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

退潮之夜，与海私聊，在礁石上

海岸升起，星空沉坠，覆压下来

脊骨疼痛，呼吸急促，喘不过气

谁让我成了这根倔强桅杆

支撑升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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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锚之湾，虎鲸搁浅，时间终结

月光月光，又清又冷，吻它骨骸

风的讲述，无人能懂，懂的人无言

谁让我天生一对听海的耳朵

灌满了峡湾的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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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漫长，此生短促，此海无边

此帆已破，罗盘失准，海图漫漶

不知何故，明晨曦光，仍会照我远行

谁让我的水舱里已储满了

海妖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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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绿窄窗，此夜紧闭，望不开的

我非薄情，只是穷困，只是野性难改

流浪的鳍，终会回归，如那虎鲸

谁让青春爱人，海堤赤脚

走到暮年

——旧作，2025年1月18日改