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的一生
(2018-10-30 16:39:24)田的一生
一
嘴唇的形式,烟的形式,
那偶尔一夜情的形式……
从歌乐山到广州到美国,
田的伟大传奇的形式……
你那总是拂晓的形象
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进入了中国南方的夏天,
白昼很慢,天黑很慢,风很慢
其他东西也很慢吗?
可你年轻时在重庆
比徐闻还急,比射精还急,
比背英语单词更急,
比猝死的弟弟也急!
“声音,永远只能是一个回忆。”
听?我的家乡成都
它的美很可能就出现在十九岁——
我们漫游双流县的那个下午,
一直持续到黄昏结束。
后来,谁说过
谁遇见美国谁就会转运……
那说的是我呀!
但我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二
告别始于一个春晚,
我在成都完成训练。
长大了我去北大研究海明威,
接着又准备在重庆翻译奥登,
恰值放弃了叶芝三天后。
唉,怎么说呢,
很可能是另一个春晚
我刚穿上一件女式短披风,
一切都改变了。
真是快呀,
一秒钟我坐在了广州的银行;
下一秒我就结婚生下一个女儿;
下一秒,我到底是
先出现在洛杉矶还是旧金山?
来不及了我这一生,
如果还能剩下三十秒,
让我想想我最该感谢谁呢,
祖国还是美国?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从没有真正刺激过我,心飞扬
那不是哲学,是炸油条
让我做客美国三十年!
2014年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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