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草的故事----姻缘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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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草的爱厚草的故事韩剧花样男子续金丝草与尹智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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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普通低层住宅楼的顶楼,她,眯着弯弯的眼睛,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走出楼顶的小阁楼迎着晨光小拳头一握:“新的一天,fighting”!每天早晨,金丝草都会这样为自己打气,然后收起淡淡的笑容,沉默不语地往公车站走去。
也许是发生了太多事情,让本就有些大大咧咧的金丝草并没太注意自己的例假没来,她还以为只是时间不准而已,当她在医院醒来得知自己流产了的那一刹,她只觉得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什么原因她也说不清楚。是因为她还这么年轻却原来做了妈妈?是因为原来她有了和前辈的孩子?还是因为那个孩子、她和前辈的血脉,居然自己不知道他的存在便已失去,永远地失去?那天夜里,躺在病床上的金丝草只要一睁开眼睛就是前辈俊秀的脸庞和温柔的声音,闭上眼睛就是那个面目模糊的孩子和他的哭声。在住院的那段时间里,只要丝草一个人时,她都在默默地流泪,然后便是沉默。
出院后的金丝草变了,变得安静了、变得话少了,所有的心事都埋进了心底。偶尔闲暇时,她就坐在她的阁楼前这个小小的阳台上,伤感地看着远方的日出日落,也许是长大了,那个对着天空大骂F4是苍蝇、要跟F4决斗的金丝草,再也不见了。
金丝草依旧重复着自己的日子:每天到医学院埋头苦读,周一早上也不再迟到了,宋教授也逐渐没有了周一上午训她的习惯,在图书馆安静地做着作业也不再需要任何人为她补习了,医疗队出义诊的时候她仍旧跟着到处跑,好像并没有受上次受伤的影响。
这天,走出教室的丝草远远就看见了靠在那辆全首尔只有一部的、她叫不出牌子的跑车前,名模一般的具俊表,这种场面放在神话大学里那是不能再拉风的了。丝草走到他面前微微笑着道:“具俊表,这里是跑车卖场吗?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站着”?具俊表一听,气得要冒烟了:“呀!草地!上次你说我以后不要开房车来还带着司机,我这次自己开车来你又不让我站在这里,那我要站在哪里啊”?丝草看着眼前又被自己气得撅嘴瞪眼的具俊表,忍不住淡淡地笑开了:“呵呵呵……”。
为了减少被‘围观’的时间,丝草只能尽快地上了车。具俊表扭头细细地看了看刚坐在副驾座的丝草,探身过去伸手为她仔细扣好安全带,顺便整整她的衣服,然后发动汽车开出了神话大学。或许是过去年少幼稚又暴虐的态度给大家的印象,都以为具俊表是粗枝大叶又无礼的性格,其实那只是他对待那些他认为不重要的人的一种态度,可是,对于他的丝草,特别是现在他总觉得快要抓不住丝草时,他完全可以心细如发,他可以照顾到丝草的生活、学业甚至一举一动的方方面面。他也看得出来,丝草的笑容变了,变得微微的、淡淡的,变得…很像另一个人,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而那…才是他具俊表最爱的笑容:灿烂得如满天星辰,又炫美得如满山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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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一家丝草平日里经常提到的专卖韩式小火锅的普通小店,几乎满座的客人一看就很受大众的欢迎,若是从前,具俊表一定提前包场让整个餐厅成为他和丝草的包厢,如今,早已成长的他明白,那样只会让丝草离自己更远。来到位于角落里的最后一张餐桌旁,两人刚入座老板就拿着菜单走了过来,一边为他们点单一边斜着头,眼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转,周围的人也开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甚至有人开始拍照。丝草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却也不在意,心里如澄镜一般的她只顾着一边慢慢吃东西一边跟具俊表说话:“具俊表,谢谢”,“谢谢什么?好吃就多吃点。还有,别理他们,爱照就让他们照好了”,“具俊表,以后你很忙的话就不用来找…”,丝草话音未落就被具俊表截断:“谁说我很忙了”?“具俊表…”,“金丝草,我,…只是想找人一起吃个饭,这样也不可以吗”?丝草听了只好抿着嘴低下头,不好再拒绝。
具俊表一直找机会跟丝草经常见面,像这样吃个饭、看个电影、到海边走走,一方面,他希望丝草能放松心情的同时,不断地再走向自己;另一方面,具俊表也不傻,那些无意间被人拍下的共进晚餐或者共同散步的照片,一定会登上第二天的大刊小报,也一定会进入‘有心人’的视线,这样就够了。
金丝草经常以尹智厚的离开来计算时间,‘前辈离开三个月了’、‘前辈离开半年了’……。她经常不由自主地走到韩屋,到了门口就习惯性的伸手按密码,可是,主屋里漆黑一片的事实告诉她:尹智厚早就离开了,未曾回来,也许,再也不会回来。然后,丝草会在黑暗中的前院回廊上坐下,有时一呆就是一小时……。
自从苏易正从瑞典回来接手宇松财团后,除了出差,大部分时间都在首尔,基本天天来粥店报道。丝草看得出佳乙虽然嘴上经常抱怨苏易正那家伙怎么这样、怎么那样,可是眼里透出的幸福根本掩饰不住,连‘易正前辈’都改成了‘易正’,因此,每次佳乙被苏易正劫走之后,丝草就主动替佳乙在粥店顶班。
这天趁着休息时间,佳乙一边观察着丝草的表情一边慢慢说道:“丝草啊,我…问了易正好几次了,他也一直没有智厚前辈的消息,他还堵了李室长很多次也没用”,佳乙知道,丝草其实一直在等智厚前辈。“前辈…有自己的事情吧”,每次一提到尹智厚,丝草大大的眼睛里总会眨起泪光,这让佳乙的担忧,更深了。
金丝草将自己的小阁楼收拾得干干净净,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后,她会坐在铺好的地铺上,靠着陈旧墙壁上贴好的淡粉色壁纸,伴着身边的床头小灯,她睡不着。没有人知道丝草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失眠,经常死死地闭上眼睛,不多久再睁开,有时没由来地就坐起来抱着膝低声哭泣,小小的阁楼里经常在夜里传出轻轻浅浅的哭声,哭累了再躺下,当泪痕未干的双眼能看到黎明的曙光时就准备起床,白天眼里尽是血丝。由于长期严重失眠,丝草开始偷偷向前辈医师开病单,不间断地购买和服用安眠药,甚至无法理会医师提过的长期这样容易有药物依赖的警告。
一次偶然的机会,丝草跟着宋宇斌去了他的道场练习跆拳道便上瘾了,知道宋宇斌周末会去道场练功的丝草一有空就直接找去了。怕耽误宇斌练功时间,丝草就请宇斌安排手下的人教她,这可把宇斌给难倒了,让自己的手下跟她练,这帮粗手粗脚的家伙还不把丝草打得浑身是伤?那俊表还不找他拼命啊?宇斌只能亲自出马。第一次出手太轻丝草还不高兴,对宋宇斌而言,这个世界宁可得罪具俊表也别得罪金丝草!然而,宋宇斌渐渐发现丝草根本意不在练习而是意在被摔,被摔得越重越疼、浑身酸痛到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累,才是她的目的。宇斌对于这件事一直沉在心里没敢跟俊表提起,直觉告诉他这应该与智厚有关。他不知道的是,对于金丝草而言这样的结果是:倒下就能睡着,这是一个比安眠药更好的方法。
金丝草住的这栋楼位于首尔一个低收入区,下了公车还要走很长的上坡小路和楼梯,这里路灯昏暗,有些还经常被损坏也无人来修,晚上对于丝草这样一个单身女子来说是非常不安全的。可是丝草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不管粥店下班回来多晚,也从没出过什么偷抢之类的意外。金丝草不知道的是,具俊表一直为她安排着保镖,怕她觉得平日里被跟踪会不高兴,便只安排这一段路程让人暗中保护她,每天从她下公车开始就会有暗中等她的保镖一直偷偷地跟到她回家,等她锁好门打开屋里的灯,才会向具俊表报告她的平安。
具俊表心里时时刻刻地惦念着丝草,可是他们的关系似乎不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有利于他,面对越来越不像金丝草的草地,他宁可他的金丝草、他的草地像从前一样骂他是笨蛋、傻瓜,他宁可他们像从前一样有吵不完的架,不高兴再给他来一脚……。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无论怎么努力走近她、无论怎么努力配合她,甚至努力地用尽手段,他似乎只能远远地看着他的草地即使他就站在金丝草面前,他甚至要为丝草还能像对一个普通朋友般对待他而高兴。
这天吃完晚餐送丝草回家,到楼下时,“具俊表”,金丝草顿了顿,仍旧开口道:“具俊表,你知道我,…我,我有过孩…”,“呀!金丝草,我都已经送你到家了,你就不会说声谢谢啊”,还没说完的丝草又被具俊表急忙打断。两人沉默了一阵后,具俊表慢慢地、严肃地道:“金丝草,你,不用总提醒我,我…”,具俊表咬了咬下唇,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不在乎,只要是你,丝草,…只要是你金丝草就可以。…啊快点上去了”。
说完,具俊表转身快速离开了,他不要听他的草地跟他说这些让他心酸又心痛的往事,即使这些事实已经成了他们之间无法打破的藩篱,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抹去的隔阂,即使这样…他也不要放手!一旦放手,他的生命还能再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