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赏析33： 章太炎先生书法（下）

26，“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          书赠子骞    章炳麟”

 

    此件楹联曾出现在北京泰和嘉成拍卖有限公司2010秋季艺术品拍卖会上，尺寸158×45cm 。词句为南朝宋国谢灵运《临川被收》诗中句子，也曾被毛泽东引用过，反映的是一种敢于造反精神，也可以理解为彻底的反对D制的思想。书法颇有金文意味，其中鲁字用了古异体字，一般典籍查不到。

 

 

27，“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民国十年五月下瀚   章炳麟”

    此件书作曾出现在北京文津阁国际拍卖有限责任公司2015年秋季拍卖会上，尺寸67.5×24.5cm 。书法仿金文，苍茫古朴，劲健端稳，并有仿铸造点痕，是一件篆籀书上品。

 

 

28，“孔文举金性有余，木性不足；背阳向阴，雄卓孤立 。      立庵三兄鉴   章炳麟”

    此件书法曾出现在广东保利拍卖有限公司2012春季艺术品拍卖会上，尺寸142×68.5cm 。内容为东吴姚信的《士纬》一书中对孔融的评说。书法取自金文，圆融古朴，端稳雅致，也属较好的篆书作品。

 

 

29，“防疫    高柳日光赤，飞尘乱度墙。济生无橘井，隐背尚藜床。灶上若新菜，阶前抒酢瘝。何当赴龙墀，一写百金方。    少壮日已去，员舆存旧人。暴书常苦热，裹药蹔宜春。汤暖浮筒桂，盆坚擣细辛。穨铃如可度，焉用坐庚申。   壬戌春二月，章炳麟作”

    此件书作曾出现在浙江三江拍卖有限公司2013春季艺术品拍卖会上，尺寸19×41cm 。内容为他作的《防疫诗二首》。有文献记载章老晚年居苏州，与一些名医交往甚密，也对医术有所涉猎。此件书法篆书，亦类金文，有钟鼎铭文韵味。

注释：橘井：传说苏耽成仙之际，以井水橘叶治病。        隐背：即靠背。

  员舆：指大地、地球。                筒桂：亦称小桂、箘桂，一种药材。

  擣：同捣                            穨铃，即頽齡：衰老之年。

  坐庚申：即守庚申，在庚申日之夜彻夜不睡,以防止蛊鬼‘三尸’来害人。

 

 

30，“门外无人问落花，绿阴冉冉遍天涯。林莺啼到无声处，青草池塘独听蛙。   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    （‘章太炎’印）”

   “雪岭界天白      戊午冬日   黄质学画”

    此件书作曾出现在广东保利拍卖有限公司2005广州夏季拍卖会上，尺寸30×18.5cm。下部为黄宾虹雪景图，上部为章太炎篆书七言诗二首，一首为宋代曹豳的《春暮》；一首为唐代李涉的《题鹤林寺僧舍》。篆书端正刚劲，笔划饱满有弹性，有阳刚之美并有大家风度。

 

 

31，“君子度己则以绳，接人则用抴。度己以绳，足以为天下法则矣。接人用抴，故能宽容，因求以成天下之大事矣。                 书赠宗霍   章炳麟”

    此件书法曾出现在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中国嘉德2014秋季拍卖会上，尺寸38.5×141cm。内容为节录《荀子·非相篇》，篆书用小篆，取随意而稚拙的意趣，但效果不太好。

 

 

32，“初九曰“潜龙勿用”，何谓也？  子曰：“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遯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乐则行之。…            民国二十一年    章炳麟”

 

    此件书法曾出现在北京雍和嘉诚拍卖有限公司2013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上，尺寸141×34cm 。内容是取自易经乾卦《文言》中的一段。此段书法小篆，沉稳厚重。端雅质朴，具有较高的书法艺术水平。

 

 

33，“可怜九马争神骏，顾视清高气深稳。借问苦心爱者谁，后有韦讽前支遁。      息存兄鉴      章炳麟  ”

    此件书作曾出现在浙江三江拍卖有限公司2015秋季艺术品拍卖会上，尺寸127×32cm 。内容为杜甫诗《韦讽录事宅观曹将军画马图》中的四句。支遁为东晋名僧，因爱马而养数匹。此件书法以小篆为主，有几个字用了更古的写法，笔法有金文意味，简洁质朴而圆顺，也属一件高水平的书作。

 

 

34，“雄虺九首，倏忽焉在? 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靡萍九衢，枲华安居？ 一（灵）蛇吞象，厥大何如？               书赠望渠      章炳麟”

    此件书作曾出现在浙江大地拍卖有限公司2013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上，尺寸79×34cm 。内容为屈原《天问》节选。其小篆书法稚拙朴实，但略显松软。其中，‘萍’‘厥’用了古异体字。

 

 

35，“凡味之本，水最为始。五味三材，九沸九变，火为之纪。时疾时徐，灭腥去臊除羴，必以其胜，无失其理。调盉之事，必以甘、酸、苦、辛、咸。先后多少，其齐甚微，皆有自起。鼎中之变，精眇微纤，口弗能言，志弗能喻。若射驭之微，阴阳之化，四时之数。   章炳麟书”

    此件书作曾出现在辽宁建投拍卖公司2017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上，尺寸135×34cm 。内容为《吕氏春秋-本味篇》节录。书法基本从金文，故有多字与今日文字差异较大。书法质朴圆顺，具有较高的书法价值。

 

 

36，  题签：“章太炎先生大篆神品。   辛巳秋，退密藏并题签，时年八十又八矣”

“夭夭园桃，无子空长。虚美难假，偏轮不行。淮阴五刑，鸟得（尽）弓藏。保身全名，独有子房。大愤不收，褒衣无带。多言寡诚，抵令事败。苏秦之说，六国以亡。倾侧卖主，车裂固当。贤矣陈轸，忠而有谋。楚怀不从，祸卒不救。祸夫吴起，智小谋大，西河何健，伏尸何劣。嗟彼郭生，古之雅人，智矣燕昭，可谓得臣。峨峨仲连，齐之高士，北辞千金，东蹈沧海。     （印鉴：‘章炳麟印’、‘太炎’）”

    此件书作曾出现在上海朵云轩拍卖有限公司2017秋季艺术品拍卖会上，尺寸249×62cm。内容是曹丕的《煌煌京洛行》。书法兼有小篆和金文的特点，用字精准，沉稳圆融，朴素稚拙，但还达不到神品的高度。

 

 

37，“已乎已乎，临人以德；殆乎殆乎，画地而趣（趋）。    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郤曲，无伤吾足。    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章炳麟”

   此件书作曾出现在广东精诚所至艺术品拍卖有限公司2014年春季拍卖会上，尺寸133×64cm。内容为《庄子-人世间》节录。其书法亦取法于金文，且多用古体字：‘伤’用矢旁，《辞海》中没有；‘郤’用‘只字坐车’，《辞海》有，电脑字库中没有；‘吾’字石鼓文有，电脑也没有；等等。由此可见，章先生的古文字学造诣很深，对于研究古文字学很有价值；但他的书法实在不敢恭维，只能说稚拙了！

 

 

38，“杂县寓鲁门，风暖将为灾。吞舟涌海底，高浪驾蓬莱。神仙排云出，但见金银台。陵阳挹丹溜，容成挥玉杯。姮娥扬妙音，洪崖晗其颐。升降随长烟，飘飖戏九垓。奇龄迈五龙，千岁方婴孩。燕昭无灵气，汉武非仙才。              章炳麟”

 

    此件书法曾出现在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14春季拍卖会上，尺寸40×145cm。内容为西晋郭璞《游仙诗十四首》中的第六首。杂县，海鸟名，亦称爰居。其书法仿金文，有古韵，但稚拙略过分了。有些字的结字写法用古字，如灾、姮、颐等，有参考价值。

 

 

39，“独漉独漉，水深泥浊。泥浊尚可，水深杀我。雍雍双雁，游戏田畔。我欲射雁，念子孤散。翩翩浮萍，得风遥轻。我心何合，与之同并。空床低帷，谁知无人。夜衣锦绣，谁别伪真。刀鸣鞘中，倚床无施。父冤不报，欲活何为。猛虎班班，游戏山间。虎欲啮人，不避豪贤。    （钤印：章炳麟印、太炎）”

    此件立轴曾出现在北京景星麟凤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大唐西市2018夏季艺术品拍卖会上，尺寸169×45cm 。内容为李白古诗《独漉篇》。书法亦从金文，有泥、游、鞘、施、班等字用古篆籀字。书法稚拙质朴有古意。

 

 

40，“支离疏者，颐隐于脐，肩高于顶，会撮指天，五管在上，两髀为胁。挫针治繲，足以糊口；鼓策播精，足以食十人。上征武士，则支离攘臂（而游）于其间；上有大役，则支离以有常疾不受功；上与病者粟，则受三钟与十束薪。                  章炳麟书。”

    此件书作曾出现在北京华辰拍卖有限公司2017年春季拍卖会上，尺寸106×36cm 。内容为《庄子·人间世》中的一段寓言，主角为一位肢体畸形、于世无补而坐受赈济的人。此件书法亦从小篆和金文之意，古拙朴素，有较高的艺术水平。

  注释：会撮﹐项椎也，一说为髻。挫针即缝衣，繲,浣衣也。筴 "策"的异体字，鼓筴播精，用簸箕筛谷物。

 

41，“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钧珊先生属    章炳麟”

    此件书作曾出现在北京东方大观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16年秋季拍卖会上，尺寸79.5×28.5cm 。内容为孔子的《礼记·礼运》中的名篇。此件书法用金文和石鼓文气象，用字沉稳朴实，笔法粗壮有力，气象苍茫，古意盎然，是一篇难得的非常好的篆籀作品。其中多用古篆籀异体字，似也是章先生的爱好也。

 

 

42，“无为洞口春水满，无为洞傍春云白。爱此踟蹰不能去， 令人悔作衣冠客。洞傍山僧皆学禅，无求无欲亦忘年。 欲问其心不能问，我到山中得无闷。      庚午首夏章炳麟书”

    此件书作曾出现在中安太平（北京）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06首届艺术品拍卖会上，尺寸为36×32cm 。内容为元结诗《无为洞口作》。此书法为章先生不太多见的行草，书写自在随手，略有禅意，但仍然有些拘谨，不够洒脱大方。

    该件书法四周有驾沧、张三千、惠钦、兆堂四人题跋，但此四人的来历无法查找。

 

 

43，“朝思发阳崖，景落憩阴峰。舍舟眺迥渚，停策倚茂松。侧径既窈窕，环洲亦玲珑。俯视乔木杪，仰聆大壑淙。石横水分流，林密蹊绝踪。… 初篁苞绿箨，新蒲含紫茸。海鸥戏春岸，天鸡弄和风。抚化心无厌，览物眷弥重。   任莊属书   章炳麟”

    据网上资料，此件书作曾在北京诚轩拍卖有限公司2012秋季拍卖会上亮相，成交价23万元。其内容为节录谢灵运《于南山往北山经湖中瞻眺》。书法行草，随意而为，但一些笔划弯折不够恰当，刚健和力度都感不足。

 

44，45，46，（章太炎自书诗五首）

    “湘乡有狂客，未始藏狂言。 少壮负华选，豪饮江海边。 晚节始治生，而营湖壖田。长沙昨于役，道故浆酒间。 君老气未下，送难来我前。 未见五经师，力能转坤乾。 新莽古作者，君其同渊泉。 我言文章伯，伊谁格皇天。 邈矣魏武王，次乃君之先。狂谑虽相劫，意气殊茫然。 旄头横岭来，湘上无人烟。 君即尽室下，难困心犹坚。 我病遂失聪，终日床上跧。少年喜论议，精骏常自怜。及尔同班白，变故纷相煎。大地黪一色，焉知茅与荃。新魏亦何失，仰视皆上贤。 正得张公祺，关寓犹安眠。 众甫苟尽阅，媸者都成妍。 作诗寄狂语，君其赓新篇。                民国十七年一月   章炳麟”

    “闻北事    戊辰四月

江上传羽书，蓟门已摧破。谁言营父健，追奔犹斩莝。大豪先自踣，徐又弱一个。伟哉沧海君，狙击来相佐。何以报拳拳，视此黄图大。呜呼成败形，往复似施磨。仡仡三万士，厉城生受缚。幽咽华泉流，坌薄泰山堁。犀兕虽多矣，弃甲来则那。但闻大酺乐，宁识遗禽瘅。清酤岂不盈，宿瘢何由裹。望望海东云，拏空鵰正饿。”

    “寒食      戊辰

介推虽随波，邈然辞万石。芳问缠民思，逮兹钻燧易。日余栖菆井，颇与轩翿隔。

杂花飞帷墙，新草滞行没。赤熛有干时，清尘无枉迹。

       和人生日诗      戊辰

有客有客能操奇，大王意气山泽仪。头上绛帻微倾危，抚弦思乡身登陴。

概念近死形支离，此身甘作五禽师。老贼持此得何为。”

     “长夏早起        戊辰

我本山谷士，失路趣堂廉。伐华既十稔，重兹风日炎。荃葛甫在御，短制无垂襜。

粥定正代荈，韲美如遗盐。啖此胜百牢，披襟步长櫩。市闾或问字，百名方一谦。

漱笔籍颠棘，淀尽颖自铦。捖玉得越巾，破觚逾苍礛。（故书适启，蠹食殊无侵。

呼僮下重药，汗指勤自拈。）平生远膏沐，两鬓常鬑鬑。所来跣不袜，夷德宜可兼。

时复效禽戏，而不求青黏。但为涤尘虑，焉识速与淹。大化苟我遒，老洫？终如缄。”

    这四篇纸书法曾出现在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14秋季拍卖会上，内容是章炳麟先生戊辰1928年写的《湘乡有狂客》、《寒食》、《和人生日诗》、《闻北事》、《长夏早起》等5首诗。此前这五首诗均未见发表，亦未见录于《章太炎全集》。拍卖公司给出的释文有近十处失误，我已一一做了矫正（参见文中的粗体字），但仍有个别文字因不够清晰和书写潦草而没有把握。我没有查询更多的旁证，但也可以看出这是章先生对于时局和世事抒发的感慨。希望能有方家对其背景和诗意做出更详细精确的解释，或可成为一篇学术论文也未可知。

    从书法角度来看，这些文字行草自然随意，有章先生自己的特点，也具有较好的书法水平。

  注释：弃甲则那： 甲乃古代战士用皮革或金属制成的护身衣。那(nuó ):奈何二字的合音。丢了皮甲又怎么哪！意谓打了败仗没有什么了不起。

 

 

47，“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王风委蔓草。战国多荆榛。龙虎相啖食。兵戈逮狂秦。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骚人。…                章炳麟”

    此件扇面曾出现在成都书画玩家拍卖有限责任公司2011春季艺术品拍卖会上，内容为李白《古风五十九首》 其一的前部。其书法基本从金文，方圆有度，笔法简明稚朴，别有情趣。其第二个字写为“疋”，其解1读[p]同“匹”；2读[y]，古同“雅”。

 

 

48，“故人赏我趣，挈壶相与至。班荆坐松下，数斟已复醉。父老杂乱言，觞酌失行次。不觉知有我，安知物为贵。悠悠迷所留，酒中有深味。           书赠燮安    章炳麟 ”

  “巨然画能空中落笔，矫若游龙不虚也。     辛未 以为燮安先生法正    晓汀居士”

    此件成扇曾出现在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17春季拍卖会上，尺寸18×51cm。一面为画家黄起凤先生绘的江树山水图，一面为章太炎先生写的陶渊明诗《饮酒·故人赏我趣》。其书法行书清爽简朴，圆融雅致，也是一件相当好的作品。

 

 

49，“宫亭湖上好烟鬟，倭鬓（髻）初成玉镜闲。雾阁云窗不留客，蘋花香里过鞋山。   彭泽县前风倒吹，三朝休怨峭帆迟。馀霞散绮澄江练，满眼青山小谢诗。           未葊”

    此件成扇曾出现在上海中天拍卖有限公司2005秋季名家书画精品拍卖会上，尺寸18×48cm，一面为江寒汀所画山水，一面为章太炎书写的清代诗人王士禛两首诗《大孤山》和《江上看晚霞》，（上图只示出来文字面）。书法取行书，结字方正饱满，笔划有力，墨气充盈，是一件很好的扇面作品。署名“未庵”，钤印“臣章太炎”，可能是其较早期的作品。

 

 

50，“胜迹空千古，名山賸佛香。我来余感慨，高啸发清狂。          黄山文殊院题壁诗意   写奉联第先生正之   岁次甲戌初夏   叔厓”

    “羲农去我久，举世少复真。汲汲鲁中叟，弥缝使其淳。凤鸟虽不至，礼乐暂得新。洙泗辍微响，漂流逮狂秦。诗书复何罪？一朝成灰尘。区区诸老翁，为事诚殷勤。如何绝世下，六籍无一亲。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若复不快饮，空负头上巾。但恨多谬误，君当恕醉人。               联第属   章炳麟书”

    此件成扇曾出现在北京诚轩拍卖有限公司2005秋季拍卖会上，尺寸50×18.6cm。一面为钱瘦铁（字叔厓）画的淡彩黄山图，一面为章太炎先生写的小篆陶渊明诗《饮酒-二十》。章先生还是喜欢用古体字，如用了‘彶’即汲的本字；辠为罪的异体字；饮字亦用了异体；但鲁字、弥字的此种篆法我却查不到。书此件小篆法沉着朴实，结字较方正，笔划匀称，章法效果也很好。

 

 

51，“伤心哉？秦欤汉欤？将近代欤？   癸酉夏日写此   似  子佩兄正之   九四叟马良”

   “塞前四省付东流，又弃畿东十八州。安得朱云重请剑，为君斩取佞人头。  童稚频来笑会之，会之恐又笑今时。千秋盟誓浑无异，更使兵符被倒持。    子佩鉴之   章炳麟”

    此件成扇曾出现在北京诚轩拍卖有限公司2008秋季拍卖会上，尺寸17.6×48.8cm。一面是马良马相伯罕见的画作，画了日本军机轰炸古北口关城的实况；一面是章太炎先生感伤《塘沽协定》的两首七言诗，行书自然简朴，沉稳内敛，有悲愤无奈的真情实感。

  倒持=倒持太阿_太阿：宝剑名。倒拿着剑，把剑柄给别人。

 

       选编完章太炎先生的书法赏析，我可以感觉到，先生自己并没有认真钻研书法，更没有专门学习某家某派，他的书法几乎完全是出自个人的意愿写的，故有些作品很有特色和水平，有些则有明显的不足，许多人追捧章先生的书法，很可能是出于对先生学识见解的敬佩而为的。我还可以看出，章先生对于篆籀文字的掌握是极有功夫的，在这几十篇书作中，我就看到了约百余个篆籀字的独特写法，其中有些要多方查找才能确证，还有一些在我手头不多的典籍以及网络上一直也找不到确证，我只能相信章先生的写法是正确的。这些写法对于喜好篆字书法的朋友，无疑是很有参考价值的，我就感到了受益匪浅！以后有机会，我想把这些篆籀字写法专门整理出来，那时候再与大家分享。

 

                                                                                           普翁    2019，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