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后,村姑的婚礼上良文和小姨谈起了春姑,而就要成为自己小姨夫的新郎也叫春姑,但不是打小三个人一起玩的春姑。自从良文离开了村子去城里读书了,两小无猜的就剩下春姑与村姑了。一起去学校,那条熟悉的土埂路,一起回家,还是那条土埂路,甚至在学习上还能够互相帮助。直到有一天村姑独自的回家,而春姑被留校了,从那以后俩人单独行动的次数就多了,以至于到了后来俩人之间都没有了一道上学一道回家的概念了。但仍然不乏俩人与一般人的关系不同,仍不乏俩人是邻居,好朋友,甚至是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长大的。
当时良文还和小姨开了个玩笑,良文说如果现在的小姨夫就是当年的春姑,那么春姑就是良文的小姨夫了。是呀,人类的辈分关系很复杂,复杂到往往令人瞠目结舌。一同长大的小伙伴居然到后来变成了自己的长辈,而相同年龄的孩子一个可能得管另一个孩子叫爷爷,因此辈分究竟是什么?辈分在于血缘关系,可春姑与良文并没有血缘关系。村姑比良文小一个多月,还得叫村姑小姨也就算了,但要管仅仅比自己年长两个多月的春姑叫姨夫,不知能否叫得出口。
村姑告诉良文,小学毕业后自己就和春姑分别去县城里不同的学校读书了,偶然放假回家会遇见,也可以聊聊,但碍于两人都长大了,反倒是感觉很多话不好说了,貌似人也生疏了一些。小姨对侄儿这么说的,但两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如村姑这么说的,两家的大人们,包括熟悉春姑与村姑的人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那年的冬天很冷,或许不止是那年的冬天冷,冬天的寒风凛冽时,广袤大地上的小村庄就只得任由寒风肆虐。尽管家家都有一种取暖的火桶,即瓦罐中放入燃烧未尽的竹木类和稻草灰掺和,放在一个木制的圆桶里,然后人就进入木桶里,可坐可立,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至少还有一个取暖。
如果那天天气晴朗,没有风,太阳光又特别强烈,小伙伴或许会在屋角向南的一面,抑或是生产队的稻草垛向阳的地方玩耍,有的甚至会钻进稻草垛,但免不了会闯祸,甚至是挨骂。因为往往总免不了把堆放整齐的稻草垛弄得混乱不堪。而农村堆放稻草垛都是有讲究的,可阳光下的稻草垛真的就是诱惑,钻过稻草垛的人一定是深有体会,甚至是乐不可支。
村口的小路到通往镇上同样的小路,只是略宽一点而已,雪后被冻得硬邦邦的,崎岖不平,而一旦温度升高,路面又是泥泞不堪,深一脚浅一脚的同样走起来很吃力。春姑和爸爸妈妈今天要去镇上,妈妈还说要为春姑买个书包,你看把春姑乐的。
春姑的回忆里有这样一段描述那天跟随爸妈去镇上“村子通往镇上的同样是小路,路面坑坑洼洼,硬邦邦的,走得不好就会崴了脚,关键是无法走得快。而中午从镇上回家,路面则是另外一副景象,泥泞不堪,同样也无法走快,深一脚浅一脚的,还时不时会担心鞋子陷进泥里拔不出来”。
妈妈果然为春姑买了书包,春姑说“一个黄色的书包,布料不是很厚,但在书包上印了四个字“好好学习”,那一刻我特别激动,也很感动。激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感动?我竟不知如何说好了,反正就是感动。那年的年底生产队分红了(也就是年底结算,每家全年收入多少就知道了)家里分到了稻谷,据说也有现金,否则买书包可能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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