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作

叫人心烦的不是死去，而是去死。

——蒙田

谁说偷渡人一定来自中国

这一次就来自越南。

谁说蹲着人必然是中国人

那蹲着抽烟人是洪都拉斯人。

年夜饭、思故乡……

这个国家就这样回答了你：

“父亲天天吃甲鱼（说能治癌症）

他不想死，他爱美食。”

“头脚保温暖，生活学野兽。”

这是四海的真理吗？未必！

未必贺拉斯如果不识字，

他的鸡鸡就会不够硬。

但总有个地方你终将去的

生命短暂、如诗残酷——

早春二月变性为瑞典风景

一个外国人就这样活了下来……

注释一：“父亲天天吃甲鱼（说能治癌症）/他不想死，他爱美食。”出自李笠诗《年夜饭》。

注释二：“头脚保温暖，生活学野兽。”见《蒙田随笔全集·第二卷》，上海书店出版社，2011，第127页。

注释三：“未必贺拉斯如果不识字，他的鸡鸡就会不够硬？”出自贺拉斯的诗：“因为他不识字，鸡鸡就会不够硬了吗？”转引自《蒙田随笔全集·第二卷》，上海书店出版社，2011，第144页。

2021年2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