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奈良

——为一次旅行而作

下午四点四十二分，挂川，

汽车休憩站升起一轮圆月。

横风注意！为什么？莫非

女导游真关心人类的肠子？

看来爸爸们都需要纳豆精。

坏人也是感人的，这冬天

她准备在大阪得手，可她

得了癌症，她有两个孩子。

而更多的孩子围着她拍手。

他们都买了酵素和保温杯

没有人来做诗经的朗读了。

二月堂，三月堂，四月堂……

一小时逛完，我哪分得清

“七重七堂伽蓝，八重樱”

再见，奈良。再见，日本。

注释一：挂川，位于日本静冈县西部的一个市。

注释二：中国人信服保健药品自古使然，早已成为一个传统，或说得更准确些：早已成为中国人的一个基因。今人吞“纳豆精”（nattosei ex gold），犹如当年（1980年代）举国人喝“太阳神”，后又吃“脑白金”；再说得更远些，魏晋文人，几乎个个食“五石散”。

注释三：“七重七堂伽蓝，八重樱”为松尾芭蕉写奈良的俳句。

草成于 2017年1月13日奈良游后，1月15日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