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凌阿锋
这不一定!拍马屁的人很多,但若要成为奴才需要一个综合的条件和素质;立场成为奴才的也许很多,但适合奴才的岗位却不多;成为一个合格的奴才需要长期的磨砺和考验,并且还需要“大奴才”们的慧眼、重用和提拔。
奴才在当下语境之下,可能已经演化成一个中性词了;因为人数太庞大,因此并不是贬义的;可以视作对敬业者的一种称呼。但是,由于奴才往往丧失独立思考能力,成了上司的一个替身和绝对忠诚的执行者,没有质疑精神,因此在人性方面往往表现的比较悲哀,体现了一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境地。有人说奴才象太监,但这种奴才也是悲剧人生的一种显现,值得被人同情。
生活中许多人喜欢拍马屁,但往往是权宜之计,是机会主义的一种表现;许多马屁并非出于真心,仅仅是为了获得利益而暂时降低了做人的“底线”;拍马屁的门槛很底,人天生有拍马屁的欲望,但要成为一个马屁精需要自我修炼和培养。每个人都有“底线”,你可以为了利益不断地降低人格“底线”,但只要你还有一丝“底线”,那么你还没有具备成为奴才的素质和标准;有些人仅仅是在奴才的边缘徘徊,处于极度矛盾的心理状态。
有一种非常诡异的现象:有的人从骨子里讨厌拍马屁、瞧不起马屁精、更厌恶奴才,但他们在某种环境之下却成了马屁高手,创造性地拍马屁;这种人是绝对的人格分裂,内心其实非常痛苦。这种人在单位和社交场合会表现的积极向上、顺应形势、揣测上级心思准确到位,表现的极度的谦卑;但回到家里却极度的暴戾,对亲人和家人横眉冷对,甚至还有家暴,因为他们需要发泄,需要一个发泄委屈的出口。所以:做人千万不要做奴才,嫁人千万不要嫁奴才;成为奴才的亲人和家人是人生的一大悲剧。
那么,拍马屁的人与奴才到底有什么区别?
首先:拍马屁是奴才的一个基础课目,是一项基本工作,是成为奴才的初级阶段。奴才肯定是要拍马屁的,要会拍懂拍精通拍,但拍马屁的人也许并不想成为一个奴才;有些人拍马屁仅仅是渴望被上级注意,拉近与领导的距离,获得某种机会。
拍马屁的人很多、也经常在发生、属于生活中的一种常态;高明的马屁者是不会让人发现自己是在拍马屁,因为拍的有水平;一个真正专业的马屁者显现的效果应该是这样的:明明是在拍马屁,但领导和旁人都没有发现;起到了马屁的效果,但又让所的人觉得顺理成章和言之有理;最高境界是:让领导舒服、让上级开心、让首长满意,却没有让群众感到反感和恶心。
其次:马屁者还保有独立的个性和思考的能力,拍马屁往往是一种策略,但要保持“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的难度非常大;一旦获得阶段性的成功、或登上了通向成功的阶梯之后,他们会瞬间脱离这个令自己厌恶的环境。但是,奴才的最高目标是渴望成为别人拍马屁的对象,一般会越陷越深、不能自找。
那些立志要成为奴才的人,在初级阶段也可以忍辱负重,进入高位之后一方面开始享受起被拍的兴奋感,另一方面为了保住奴才的位置会创造性地持续向上级拍马屁。奴才与马屁者的最大区别就是:马屁者仅仅是说领导喜欢听的话、顺着领导的意思走;而奴才则是要揣摩领导的意思、创造性地理解上司的想法、不但要说领导喜欢听的话、同时要把那些上司不喜欢听的群众意见艺术性地转化成领导喜闻乐见的信息,为领导的心情愉快保驾护航。
第三:许多马屁者没有成为奴才的根源是:拍马屁的时间不够长、经受的考验不够多、脸皮不够厚、底线不够低。
这里涉及到一个动机的问题:许多马屁者的动机是非常单纯的,在拍的过程中,也许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拍马屁,他们认为是一种礼貌、是对人的一种尊重,习惯性会地说一些好听的话;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以为你就是在拍马屁。
在生活中,许多长辈经常教育孩子要“尊重人”,但对于如何体现“尊重”,长辈们自己也说不清楚,最直接的就是要“说好话”,不能实话实说,更不能直来直去,拍马屁要从“会说话做起”。
如果说好话是一种做人之道,那么拍马屁就是一种处事哲学,而成为一个奴才就会成为一种人生文化。其实,拍马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渴望成为一个奴才;沦为奴才也不可怕,最最可怕的是助纣为虐,成为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