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篇
昨天与南京的娄君通话,“十一”期间他连较近景区都没去游,怕堵车和被人海围困,不如在家清闲自得。聊起来后,他说看过我写的《太姥伍崇敏》,感触颇深,见网上有署名文称伍崇敏祖居乌衣巷,问我为什么不提?我答不知道,少年时听老辈人讲,伍崇敏生于南京,出身名门。究竟是何名门及祖居地未知其详,那时若提“名门”恐引来灾祸,避之而不及。
娄君说应该追溯一下,写史及人物更加完备。我说2013年香山发现名人墓葬后,京报记者对我进行了采访,我写的那篇文章,主要是七八岁时对太姥的记忆,还有后来搜集的史料,姥姥毛瑞霞去世多年,伍崇敏具体身世无人告知,祖居住所无关重要,我没有、也很难去考证,不能穿凿附会。

乌衣巷的闻名始于三国,是中国最古老的街巷之一。公元229年,东吴孙权称帝迁都建业(南京),那时的军营驻扎在乌衣巷一带。吴国士兵身穿黑色军服,此地遂被称为乌衣巷,流传至今有1780多年的历史。
1995年秋我到南京出差,公事之余,与同行老记万曰林一起游览了中山陵、夫子庙、乌衣巷等名胜,没有去李香君故居。晚上我们在秦淮河畔的酒家小酌,临河观赏夜景。各个酒家的屋内、室外餐桌基本爆满,一片人声嘈杂,灯火通明,丝毫没有“烟笼寒水月笼沙……”之意境。而白天秦淮河南面的乌衣巷更是面目全非,无古迹可寻。
自古“金陵帝王州”数经战火浩劫,南陈、五代后唐政权的颠覆;燕王朱棣发动的“靖难之役”;清军攻陷大明南都和血洗太平军“天京”老巢;1937年12月日寇在南京疯狂屠城......特有的改朝换代、外夷入侵与“时光磨砺”,让人不胜嘘唏。
娄君提及乌衣巷,不觉让我想起刘禹锡所作七言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乌衣巷到了东晋时候,有权有势的大贵族王导、谢安都住在此处。唐人刘禹锡到这里时,距东晋已经时隔四百多年,王、谢两家华丽的楼阁早已不存在,夕阳斜照着巷口,桥边长满野草,巷里住的是一户户老百姓。刘禹锡描写回来寻找原来地方的燕子,不得不改变寄居的处所,飞进普通百姓家的房檐去作窝。诗人讽刺了不可一世的豪门贵族,也不过只能煊赫一时,终究免不了灭亡。
刘禹锡《乌衣巷》短短四句,以景物论证今古,寓意深远。由是信笔书写其诗,随意放于户外铁桌拍摄,恰有夕阳照于纸上,自感“聊以自慰”也。
2015年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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