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1-8-28)再过两天就是杨作民先生的九十岁生日了。在此我祝杨先生生日快乐!身体健康!永远健康!!
杨作民先生酷爱小麦和小麦事业,他在小麦育种事业上辛勤了一生。杨作民先生在小麦事业上的道行也影响了我、指导了我。特别是他凭着我的“考试成绩单”上边出现的“0
”而选择了我作为他的徒弟、助手,来共同完成蔡旭先生杂种小麦的部分工作,让我从中体会颇多、感触颇深。
那是1980年初的事儿。
我与我们同村几人应届高中毕业生经过蔡旭先生的助手王世云老师的“科考”,于1979年来到农大学习。实际上,是协助农大小麦组的师们来共同完成蔡旭先生的杂种小麦工作。好像那时还没有打工、农民工什么的一说。我们当时来农大的待遇是带着生产队的工分,拿着村里每月10元的补助,当时的名字应该算是“社员工”(但也不享受“社员工”的待遇)。来到农大后,我们一行几人被安排在中国农科院原子能研究所的温室学习小麦的杂交技术。我还记得当时负责带我的是施巾帼老师和李淑琴师姐,她们都对我特好。在那里,从理论的学习到实际的操作,再到对一些东西的认知,她们教的都很全面细致,使我初始的收益就非浅。我还记得,提莫菲维小麦,也就是我们T型杂交小麦的根,就是在她们那里看到的。有些情节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因为那段日子真的过得不错。
好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在原子能所的学习结束了。王世云老师要求我们每人要把自己所做杂交穗的结实情况统计列表,表中项目包括:一个穗子的去雄时间、授粉时间、小花数、结实数。我们的这个“杂交结实情况统计表”就作为我们来到农大小麦组的这段时间的“考试成绩单”,交到了王世云老师的手里。
一天,在王世云老师家里,我们首次见到了杨作民先生。
这时的杨作民先生是刚刚从南斯拉夫考察回来不久,给我的印象是一个精明、消瘦、眼镜加秃顶、微微驼背,吸烟动作相当熟练,着装高级又随意的老头儿。
实际上,这次王世云老师让我们来见杨作民先生的目的是让杨作民先生在我们几个学员中挑一个他满意的,做为他的徒弟和搭档。杨先生当时很随意的向我们单独和共同提了一些简单的问题,也聊了一些别的什么。在我的印象中,当时杨先生好像特意的制做的让我们不紧张,不拘束的氛围。但说句实话,我当时还是很紧张的,可能是由于在这之前,听到人们一些关于对杨先生的评价太牛了、太有本事了吧。他当时问了我什么?我是怎么回答的?我已经很难回忆起来了,或者说当时紧张的根本就没记住。
能够使我记得非常清楚的环节就是“挑人”的环节——
王世云老师对着杨作民先生说;杨先生,您从他们几个中挑一个归您,剩余的归我。当时王世芸老师也是蔡旭先生小麦组成员。
王世云老师的话说完后,杨先生又扫视了我们几个人一圈,很随意的用手指了一下我,说道:我就要他。
就这样,我被杨先生选中了。
后来,在我们共同谈及此事儿时我还得知,在“选人”之前,王世云老师向杨先生推荐了人,但这个人不是我,是我们中的另外一个。王世云老师的推荐理由是看着那个孩子就机灵,言外之意就是看着我就傻。但杨先生选择我的理由却好像很简单,他在“选人”之前,看了我们几个学员的“考试成绩单”——小麦杂交结实情况统计表。看表时他发现,在别人的结实情况统计表中,没有出现结实是零情况,而看到我的杂交结实情况统计表中却出现了几个 零
,表示这些穗子的杂交情况是一粒没结……对,就是我有几个杂交穗子一粒没结,他才选择了我……这些都是后来他亲自告诉我的。
太简单了。
所以我说,杨作民先生选择我是选择了——几个零加一个傻子。
将近40年过去了,在与杨作民先生一起工作时,我们是朋友、是哥们儿(他总是这样降辈分的称呼);在离开了他纯粹在蔡旭先生这边工作时,我们还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是哥们儿,甚至在他不方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同住在一起,吃在一起……那段时间,我他逼迫我学到了不少东西。直到现在,他还是这样的向人们介绍我,说我是他曾经最好的搭档。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