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真是个奇异的东西,我现在终于知道生长在低海拔地区的幸福了。”
   
凌晨一点,当宁波的卓女士因为高原反应终于躺在香格里拉人民医院打着吊针吸着痒气的时候,她深有感触地,艰难地说了这句话。
   
七月初,有消息说总公司将于八月底九月初在广州举办一个系统会议,我兴奋异常,甚至一改往日的低调,高调地在某人给我打电话时告之这一消息。之后,在我幸福地憧憬会议间隙可以干些什么的时候,文件下来了,明确了会议将在同一时间的云南迪庆州香格里拉县也就是以前的中甸县召开。
   
之后,我悲秋兼闲愁了一两天。
   
我只身一人背着打前战的重任抵达香格里拉机场时,公司的姚总和小向以热情的微笑迎接了我。姚总给我献上金色的哈达。我们往停车场走去。车出机场的正对面,耸立着一座白色的平安塔,姚总驾车围着平安塔顺时针绕了三圈,嘴巴里小声吟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让聒噪的我瞬间闭嘴并肃然起敬。
   
根据会议议程,此次会议时间三天,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会议代表33名。报到当晚,北京的、宁波的、日照的代表们踏着太空步走出机场,一上车先吸了两支抗高原反应的红景天口服液,接着就开始吸氧。坚持到11点多,头痛欲裂、恶心呕吐、面无血色的宁波卓女士被我们送进了医院。一量血压,高压150,低压90,而她从无高血压史,37岁,平时每周游泳三次。确诊了是高原反应,医生给她开了药,边打吊针边吸氧。我和姚总等三人守在她旁边,看她的脸色渐渐由苍白转向白里透红,她的话也越来越多,感叹海拔的可怕,氧气的重要,住在宁波的幸福。
   
香格里拉县平均海拔3350米。每年5--10月氧气相对充足,之前之后,万木凋弊,氧气就比较稀薄了。
   
我从进公司开始认识姚总,两年前他从大理到迪庆任职,两年时间,他的外貌迅速由白族蜕变成藏族,由胡人变异为莫小楼,脸色黑红,声音嘶哑,据说血压最高时升到190。
   
貌美如花的小向也是从大理来的,当我根据她的外貌猜测她的年龄时,她告诉我她只有26岁,而我以为是36岁。
  
强烈的紫外线,干燥的气候,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催残一个女人的外表,在短时间内?
  
会议第一天中午,北京的张女士飞回去了,第二天一早,北京的李梁、新疆的黄敏也回去了。
  
卓女士坚持到最后,还去了普达措,不过她吸了至少四瓶氧气,吃了至少两盒红景天口服液,进了三次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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