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妈妈

余虹，你听，精确地听

嘉陵江上，我们的小妈妈……

——引子

他的妈妈是烂漫的少女

他的太太是阴郁的女人

——题记

我们并不是忘记了时光

而是对时光全然不知晓

这是真的吗，我们的妈妈

常常像孩子一样出场了

轻盈的妈妈总是轻盈的

她来到翠竹园是轻盈的

她老年失去儿子是轻盈的

她信了基督也是轻盈的

精神分析深入妈妈小学

的波浪，也深入我童年

的波浪。余虹，你在听吗

那是1999年秋，我写着

老派的诗，在阴天成都……

晚景有何不可测的神秘？

重复妈妈的话那么容易

可我竟一句也说不出来

那我为什么仍感到高兴

请告诉我，轻盈的妈妈

注释一：余虹（1957-2007），人民大学中文系教授。 

2016年5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