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
(2022-09-11 12:30:33)分类: 心有所感 |
我的老师:
昨天是教师节, 怀念并祝福所有教过我的老师们!此15年前旧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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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有一天慧老师突然没有来给我们上课,听说是“小产”了。那时小,并不知道“小产”的意思,只知道是生病了,于是很惦记老师, 就和几个小同学到她家里去看她。 老师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但看得出我们的到来非常出乎她的意料,她非常感动,叫我们回去好好上课, 说她过几天就好了。
B.另一次, 记得是在寒假的腊月里,山里一个水库放干了水,一来把鱼全部捉起来分给社员, 二来是为了清污, 塘泥作为肥料挖到稻田里面。捉完鱼后挖塘泥前,池塘的泥水里面往往还潜藏有活物——泥鳅、黄鳝、乌龟、甲鱼, 有时还有粘鱼和其他漏网之鱼等。有一天我到山里打柴的时候, 就在一个这样的水库里面用脚丫踩到了一个不小的甲鱼。 回到村口的时候, 正好碰到了慧老师,就很得意的告诉老师说, 我今天抓到了一个甲鱼(我们叫团鱼), 并且从装柴火的箩筐里面拿了出来给老师看。老师很高兴,一会说: 能把它卖给我好吗?这可是我没有想过的问题,犹豫了一下, 没有答应。。后来每每想起,自责了好几年,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有答应老师,可能是我也想吃甲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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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个和四老师后来的发展却是不怎么顺利,最后连个正式的教师身份也没有搞到,又回去种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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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1971年林彪事件时,在学校的露天礼堂里宣布文件的,就是夏老;原来淑女也声如洪钟, 满腔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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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开始, 学校都学工学农。 我们那里没有工厂, 姜校长就大办“农业”, 办了一个林场,种了好多的茶叶和蔬菜, 每年学生们都有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去林场劳动,自带粮食和工具。还在学校里面养了很多猪, 制造生物添加剂“920”之类。学农的成果是什么,也不太清楚, 大概是补充了学费和改善了老师的生活;
到了1972年,邓公上台的时候, 又开始要认真读书了。这位校长也不含糊,马上就恢复了考试, 而且监考特严。 记得初中的一次大考, 200多人就我一个人及格, 平均85分, 第二名平均35分。。。。 那一年我们升高中的考试,其考试的严格程度和现在的中考没有差别。。
1977年秋季,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考试, 我们中学成绩非常不错,这位校长高兴了好几年。我的人生肯定也受了这位校长的影响, 是好是坏呢,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高中毕业回家后,大队就培养我入党,没有想到在公社党委中没有通过, 反对的就是这位比较了解自己学生的校长。校长在位时一直是公社党委的委员。他通报了一件我在校时的“严重错误”:
高中毕业时,不知道前途何在、心中茫然,初高中一共四年同窗,同学们依依难舍,于是一伙比较要好的同学并没有及时离校,而是在学校玩了2天。 时值深冬, 晚上就挤在朱老师的宿舍兼办公室里打牌、聊天。实在困了的就在老师的床上和衣而睡, 也不分男女, 一床挤了4、5个, 轮流的睡,这件事情不知怎么的叫校长知道了。可是毕业了, 他也管不到我们了。可是却在这儿等着我们呢!其实那时的学生异常单纯,我也才17岁不到,什么也不懂! 哪里会知道这是“错误”, “作风问题”?
后来每当想起这件事情,我就假设,要是我那时入党了,也许就和现在的我不一样了:大学还是会考取的,但会是学生干部, 毕业后也许会当领导甚至大领导, 也许现在发财了,当官了,过得异常滋润, 也许腐败进了监狱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个城市,有怎么样的同事、朋友和家庭? 所以,人生的轨迹其实会受到许多偶然事件的影响的;这里透著天意的注定还是命运的随机?恐怕上帝也不知道了。当然我也没有记恨姜校长,那时就是那么个思想环境,不能怪他。 有时回老家的时候, 还会专门去看看他, 总体上他是位不错的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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