话依旧不说话,这摸摸,那摸摸,手不闲着,眼睛不离开手机,就盼望着屏幕赶紧亮,赶紧亮吧。
  师傅看没人理他,又去手术室门口转悠去了,更有才的是师傅深吸一口烟,对着手术室门缝往进吐。这是个没规矩的人,还是他根本就不认识禁止吸烟那四个字?不是他不认识,就连邢哥,冯哥都不认识。
  谁也不说话,长长的走廊就听见皮鞋哒哒哒哒的声音,邢哥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邢哥知道是路宏旭,第一下没响完就接了:“喂,是路宏旭吗?”
  “是我,您好,您是哪位?”路叔回答着。
  “我叫邢国辉。”邢哥回着。
  “我不认识你。”路叔说着就要挂电话。
  邢哥有点发火了:“你他 妈捅人别捅个孩子,有本事来找我,你的股票就是我抢的怎么着吧?操!”
  “你什么意思?你打错了吧?”路叔继续解释着。
  “我X你妈,我就看不惯你们这帮衣冠禽兽,你捅的就你捅的,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邢哥大声地骂到。
  冯哥拿着烟指了下刚才被邢哥玩的门,示意他出去打。
  邢哥拿着电话往处走,电话那边的路叔依旧很客气:“我想您是搞错了,我们公司是做股票,但是肯定不会去伤人的。”
  邢哥继续问道:“别装,欧阳光不是你的人捅的?”
  “欧阳光?”路叔疑惑地说道。
  “对。”邢哥回答着。
  “那是我战友的儿子,他怎么了?”路叔问道。
  “他被人捅成重伤,现在抢救呢。”邢哥回答道。
  “不会吧?他爸说他不爱惹事。”路叔回答着,还是不相信。
  邢哥已经不耐烦了:“爱惹不惹事跟我没关系,他昏迷前叫你名字了,你就是主席现在也给我滚过来。”
  现在的邢哥已经不是面对千万资金做为武器的邢哥了,没有一点那样的影子了,完全变成了一个大哥。这或许就是邢哥,一个走在什么地方都去用最适合的方式去帮助别人,保护别人,感染别人,教育别人的人。
  路叔想了想说道:“你确定是欧阳光?”
  邢哥反而冷静了,直接问:“你来不来?”
  路叔停顿了一下说道:“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战友的儿子,也算是我的一个亲人,你给我看好他,有什么闪失你跑不了。”
  邢哥刚想说话,路叔又开口了:“你们在哪家医院?”
  “四附院手术室呢。”邢哥回答着,这口气怎么感觉都像一个受了气的孩子,但是这就是他。
  “好,我在外地,估计有两个小时最晚三个小时就回去了。有事打不通说明我在飞机上。那就这样。”路叔说到。
  邢哥刚想说好,电话已经被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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