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在他的回忆录中写到“第一天去学校报到,妈妈就给我准备了一块妈妈不穿的旧衣服上剪下的布,说是当作书包用,其实就是把书包起来带回家。而村姑的妈妈则是为村姑缝制了一个应该也是不穿的衣服上的花布书包,包括良文也有一个缝制的小书包,但是用不同的布缝制的”。回忆录中又写到;“我们家和村姑家似乎是约定好的,同时出门,走在村子通往大队小学的土埂上,一同走进学校的大门。而说是大门也只是一堵没有门的土围墙上的一个窟窿而已。”
刚刚满了七周岁的三个孩子,和所有一样年龄的孩子从此告别了或许还算是无忧无虑的学前童年,从某种意义上说正式的踏入社会,进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城里有幼儿园,但也不是所有都符合进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够进幼儿园,或者是都愿意进幼儿园。春姑的家乡没有幼儿园,因此长大了就没有幼儿园的同学,或者是幼儿园的小伙伴。至于对今后,或更长时期内是否对人生,事业,乃至于方方面面有什么影响?似乎也没有过这方面的报道,毕竟那都是太小的年龄。
城里那时候也没有学前班,甚至谈不上有学前教育,但对于某些家庭来说或许会有意识的让自家孩子接受一些超前的教育,但对于之后的智力发展,智商及情商是否就有益处,是否就对以后的人生,家庭,以及事业等等产生决定性的影响?或许有,但也未必。
至少关于学前班,以及在学前班受系统教育,春姑及春姑所在的村子,包括村姑,良文及所有类似情形的孩子们和在城里的孩子们是一样。而后天的教育,成熟,是否出类拔萃,是否沉沦,只能是各自的悟性,乃至于认天命了。
良文要上学了,良文的爸爸妈妈也没有回来,但是听说夫妻俩给良文的外公家汇款了,而且数目不小,究竟是多少无从考证。或许夫妻俩在汇款同时也要求爸爸妈妈为良文,包括自己的妹妹买一个书包,但作为村姑的爸妈或许有自己的考虑,既然能够用旧布料缝制成书包,并且也很好看,为什么就不能给孩子们缝制书包。
良文的外公外婆肯定是疼爱自己的外孙,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对村姑还要疼爱,毕竟大女儿不在家,毕竟良文自小就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毕竟良文打小就离开了父母。三个同年的孩子就是良文长得壮实,甚至都像是春姑及村姑的哥哥一样。即便没有父母的定期汇款,外公外婆也不会让外孙至少不会营养不良,更何况家里有额外的经济来源。
春姑在回忆录中还写道;“我们那个班只有十几个学生,而我们一年级就有一个班。到校第一天我和良文同桌,可能那时候就有男女界线的意识,那是在老师没有分配谁和谁坐的情况下,我和良文选择了同桌。但是没有过几天,老师重新安排课桌,我和村姑成了同桌,而良文则和另一个村子里的女孩子同桌了。”
村子到学校的那条土埂路,三个孩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走到了。早晨孩子们一道出门,再一道回家,双方的家长们省了不少心。那时候似乎没有因犯错而被留校,亦没有说请家长到学校来,三个孩子开启了受教育的人生。直到某一天良文要退出三人行了,因为良文的父母要接良文去城里读书了,而且还不是本地的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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