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诗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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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是讲缘的,朋友靠缘结识,爱情靠缘结缡,职场靠缘结交。而,我于诗的爱好,也是有缘的。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正是诗缘,引我踏上爱诗的道路,至今,我仍然乐此不疲,热衷于诗学。
我的诗缘,最早还是出诸《毛主席诗词》。1963年12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毛主席诗词》,内中收有毛主席37首诗词。与此同时,文物出版社以集宋版书字体出版了《毛主席诗词三十七首》。这两种内容相同而字体、版式有别的诗词集(以后均简称为“六三年版”)于1964年元旦起,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先后发行,并陆续在各地新华书店发售。
那一年,我正在读小学六年级,有一天,我闻讯冒雨赶到南京东路新华书店,排队购买了这本《毛主席诗词》。当年,该店营业的场所,是在东海大楼正对面的二层楼房的底层。购后,我喜滋滋地拿着这本毛主席诗词集,步行回到家中,洗净双手,小心翼翼地翻阅起这本《毛主席诗词》。边读边背,月余,就熟读成诵,并滚瓜烂熟,铭刻于心了。
这本《毛主席诗词》也是毛主席生前出版的最重要的诗词集。当时毛主席已经70岁了,也许他意识到需要对自己的诗词创作做一个总结,就把自己较为满意的作品(特别是五六十年代的)汇集起来,并对已发表的诗词认真作一次校订。事后证明,自从“六十三年版”问世后,毛主席再也没有下过大力气来重编自己的诗词集了。毛主席对编辑出版“六三年版”诗词集,采取了十分审慎的态度,他不仅自己认真挑选篇目,仔细校订已经发表过的作品,而且走群众路线,请一些同志帮助推敲。在正式出版之前的一段时间,先印了一个征求意见本,发给少数同志,请他们发表看法。一个多月后,又亲自开列一份有二十余人的名单,请一些中央负责同志、文艺方面的领导人、著名诗人座谈(委托别的同志主持座谈会),让他们对拟编入集子的作品提出意见。参加座谈会的同志,对拟编入集子的作品进行了讨论,有三篇作品,大家建议可暂不收入,毛主席同意了。有的同志对毛主席打算收入诗词集的作品提出了一些修改建议。据诗人臧克家回忆:“我事先写了23条意见,这些意见曾与葛洛同志商讨过,会后托田家英同志带转。《毛主席诗词》出版了,到手之后,我兴奋地及时拜读一遍。其中,13处采纳了我的意见,有标点、个别字、小注中的字句,还有整个句子调换”。毛主席对诗词集的装帧设计也很重视。据说,当时设计了几十个封面,毛主席喜欢梅花的那一种。
阅读《毛主席诗词》之后,我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小小年纪,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模仿着伟人诗词的作品,尝试着写起诗词来了。那时实在是不懂得什么叫诗词格律,只能依样画葫芦,照涂照抹就是了,按着句式、字数的多少,尾句大体押韵即可。现在,我还能翻出当年的涂鸦之作。诸如:“东风吹,战鼓擂,革命红旗永飘扬。”“红卫小将扛大旗,跟着主席永向前。”“三九严寒何所惧,百花凋尽梅花开。”及至六十年代末期,参加工作之后,写作的诗句,也还带有幼稚的学生气。如:“共同战斗情谊深,携手并进奔前方。”“贡献一腔青春血,敢报环球发新花。”“胜利在召唤,困难踩脚底。”“烈士热血沃红壤,装点江山万年春。”
直到年纪渐长,阅读并研习了王力先生的《诗词格律》,对于诗词之道,方才有所入门,知晓了旧体诗大致的格律知识,了解了基本的平仄、声韵的规则,才知道诗词创作的不易。之后,我轻易再也不敢胡乱写作旧体诗词了,下笔越发谨慎了。更多的时候,写一些自由诗,用以抒发自己的心情。比如, 2020年11月20日,写作了《思》“是熟思吗?我没有那么深邃。偶尔滤一下,就沉沉入睡。 是遐思吗?我没有那么聪慧。稍许忖一下,就丝丝疲惫。 是凝思吗?我没有那么明睿。略微瞥一下,就斑斑憔悴。 是恋思吗?我没有那么丰沛。只要追一下,就快快退回。”今年的11月25日,写作了《红叶》,“红叶,袅袅地落裙边。捡起静静地吻,一片心金丹丹。 红叶,翩翩地飞窗沿。捧起细细地品,一行字情甜甜。 红叶,依依地偎枕畔。拈起颦颦地忆,一笺诗美满满。 红叶,默默地夹书间。翻开久久地闻,一生恋缠绵绵。”
毛主席曾经讲过:“诗当然应以新诗为主体”,旧体发表,“谬种流传”,“贻误青年”。也就是说,毛主席认为,旧体诗词的写作,作为个人爱好可以,但不能作为创作的潮流,因为容易“束缚思想,又不易学。”我的切身体会,感到毛主席的教诲是极其正确的英明的,没有相当的古典诗词造诣,是不能任意地冠之以格律诗词的名义,随便写作和发布的,那样会画虎不成反类犬,徒添笑柄。
中国古代的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已经达到了古典文学的巅峰,我们要竭诚地学习这些优秀的文学作品,提高自己的文化素养和道德修养,在此基础上,不断地继承创新和发展光大。
由我的诗缘,拉拉扯扯地说了一通不着边际的话,打扰诸位了。
2021年12月12日11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