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

——读杨牧并兼及潘维

“宇宙在露水中爆破”因为树吗

鱼唼喋：1962年杨牧说山海不经……

同年鸟嘀咕：又有人说西厢不记。

烟上北欧多女性，酒里东欧易中风——

“波波来袭”也，我想到树下潘维。

“我们（树）在漆黑的空间摸索”——

地震前一秒，你看见了什么？花莲——

寂静。还有一株圣柳树多么可怕！

转念一株古槐树在窗外散发如老妇

感觉有种很冷很湿的东西在聚集

遥远马达加斯加，深夜鬼树看上去

吓人，下午有轻韵，它非食人树。

蕨树狂风吹，难道全来自新西兰？

那白垩纪幽灵，那化石地狱入口。

某中年人因好奇露出儿童的眼神

路过青苔树，爱问老人不停地问

谁创立了人类最初的青苔诗学？

谁的衣裳染上青苔，瘦了诗肩？

谁谁谁？为何“我辈愚人只能

作诗，唯有上帝才能造树”？

注释一：“波波来袭”，见杨牧诗《妙玉坐禅》。为何从波波来袭让我想到潘维？因潘维有个外号就叫“波波”。

注释二：“我们在漆黑的空间摸索”，见杨牧诗《树》。

注释三：为何圣柳树可怕，在吾国古代，它被称为鬼树。

注释四：青苔诗学最早是谁创立的？我认为是王维。见王维诗《书事》：“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

注释五：“衣裳染上青苔，瘦了诗肩”，改写自曹雪芹《访妙玉乞红梅》：“槎枒谁惜诗肩瘦？衣上犹沾佛院苔”。

2017年5月26日于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