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再次降临谢列梅捷沃机场,没有像上次一样等候颇久方能停靠廊桥,从舷窗看出去,宽阔的机场貌似飞机数量很少,不似18年时,貌似飞机满场子寻停靠的位置。
莫斯科的六月,晚上10点的风依然清凉,甚至可以按照广东的习惯算得上“冻”的级别,天色却不见暗。行驶在进城的路上,道路两旁貌似多了很多建筑,丝毫不见战争的痕迹。忍不住问司机,如同我们来之前所预测的,所谓的前方打仗,后方休闲,正是如此。
三月份发生在莫斯科郊外音乐厅的大规模袭击才过去不久,街上却未曾见到一个荷枪实弹的军警,莫斯科这是得有多自信呀。司机告诉我们:事实上,战打这么久,莫斯科没有人惊慌,甚至23年有一次无人机袭击了我们即将参展的红宝石会展中心的7号馆,旁边的几个展馆照常开展,事后也就是单独修补了7号馆。战斗民族果然牛气!
一年一度的铸造展一直都是在郊外毗邻航天博物馆的国际会展中心举行,还记得那年进去时最典型的工农兵和列宁塑像。然而由于战争的原因,铸造展改在了红宝石会展中心。当大巴车在会展中心大门外的铁栏杆旁停下的时候,大雨瓢泼而下,地接安慰我们:不用担心,莫斯科总会有这种过云雨,一会就没的。然而这一会就有点久了,久到大家都担心不够时间布展了。雨终于小了下来,拖着样品箱在高低不平的路上行走得磕磕绊绊。然而进到会展中心的大门,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可能看惯了国内各大展馆的高大上,实在无法接受国外这种老破旧的展馆,当然跟伊朗比那是好太多了,至少每个场馆有单独的洗手间,还有咖啡bar和小卖部,不用像在伊朗一样顶着寒风苦哈哈走到几个场馆之外的厕所就着冰冷的水洗个抹布。
我记得上一次来展会,所遇到的俄罗斯人多数还是能够讲英语的,疫情几年,好像讲英语的人都不见了。带来的讯飞翻译器因为网络不稳定,经常翻译出惊天动地的言语。也许大鹅人民就是艺高人胆大,会务中心的人居然丝毫没有把我当外国人,一水的俄语我听了个寂寞,我再三表示听不懂,对方毫不犹豫重复一遍俄语,重复三次后,我宣布投降。算了,出门在外,能靠自己就靠自己了。
然而预期中的火爆没有出现。展会的第一天,展馆里接近水静河飞。第二天,接近10:30的时候展馆里人流突然开始多起来了,于是大家伙打起了精神,当然旺丁不旺财,看得多,实际交谈的极少。然而,午饭过后,就如同突然冒出来的人流,也一样突然间的消失了。于是展馆里参展商开始互访,隔壁那个单枪匹马闯迪拜、伊朗、南美诸国的温州女商人,开始扔下展位出去溜达了,这也许是我遇到最冷清的展会了。至于第三天,最大的事情莫过于跟在莫斯科相遇的大学同班同学一起吃了个盒饭午餐,就算当个异国他乡的聚会吧。3点一到,即刻收拾行李,奔赴机场。然而没有想到莫斯科的道路比18年的时候还要拥堵,短短的几十公里居然要1个小时45分钟,等赶到机场,距离截止登机已经很紧张了。
圣彼得堡,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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