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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直面新名词的涌入

(2022-08-17 15: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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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沈 栖

在近代以前的东亚文化圈之内,中国文化确实是最优秀的。然而,鸦片战争之后,中国文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的挑战,即:在直面列强的坚船利炮同时,也受到了西方文化的浸淫,大量的新名词汇纷至沓来。作为西方文化的载体,新词开始潜移默化地进入了中国人的语言系统,并日渐影响着中国人的思维,它打开了一扇观察和思考世界的窗口,启迪了人们对西方文明国家的认识。

当时流行一首打油诗,很能说明新词广泛运用的情形:“处处皆团体,人人有脑筋。保全真目的,思想好精神。出门呼以太,何处定方针。”其中“团体”“脑筋”“目的”“精神”“以太”“方针”这些词均为迥然有别于传统词汇的新词。

毋庸讳言,中国人开眼看世界是通过日本这个“窗口”来接触和了解西方文化的。客观地说,日本在开始明治维新时,曾经从中国引进了诸如铁路、选举、化学、细胞等新词。但很快就“师生易位”了。1866年,福泽谕吉出版10卷本的《西洋事情》,在介绍大量欧洲事物的同时,独具匠心地翻译引入了许多新词;1900年前后,大批的中国留学生赴日,一批又一批的新词被那些留学生带回中国,因此,从日本转译过来的西方书籍远甚于当年中国人直接翻译的西方著作。当年发行量颇大的《普通教育百科全书》(范迪吉编译)包罗万象,其中政治法律18类、自然科学28类、工商实业22类、宗教哲学6类等,使用的都是标准的日本术语,流布了不胜枚举的新词。之后,无论是林纾的小说翻译,还是“采用西法”搬上舞台的戏剧,抑或“完全直译之文体”的白话诗,每每都层出不穷地采用了新词。梁启超自云:原来写文章多是用中国的传统术语,从日本回国后就改用日本的新词了。这种以日本翻译过来的新词取代传统术语的现象极为普遍。如严复翻译的穆勒《逻辑学》,尽管他极为认真谨慎,“一名之立,旬月踟蹰”,但他没有用“逻辑”这个新词,而是以中国传统的“名学”命之,书目为《穆勒名学》,后来人们从日本引进“逻辑”这个新词,旋即替代了“名学”。

清末直面新名词的涌入
         《穆勒名学》在译者严复

曾几何时,新词移植华土,不止是受人嘲笑(如上述的打油诗),更遭到强烈反对。如湖南有个保守派人士叫叶德辉,在维新运动时就痛斥新词:“异学之詖词(邪僻之言)、西文之俚语,与夫支那、震旦、热力、压力、阻力、抵力、张力等字触目鳞比,而东南数省之文风日趋诡僻,不得谓之词章。”新词运用多了就不能成为词章?这个指责是绝无说服力的!令人解颐的是,某些人一边反之,一边则不经意使用。如历任湖广总督、两江总督的端方,一次批阅学生“课卷”时写道:“谓其文有思想而乏组织,惜用新名词太多。”殊不知,“思想”“组织”也是新名词。由此传为笑谈!

当然,在新词引进的过程中,也出现了某些不和谐现象,如当年谭嗣同《金陵听说法》所批评:“一任法田卖人子,独从性海救灵魂。纲伦惨以咯斯德,法会盛于巴力门。大地山河今领取,庵摩罗果掌中论。”此人不是英译“哈斯德”“巴力门”,就是佛家语“法田”“性海”“庵摩罗果”,谁知他是在批判封建等级制,却陷入了“新名词迷信”的窠臼。新词引进时,重词名轻内涵的情形直至新文化运动时依然存在,如林纾1919年致蔡元培函称:“学不新,而唯词新”;翌年9月,胡适在北大开学演讲《普及与提高》中说:“新文化运动已成为新名词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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