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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石呜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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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草的故事----姻缘 29

(2016-06-12 07:13:58)
分类: 厚草--姻缘--韩版花样男子续

29

 

被苏易正和保镖们强行架回首尔的具俊表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日整夜不吃不喝地发呆,也不理会任何人,管家守在门外不敢离开,只能命人将送来的一桌又一桌已经凉了的饭菜换掉。

 

姜会长坐在具府这奢华无比的客厅中听着管家的报告,她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一般的焦虑,当然,还有坐在一边的、她的丈夫。本来自俊表的父亲醒来后,姜会长开始慢慢找回了那曾经的家庭和睦与暖意,驰骋商场多少年了,谁愿意一辈子当一个独立撑起了一片天却没人理解的铁娘子,她开始逐渐不再过问神话事宜,让一双儿女全面接棒,她开始筹划今后与丈夫颐养天年。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留学回国两年来始终钟情于金丝草,还有当年在丈夫昏迷时金丝草予以的帮助,得知此事的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曾经对这样一个孩子重下狠手,心里是有愧的,加上俊表的父亲也极为喜爱金丝草,是喜爱也好、感恩也罢,还有心里的愧疚,她想过成全他们,只是一直不见俊表在这方面有什么动静。

 

如今,饶是她姜熙淑见过再多的世面、经过再多的风浪,却也不曾想过结局是如此,真是世事变化,握着身边的丈夫心下尽是满足。现在的俊表再呆在这里不是办法,不如让他暂时远离这个伤心地,姜会长早就调查过,俊表逗留纽约的四年间,夏在京一直在纽约而且一直深爱着俊表,那么,送俊表回纽约才是目前最正确的选择,于是,她拿起了电话……。

 

具俊熙遣退了一众保镖,她来到俊表的房间仍旧像上次一样紧紧地拥着这个弟弟,让他在自己的怀里无声地哭泣,她知道俊表放手的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只是没有想到,来得如此的惨烈、如此的悲凉。在外人眼中,具俊表是一个霸王般存在的人物,无坚不摧、无人敢与之抗衡;可在具俊熙眼里,俊表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孩子,一个如此年轻的孩子要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惨痛,最深的爱与恨、最痛的生死离别。具俊熙第一次没有任何异议地赞同了母亲姜会长的决定,她亲自陪着俊表离开了这个城堡般的大宅子。

 

首尔市郊的一个小型机场,神话的一架专机在天未亮的时候便起飞了。

 

 

宋宇斌陪着瑞娴和智厚回到韩屋,同样疲惫不已的宇斌还是被瑞娴劝了回去,临走前宇斌一再提醒瑞娴: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他。

 

半夜里,闵瑞娴睡得并不安稳,回来时宇斌已经帮智厚换下了一身的湿衣裳,不知道智厚睡得怎么样,每隔一阵瑞娴便会去智厚房间看看。

 

当闵瑞娴推开主卧的房门,这次竟意外地发现智厚醒了,而且他穿着浴袍就这样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久不久他还抬头看看门口方向,然后再低下头。“智厚啊,怎么了?不睡吗”?闵瑞娴担心又诧异地连问了他两次,智厚才有了反应。尹智厚抬起头,发现他的丝草就站在他面前,他急忙伸手拉住丝草的手臂,目光迷离地叫着:“丝草啊,丝草啊…”。闵瑞娴被他这么叫得一愣,便仔细地观察着他:“智厚啊,你…你怎么了?很晚了,快点睡吧”。尹智厚迷惑地看着眼前的人,没有焦距的眼神停了半晌,而后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怎么干了?什么时候干的?不行!他又起身走向了浴室……。

 

仍旧站着没动的闵瑞娴担心极了,智厚他…?他怎么?出现幻觉了吗?还是神志不清了?

 

清晨,几乎整夜未睡的闵瑞娴揉了揉疲惫的肩膀,走到智厚房间门口敲了几下却一直没反应,进门后她发现房间里没人,厨房、客厅、后院……,到处都找不到智厚。对了,丝草住过的那间客房……。

 

推开门,只见尹智厚光着脚靠着墙坐在榻榻米上,“智厚啊,你怎么在这里啊?没睡吗”?听到有铃声响起,尹智厚竟然立即起身往外走,嘴里还念道:“丝草啊,是丝草,忘了密码了吗”?“智厚啊,是我的电话铃”,闵瑞娴担忧地跟上已经跑到前院的智厚。“丝草啊,丝草啊,我来开门了,丝草啊,我来给你开门了,在哪儿”,打开大门就往外跑的尹智厚就这样来回地寻找丝草,赶来的瑞娴无奈地拉住了他……。

 

准备早餐时,闵瑞娴发现智厚自己进了厨房开始做煎饼,做好之后就拿到餐桌上,他自己则在座位上动也不动。“智厚啊,你…不吃吗”?闵瑞娴纳闷地问道。“瑞娴姐,别挡在这里,丝草最爱坐这个位置,丝草…最爱吃草莓味的,她等一下会过来吃的”,……。

 

闵瑞娴看着这样的智厚,心里开始害怕了:“智厚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尹智厚嘴里喃喃道。因为担心现在的智厚,闵瑞娴分别跟家里和法国那边通了电话,说暂时不回法国,会留在首尔,留在韩屋。

 

这天下午,宋宇斌来到韩屋,得知俊表背后弄了这么多事真让他这个F4的大哥气不打一处来,早上俊熙姐已经告诉他会亲自将俊表送往美国。那么现在,还有智厚,他必须来看看。一进前院,宋宇斌就看见光着脚站在前院淋着雨、双目无神的智厚,“智…智厚啊,你干什么?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尹智厚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轻轻地向右斜了下头,病床边坐着的一个身影正趴在旁边小憩。尹智厚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笑着说道:“丝草啊,丝草啊,醒醒”。醒过来的闵瑞娴抬起头责备道:“智厚啊,你醒了,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自己站在雨里啊”?尹智厚眼神一惊:“丝草呢?丝草在哪啊”?“智厚啊,你…你怎么了?丝草…不在了”。听了瑞娴的话,尹智厚眯了眯双眼,语气阴郁地说道:“你…现在说什么”?“智厚啊,你到底怎么了?你忘了吗?丝草…她不在了”。“撒谎!你撒谎!!!不是,不是这样的。每次生病醒来、每次不舒服醒来时,丝草都在这里,她都会坐在这里握着我的手,就在这里”!“智厚啊”!……。

 

尹智厚木然地看看瑞娴,再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右手,幽幽地说道:“丝草…没来吗”?半晌,他抬头拉起瑞娴的手继续道:“瑞娴姐,你打电话给丝草啊,你告诉她我病了,告诉她我住院了,你打的电话她一定会接的,现在就打给她啊”,……。

 

闵瑞娴盯着眼前说起话来语无伦次又慌慌张张的智厚,她突然明白了,怪不得从仁川回来后,她总觉得智厚太镇定,是太镇定吧?智厚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接受这一切,原来他一直都不认为丝草不在了,他一直都不承认丝草离开了,他一直让自己活在自己制造的幻觉中,该点醒他吗?

 

“智厚啊”,闵瑞娴担忧地看着智厚半晌,最终还是决定了:“你忘了吗?我们是一起从仁川回来的,在仁川警局,我们都看到了,当时大家都在那里。智厚啊,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的对不对,丝草…不在了,这个是事实啊。丝草…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就算再怎么难过、再怎么不愿意,我们大家…都再也见不到丝草了”。坐在病床上的尹智厚面无表情地盯着瑞娴许久,眼中渐渐浮出的绝望伴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这让闵瑞娴生出太多的不忍,可是,总不能让他这样一直欺骗自己,又能骗多久呢?

 

丝草不在了,在尹智厚被迫接受这个事实后,他盯着眼前渐渐模糊的瑞娴,心里最后的一根弦,断了。冷,真的好冷,刺骨的寒意让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尹智厚将头埋进双膝。随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逐渐变成哭声,到最后如孩子般无所顾忌的痛哭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闵瑞娴忍不住地上前将智厚拥进怀里,这间悲伤的病房绝望而无助的哭泣声整夜未停……。

 

站在病房门口的宋宇斌停住了他的脚步,转身靠在走廊的外墙上。他与智厚从小一起长大,智厚虽然冷漠寡言,但却很少哭泣,此刻他的哭声让宋宇斌害怕,是害怕吗?或者准确地说,他感到一种孤独,心碎的孤独,失去一切后的孤独。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一只孤独的怪兽,只能生存在黑暗的山谷中,或者寒冷的冰川上,无论是生活在一片黑暗还是一片雪白中,它没有同类、没有亲情,它沉默、孤独,它经常用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语言跟自己说话,它无声地独自游走于山谷和冰川之间。有一天,它偶然间得到了一只毛绒绒的小怪兽,样子小小白白的,有一双乌溜溜的黑亮眼珠,这小怪兽看得懂它的孤独、听得懂它的语言,暖融融的就像它的随身小火堆,它们似同类、似亲友,因此,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它总是将这个小怪兽领在身边、抱在怀里。直到有一天,小怪兽生病离开了,得到了再突然失去,永远地失去。那以后,山谷中、冰川上经常能听到一种呜咽的哭泣声,哭声中的那份孤独,正如此时的智厚。

 

F3都说,智厚这家伙没事就爱睡觉,没有人知道,因为夜里总有噩梦在缠绕。尹智厚,睡吧,睡醒了…噩梦就会过去。

 

丝草啊,我不是你的消防员吗?自己是怎样地扔下了怀孕的丝草?怎样地将他最爱的丝草一手推向了痛苦的深渊?尹智厚,那被你视为人生最重要、最宝贵的----丝草的幸福呢?你却自以为是地,用自己所谓的爱,毁了丝草的爱情,也毁了她的幸福,更毁了她的人生。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后退和让步,并不是爱。

 

令闵瑞娴没有想到的是,从那天以后,智厚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就没醒,无论瑞娴怎么叫他都没用。

 

尹智厚一直沉睡在自己的梦中,他,一会儿看见了那个闯入落叶林中打扰他拉琴的、那个冒冒失失的丫头;一会儿看见一个女生为他在雪花中包扎被琴弦割伤的手指;一会儿看见靠在他肩膀的丫头跟他一起看着满院盛开的铃兰……。梦里真美,所有曾经的回忆、曾经的温暖和希望,都一一在梦中浮现。尹智厚不想醒来,也不愿再醒来,醒来再也没有他的丫头握着他的手,醒来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他的金丝草。意识逐渐沉睡,越睡越深……。

 

面对眼前的智厚一拖再拖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还有主治医师一再的警告这样下去会有危险,而李室长因水岩有急案也三番四次地来询问如何处理,在医院里一直守着智厚的闵瑞娴焦头烂额,情急之下她找来了宇斌和易正。

 

“瑞娴姐,智厚怎么样了”?“易正啊,你先陪着智厚,我出去一下”,说着闵瑞娴拉起旁边的宇斌走出病房,她有事需要跟宇斌好好商量。这个时候智厚的电话响了……。

 

丁海明从苏易正口中得知了智厚的情况后,立即从澳门飞来了首尔。了解到情况严重性的丁海明说起话来也不再是平时那个腔调了,毕竟是知轻重的澳门大家族继承人。苏易正意外得知,原来李室长提到的水岩在港澳地区的一个重要计划出了问题,智厚现的情况没法去处理,但这件事对于丁海明而言处理起来不是太难。丁海明临走时让苏易正放心,他会处理好,并请他们一定要照顾好智厚,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尽管开口。

 

苏易正离开医院去水岩帮忙,宋宇斌则留在了病房陪着智厚。“哦对了,瑞娴姐,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一下”,宋宇斌坐在智厚的病床边突然向瑞娴提起。“宇斌啊,什么事”?“仁川警方那边一直在跟我联系,他们知道我们在跟这件事,所以很慎重,问丝草是否按失踪来登记”?“那你们怎么回答的”?“当然按失踪,毕竟只是发现了一件衣服和钱包,而且,说亲眼看见她投海的人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什么都不能确定,最重要的是没有尸首,最多只能算失踪。我们和警方沟通过,大家都会继续派人找,只要没见人就有希望”,“好的”。

 

宋宇斌说完就先行离开了,闵瑞娴也出门去送他。这时,病床上的人手指开始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半个月后,出了院的尹智厚到机场送瑞娴,两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亲人久久相拥:“瑞娴姐,保重”,“智厚啊,你也是”。闵瑞娴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智厚,她想起了宇斌把自己叫到医院走廊角落里的那段对话:“瑞娴姐,仁川警方在海岸边发现一具尸首,面部应该是被轮船底部的涡轮破坏了,他们以为是一个游艇意外的失踪者,已经火化了,可是,我联系过法医,从年纪和身材来看,很可能是丝草”。

 

“智厚啊,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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