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海上魔鬼城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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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雅丹地貌虚构的故事千年的银狐意义 |
分类: 原创-摄影与文学《随笔》 |






长夜里你可知我的红妆为谁补
红尘中你可知我的秀发为谁梳
我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
千年守候千年无助
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



飞机终于在阿勒泰机场停稳,走下飞机的我们却被这里强劲的大风吹得站不稳脚跟,时间是2019.6.3下午3点。
第二天的清晨5点,司机王师傅载着我们向着海上魔鬼城的方向行进,朝霞在天边显现时,黑暗的戈壁有了一丝生机,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人工雕琢的“海上魔鬼城”的门楼,突兀的矗立在广袤的草原之上,我们被大门前的铁丝网阻拦,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阒无一人。
疑虑一直在脑际盘旋,这里的魔鬼城呢?
我们的车沿着铁丝网边的土路前行,终于看到一个豁开的口子,车可以入内,却原来这个所谓的海上魔鬼城在我们的脚下,而那所谓的海就是远处一泓湛蓝色的乌伦古湖,天然而成的魔鬼城沿湖而立,与其说这是魔鬼,不如说是鬼斧神工的雅丹地貌。
魔鬼城无比的辽阔,那经过风雨剥蚀的一道道沟壑深不见底,一座座形似的宫殿惟妙惟肖,它别致的弧度,似是被上帝轻轻抚摸过,圆润而又凸显,在光的照射下透出暖意,也透出一种神秘,那千姿百态的造型,令你惊叹,令你眩惑,令你浮想联翩……也许这荒凉、僻静处,藏着亿万年前的无数秘密,它带有逼人的孤寂气息,遗世独立了千亿年……
那些阴影,那些明暗的对比,让这些雅丹地貌具有了立体感,也让我们四个影人无比的兴奋;远处有两人似是在攀爬峭壁,那互助、那携手让人温暖;此时,脚下的海边不时有白色的鸥鸟飞过,我沿着有点松动的、似是刀刃的峭壁寻找最佳的光照处,尽管自信和沉稳助我,可依旧不能抵达理想的位置,裸露的土石层风蚀的厉害,稍微一动,土渣哗啦啦的滑进深渊,王师傅的呼喊声制止了我继续前行,而我的遗憾留在了峭壁上……
可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所有的高低、大小、明暗、都是相比较而言的,它与你观看的角度有关,而眼见并不一定为实,如同这草原之下的魔鬼城的雅丹地貌。
穿过魔鬼城的“内心”,这个近70度陡坡,行走在地质奇观的福海魔鬼城下,徜徉在白沙细腻的海岸,头顶有血燕嘤鸣,凄厉、委婉的叫声让我穿越时光的隧道,走进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情节中,在这里守候的可是那只千年的银狐?面对着碧波荡漾的湖泊唱着一首古老的歌谣:
长夜里你可知我的红妆为谁补
红尘中你可知我的秀发为谁梳
我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
千年守候千年无助
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
念往昔,惊梦,别后,可见故人颜色?仰望天堂,那伸出去的手,去触碰心的天堂…….
日月流转,黄沙肆虐,大地万象。就像笃信自然灵动生命的泛灵论者,想象中仿佛眼际的奇景被赋予了特殊意义。此时,喊一声:苍天呀!回音四起,站在这里,仿佛站在一个干涸了千年的梦中……
我知道,用镜头与任何客体进行的对话,更多时候就是在与自己的心灵对话。通过镜头去找寻到的,其实就是自己在某个时刻的心绪、状态与思考的映射。
人的一生并非只在追求意义,并且不是所有的事情非要有意义,其实所谓非意义,才是存在意义的生动生活的敞开。
沉浸在想象的故事中,抬不起沉重的脚步,在这由非均质性结构和风的“魔法”共同创造的“魔鬼城”里,在这貌似赛里木湖,又似诺曼底海岸的魔鬼城海边,我与阿冰仿佛邂逅千亿年前的故事,我确信: 这意义之于存在确然于敞开的世界,沒有杂念,只有当下纯净的天空和遙远的地平线,只有___人___作为独立自存的存在!
或许,多年以后,我们蓦然回首,定然会露出默然的微笑。……
(2019.9.9
音乐:《雪之梦重混版》 班得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